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把盖头一掀,身着着精美的嫁衣长身玉立,如玉的面庞在胭脂的涂抹下不觉艳丽,眼底却是滔滔怒意。这人,赫然是怒发冲冠的云劼。
云劼大跨步走向东上皇,脚下的裙裾荡出优美的波浪,一把夺过东上皇手里的酒,怒目而视。
而某个东上皇神智依旧被酒熏得醺醺的,看见了床上原本应该是木偶的新娘却变成了云劼的模样,只当是幻影,咧着嘴笑:“阿劼,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好想你……呜呜——嗝——当初如果知道你会渡雷,我就跟你走了,可是我答应了大哥了……嗝——我,我错了……呜呜——阿劼,我好想你……你别走……呜……”说完,还张开了双臂,示意要抱。
云劼看着哭闹的东上皇,紧皱着眉头。
又听见东上皇断断续续的声音,转念一想,心里感觉到了些什么,看着迷迷糊糊的东上皇,心里打着算盘。
这时,东上皇突然站了起来。
云劼一惊,还以为东上皇在装醉,心里怒不可遏,可是下一秒,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原来是东上皇见索抱不成功,直接扑到了云劼的怀里。东上皇比云劼矮上一些,整个脑袋都架到了云劼的肩膀上,整个人紧紧地扒着云劼,云劼被束得一动不动。
明明一个法印就可以让他飞出去,甚至死在他的面前。
可是,为什么还是舍不得?
云劼摸着自己意外地扑腾得有些快的心脏,沉默了。
东上皇看见自己抱着的人不再动了,就窝在云劼的怀里不动了,一会又觉得脑袋放得不舒服,歪了歪脑袋,看见正在深思的云劼,脑子一片混沌地想了想,昂起头做了自己一直很想做的一件事——在云劼的嘴上“吧唧”一口,留下水光,又舔了舔自己同样泛着水光的唇,低着头就像往云劼的怀里钻。
云劼在被“吧唧”的那一下的时候,脑子空白。
原先的愤怒出奇地消失,化作一个又一个粉红泡泡,心中狂喜,脸色薄红。
摸了摸还在往他怀里钻的脑袋,摸了两下又蓦然间停了。
他想起了当年。
东上皇原本被顺毛得挺舒服的,可是那个人类竟敢顺毛顺到一半就不顺了,东上皇瞪着眼睛,发现抬头才能看见那个人的脸,沉默地低下头,抓起那个人的手,往自己的头上放着,又拉着那个手捋了几下。顺了毛,东上皇享受地眯眯眼,眼睛里是满满的满足。
云劼几乎被东上皇的动作萌化了。
拿下东上皇的手,一搭没一搭地顺毛。
当某只姓东的猫为这个节奏感到不再满足的时候。
云劼成功地从焉了的东上皇的嘴里敲出了真相。
他亲了亲东上皇的额头。心里默默心塞。
看着眯着眼睛的东上皇,叹了口气,抱起东上皇就往喜床上运。
误会已经解开了,他总不能跑到曾经去扁自己一顿吧?今天晚上可是洞房花烛夜,一个醉鬼不能做些什么,而他,身为醉鬼的“娘子”,显然就应该做些什么了。
云劼戳了戳东上皇通红的面颊,心里有些不满。为东上皇盖好了薄被,自己翻身下了床。
虽然说他几百年的没有缓解过的东西需要缓解,也应该在这个应该做什么的日子里做些什么。但还是不想,这货在不明不白的时候把自己交出来。
毕竟,有些东西,总是要情形时候做,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