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梓儿对于这种一层就一户人的豪宅小区略有耳闻,以前同公司的当红歌手,也极少能购买得起,这种地方和别墅的价格不相上下。
深深呼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抬手按下门铃。
没多久银棕色大门缓缓打开,却并没有人出来。
桃梓儿试探地往里面看了看,轻声叫道:“是木先生家吗?我是纪梵希的店员。”
“进来。”里面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桃梓儿水眸闪了闪,扬起标准的职业微笑,向屋内走去。
“你好,我是……”桃梓儿看到案桌前穿着灰色休闲衫的男人,声音顿了顿。
正在处理文件的木靳池头也没抬,道:“放进洗衣机风干了,你就可以走了。”
桃梓儿低着头,轻声应了一声。
走出书房,桃梓儿四处看了看,也没有找到洗衣机在哪?
咬了咬牙,还是不甘心地向里面问道:
“木先生,你家洗衣机在哪?”
木靳池听到声音,放下文件,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客厅右转。”
桃梓儿退后了几步,刚好看到一道小门,为了赶紧离开这里,桃梓儿嗒嗒地跑了过去。
“砰!”肉体撞上硬物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屋里,格外清楚。
桃梓儿痛苦捂着正在流血的鼻子,尼玛的!有谁会在浴室门口装一扇透明玻璃门!
浴室里,桃梓儿正在清理脖子上的项链上的血渍,刚才鼻血已经不小心弄脏了胸前的衣服后面的项链。
“桃梓儿……”熟悉的女声,在桃梓儿脑海里响起。
“谁?”桃梓儿防备地看了一下四周。
“我是侯路歌,你身体上的原主。”
桃梓儿疑惑地睁大眼睛,“你在哪?我怎么会听见你的声音?”
“我在你的世界里。”
“我的……世界!”桃梓儿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侯路歌没有理会桃梓儿的诧异,柔和地声音中带着一份焦急,“桃梓儿,我没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现在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你去做。”
桃梓儿心里咯噔了一下,谨慎握着项链,“什么事?”
“在谢卿玉回来之前,你必须阻止木靳池碰身边任何一个女人!”
“我不想帮你。”桃梓儿听着那个自己熟悉的声音,想都不用想,果断拒绝,炮灰生存不易,还要在男主面前刷存在感,作死。
那边的侯路歌冷笑一声,“你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帮你自己,如果你不做你们全部人都会死,包括周绯兮也活不了。”
桃梓儿没作声,手指轻轻摩挲着项链坠子,低头沉思着。
那边侯路歌好像知道桃梓儿在想什么一样,直言戳进桃梓儿的心。
“你是不是在想,自己反正不是真的“侯路歌”,死了还可能有机会回去?”
侯路歌声音倏然变得尖细,“你能不能回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妈得了胃癌,现在手术费就要五十万,如若我不拿钱出来,你妈不知能不能撑到你回来?”
桃梓儿一愣,全身僵住,脸色也变得尤为苍白。
“侯路歌,就算我做了,对你好像没什么关系?”
那边侯路歌沉默半晌,“你们死活我管不着,可木靳池不……”便传来一阵嘈杂的说话声,打断侯路歌后面的话。
“桃梓儿,你最多也只有半年时间,在这半年时间里,你必须保证木靳池不能碰任何女人,若是失败了,你就去跟你妈妈在地府相聚吧!”侯路歌地话中毫不留情。
桃梓儿正想说什么,脑中突然一阵刺痛,桃梓儿痛苦地抓住头发,慢慢蹲下身子。
良久以后,洗衣机里“叮”地一声,桃梓儿大脑才猛然惊醒,悠悠地站起身来,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双眼微微泛红,再回想起侯路歌的话,猛地用水泼到脸上,“侯路歌,如若我妈妈有任何意外,我便要你爸妈血债血偿!”
擦干脸上的水渍,拿起洗衣机里已经风干的衣服,眼里闪过一丝坚定,木靳池这半年必须看住了!
走到客厅时,木靳池也刚好拿着杯从书房里出来,桃梓儿心虚不敢对上木靳池那双镜片后幽深的黑眸。
木靳池看着那张熟悉的小脸,不由想起那天晚上的最后一句,心里异样凸起。
“过来。”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客厅里响起,慵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
“哦。”桃梓儿像受气小媳妇一样安静跟在木靳池身后。
要是搁在前一个小时,桃梓儿直接放下衣服走人,可现在必须在某人身边刷爆存在感。不混熟,哪知道他在跟谁鬼混。
“帮我换衣服。”
木靳池慢悠悠地出声,张开双臂,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桃梓儿则是盯着眼前的人傻眼。
前几天不是对自己一副厌恶的样子,怎么现在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难道是因为自己那天最后说的那句话,让他男性尊严受到伤害,产生征服感?
木靳池看着傻愣愣走神的桃梓儿,好看的薄唇勾起一弯弧度,“钱不要了吗?”
桃梓儿苦着脸,走到木靳池身旁,双手有些紧张抓着衣角。
“快换!”木靳池没好气冷睨了她一眼。
桃梓儿咬了咬牙,双手抓住他灰色衬衫往上掀,可两人身高悬殊太大,踮起脚尖,衣服也越不过他的头,而他又不肯弯腰,场面看起来十分尴尬。
“你低一下头呀!”桃梓儿气急败坏说道。
木靳池看着她因为气得,脸颊有些微红,眼底滑过一丝玩味。
伸手,猛地把桃梓儿拉入怀里,那炙热的手掌温度,紧贴桃梓儿敏感的腰部,身子不由变得有些僵硬。
“离那么远,怎么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