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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参军历练

十一月初八,这天,整个帝国都会沸腾起来,因为今天是当今帝国开过皇帝起兵的日子。在前朝腐朽黑暗的统治下,苛捐杂税弄得民不聊生,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各地起义队伍蜂起,一呼百应,朝廷实已经是名存实亡。李家一直以来厉兵秣马,起义之后,兵强马壮的李家军一路攻城拔寨势如破竹,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平定天下,短短数月,便建立了当今的流火帝国。战争之迅捷,彻底,悬殊一时被传为佳话,李家先祖便趁势取国号流火,寓意帝国如烈火一般势不可挡,大有燎原之势。

帝国开国皇帝本就是前朝大将,后起兵取得天下,为了不重蹈前朝覆辙,制订了一系列法律约束军队的权力。规定帝国男性青年都必须在军营服役三年,表现平平大多就会发一笔安家费回家重操旧业,作为帝国军队预备役,只有在战时有需要的事候才会接受帝国号召,拿起武器为国效力。各地军队虽属于当地城主,但军中有朝廷派来的监军,替天子监督城主是否有不臣之心。各城除了城主将军的个人亲兵以外,不设长期兵种,三年兵役一满也就打发回家了,以此限制地方势力的发展。

以后的每年十一月初八也就成了帝国最隆重的征兵日,五月征兵是后来帝国增加的,声势远不如这一天来得浩大。

这天一大早,石头便拉起被窝中的冯得禄,在冯得禄的咕叽咕叽的抱怨声中,二人来到宁安城征兵处。帝国法律规定所有适龄男子都要进军营接受战火洗礼,由地方官员监督,若是逃避服兵役的,将分到由罪犯、奴隶、战犯组成的炮灰营。那里不仅要接受非人的折磨,每天都有人死于饥饿、疾病,人命贱如草芥。打仗也是安排成炮灰冲在最前面,没有武器盔甲,无异于送死。反而主动参军的基本不用上沙场,毕竟现在是和平时期,没有大规模的战争,不需要抓壮丁补充兵源。

征兵处,很多青壮年在亲人的陪同下来到征兵点登记,有爹娘送孩子的,也有小媳妇送丈夫的。到处是帝国军人的待遇还是相当不错的,家人不仅一次性可以领到1个金币的补贴,每个月还有2金币的俸禄。还有机会建立功勋,封侯拜将,很多家庭也都愿意把孩子送到军营。

“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家住哪里?可有里胥证明啊”征兵点一位身穿红色军装的士兵提笔问道。

“诨名石头,乡野村民,没有官名,虚度二八年华,来自三元镇附近的一个小村落,并没有推荐信”石头有板有眼的说道,在观里的日子,每日除了打坐练功,还有师傅为大家讲经读文,教人识文断字,学习礼仪。

“这样啊”士兵皱着眉头,握着笔的手就那么悬浮着,也不急着下笔,看着石头说道:“帝国军纪严明,像你这样来路不明的小子,很有可能就是敌国派来的奸细,我很为难啊”

“这...”石头摸着脑袋不知该如何是好

帝国征兵会为根据当地官员的介绍信为士兵建立军籍,方便管理,也防止有逃兵出现,毕竟帝国士兵待遇还是不错的,这样就有人领完军饷就逃走。但帝国地域辽阔,各城之间相距甚远,往来通讯不便,一般也不对介绍信有过大要求,不少山中村落都没有朝廷官员。

士兵是想借此捞点油水,不过看到石头寒酸的样子,也榨不出什么油水了,后面的人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也不想把事闹大,清了清嗓子:“我也不为难你了,我给你登记入册,不过--”

士兵眼珠转了转,打量着石头说:“你以后可要老实点,可不要给我惹麻烦”

石头忙点头保证,眼睛里满是感激,忽然仿佛是想起了什么。

“这是我同乡冯得禄,我们一起来参军的”石头一把拉过冯得禄说道

“既然是一起来的,那就一并招收了吧”士兵笑着道,大笔一挥,为两人记录,手中奋笔疾书,嘴上却不停:“那就这样吧,你们先回去吧,三天后来军营报到,逾期不到视为逃兵,后果自负”士兵停下笔,提高语气说道。

“谢谢军爷”石头嘴里好话连串,说着拉起冯得禄就要离开

冯得禄却是一把挣开石头的手,嬉满脸笑容的伸出白净的手掌对着年轻士兵说“军爷,其他人都有一金币的俸禄,那我们的军饷呢?”

年轻士兵没想到把石头糊弄过去了,眼看人就要走了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顿时脸部一僵,表情怪异。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心里暗忖:“幸亏来之前向前辈取了经,不然还真不好收场”

士兵当下迎上冯得禄的目光,慷慨激昂地说道:“你们身份不明,万一你们拿了军饷不来报到,我可是要受军规处置的,所以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你们还是先行回去,军饷等到报到之日再领不迟”

年轻士兵表面说得大义凛然,眼角却透露出一丝得意的神采,那表情就是有什么阴谋得逞了似的。

冯得禄张开嘴还想说什么,却被石头打断:“我们目的就是参军,既然已经从军了,就不要在节外生枝了”

看到石头这样,自己也就不好再坚持了,和石头一起出了征兵帐篷。

外面寒风肆虐,不少排队的人蜷缩着身子,冯得禄这会也早已没了睡意,任谁被这寒风一吹都会清醒百倍。双手使劲的来回搓着,不时放到嘴边不住的哈气,耸拉着脑袋问石头:“接下来的三天里我们干嘛?”

“这里的冬天特别冷,军营里的棉衣怕是不能抵御严寒,就乘着这三天时间咱们添点衣物吧”石头拍拍冯得禄的肩膀笑着说,石头长年习武,都有点适应不了这里的严寒,何况是普通人。

冯得禄听到石头这样说,知道石头这是在为自己着想,心里明白这点寒冷对长年石头而言不算什么,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为自己着想不由心里一热,鼻头一酸,眼角不受控制的湿润了,不过很快与水汽一起凝结成白色霜。

石头并不知道冯得禄心里所想,径自朝市集走去,听闻这里有冰霜帝国盛产的雪貂皮袄出售,自己也要去试试雪貂皮是否真的像传闻中的那么好,当下加快步子朝昨日在市集看到的出售雪貂衣店走去。

城里最大的一家雪貂皮袄衣店门口,一前一后两位公子走出,前面一人个头少矮点的人脚踏红黑相间羊皮长筒高靴,鞋筒处黄褐色的狼毛柔顺有光泽;黑色皮裤紧致有弹性,将大腿曲线完美勾勒出,似与长筒高靴浑然一体;上身是一件白色雪貂皮衣,领口洁白如雪的皮毛更添几分华贵。黑白相应,形成强烈色差对比,整个人透露出高贵冷艳。后面一人脚蹬乌黑发亮皮靴,浅蓝皮裤散发青春活力与朝气,身穿二色金百碟传花大红衣褂,束着黄色丝带金丝绣双龙抢珠腰带,双肩环绕整条黑灰狼皮,整体散发活力与威严。只是背着半人高的巨大包裹,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出来二人正是石头与冯得禄二人,正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在花光身上金币的以后,两人改头换面,倒有几分富家公子哥的派头。

二人唾沫横飞的互捧互吹,一路欢声笑语不断,喜滋滋的享受着,憧憬着军营生活,只是他们不清楚军营里的残酷现实,以后的生活还有多少挫折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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