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夜晚,伽索坐靠在街边的墙上,他的右臂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条带着血迹和尘土的纱布。伽索回想曾经的自己,那时的他是多么的富有,女人要多少有多少,金子堆的像一座小山,而现在呢,靠着乞讨为生,露宿街头,今天甚至没有吃一点食物。
“也许这就是我的报应”
当面临上天的惩罚时人们才懂得忏悔,伽索蜷缩在墙角慢慢睡去。在梦里,他看到了数不尽的金币,吃不完的美食,帕吉跪在他的脚下,捡着他丢在地上的骨头。
“快起来”
伽索被人踢醒,十个男人围着伽索,他们的皮肤黝黑,一件皮裙遮盖下体,肌肉棱角分明,腰间插的铜剑格外刺眼。
“你们是?”伽索半睁着眼睛望着那个踢他的人,那人蹲下身子,左手在伽索失去手臂的伤口上捏了一下,伽索痛的喊了出来。
“现在你睡醒了吧,我是莫迪,国王派我跟你去找那个叫奥淋娜的女人”
莫迪的话刚刚说完,伽索立刻跪好,头埋在地上。
“原来是莫迪大人,奥淋娜就在萨拉沙漠里,我这就带你们去”
伽索走在前面,莫迪带着九个人紧紧跟着,路边的商贩叫卖着刚出笼的包子,伽索的肚子咕咕直叫,伽索突然停下了脚步,紧跟着伽索身后的莫迪差点撞在伽索身上。
“怎么不走了?”莫迪问道。
“我饿,走不动了”
莫迪狠狠的在伽索屁股上踹了一脚,伽索被踹了个狗啃屎。
“现在走的动了吗?”莫迪又问到。伽索铁定了一颗心,莫迪不敢杀自己,就算挨顿打伽索也要吃一顿饱饭。
“走不动”
莫迪真想拔出腰间的剑刺入伽索的胸口,但是他不能,莫迪只好走到卖包子的商贩那买了几个包子扔给伽索。伽索捡起莫迪扔在地上的包子,包子很烫很脏,但是伽索已经顾不上这些,这是他这些日子以来吃过的最好的食物。
萨拉沙漠是酷热的,伽索赤脚走在发烫的沙粒上,从自由之国出来后伽索还没有喝过一口水,他的身上甚至连汗都就不出来。看着莫迪等人拿出水囊,一口一口的喝着,伽索咽了口所剩无几的口水,走到莫迪身前哀求着:“莫迪大人,能给我一口水喝吗?”莫迪拿着水囊在伽索的眼前晃了晃说道:“想喝水吗?不喝水难道就不能走出沙漠吗?”
“我真的很渴,求求你给我一口水喝吧”伽索拉着莫迪的胳膊,莫迪笑了笑:“水没有,不过我现在有尿,你如果真的渴的话可以喝我的尿”伽索向后退了一步吼道:“你是魔鬼,我虽然是罪人但是我也是人,你为什么这么侮辱我?”莫迪拔出剑一脚把伽索踢倒在地,剑尖指着伽索的脖子:“你是人吗?你不觉得这对话耳熟吗,你不记得七年前有个奴隶向你要水喝吗,那时那个奴隶还是个孩子,你给他水喝了吗,他喝的是你的尿”莫迪的青筋暴起,眼中都是血丝,他此刻恨不得一剑杀死伽索。
“我不记得了,我卖过的奴隶太多了”
“你不记得了,你不记得我记得”莫迪蹲下身子瞪着伽索,如果眼神可以燃烧那么此刻伽索已经成为灰烬,“那个奴隶就是我”莫迪嘶吼着,发泄着多年来心中的怨气。
“对……对不起”伽索不敢看莫迪的眼睛,当他感受到莫迪当时的痛苦时他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不堪。莫迪站起身来望着远方,他喘着粗气将水囊扔给伽索,伽索赶紧将水囊打开喝了几口。
“谢谢”伽索站起来把水囊递给莫迪,莫迪没有接过水囊。“畜牲用过的我不要,你也不用谢我,我虽然恨你,但是我还有人性”
伽索看着水囊,眼角突然渗出了泪水,他突然觉得老天这么对他是公平的,这一定是神给他的惩罚。
“快带路,我可不想在沙漠中过夜”莫迪催促道。
天色渐渐的黑了,伽索等人来到了奥淋娜的部落,伽索推开奥淋娜的房门,屋内空无一人。
“人呢?”莫迪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找个人问问”伽索拉住一个族人问道:“奥淋娜呢?”那个族人惊慌失措的看着伽索:“奥淋娜?她……我不认识奥淋娜”那个族人急忙逃开了。莫迪看着伽索“到底有没有奥淋娜这个人?”伽索的头上流出来冷汗“有有,咱们把这里的人都叫出来,一定有人知道奥淋娜在哪里。”莫迪对其余九人使了个眼色,那九人拔出铜剑,分头向各个房租走去。时间不长,族人被莫迪的下属拉了出来,聚集在部落的空地上,莫迪高举铜剑喊到:“我是自由之国的莫迪,你们谁知道奥淋娜在哪里?”没有人回答,但是莫迪从族人异样的神情中看出部落中肯定有奥淋娜这个人。
莫迪剑指艾伦说道:“你,过来”
艾伦低着头慢吞吞的走到莫迪身前,莫迪的剑架在艾伦脖子上:“奥淋娜在哪?”
“她……她是魔鬼的妻子,你们会惹怒魔鬼的”艾伦惊恐的看着莫迪。
“她在哪?”莫迪的剑向里挪了挪,艾伦的脖子被剑锋割破一个小口。
“奥淋娜早就离开部落了,我看见她向魔鬼森林的方向走了”艾伦的身体在发抖,莫迪笑了笑对艾伦说道:“你去准备些吃的,再打扫几个房间,今晚我们住这里”艾伦捡回了一条命,匆忙的安排人去做饭打扫房间。
莫迪等人围在一张大桌子上吃着并不算好的饭,伽索现在一边看着。
“莫迪,这个部落女人不少,不如咱们回去的时候绑几个,也好卖点钱喝酒逛妓院”一个士兵说道。
“好啊,多绑几个留着咱们自己用,省的总去妓院窑子,玩腻了就卖了”莫迪扒了口饭说道。
伽索在莫迪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心中有了慈悲,他走到莫迪的近前小声说道:“我看咱们找到奥淋娜后就回去吧,国王还在等着呢。”莫迪拿起剑顶在伽索的胸口“有你说话的份吗?滚一边去”伽索向后退了几步继续说道:“我以前贩卖奴隶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落到这个地步,你们还是不要做这种事,会有报应的”莫迪站起身来一拳打在伽索的脸上,“你话怎么这么多,我看看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后你还有什么话说”莫迪的剑尖插进伽索的嘴中,剑锋划破了伽索的嘴角,血顺着剑身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