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大厦的候客室内,
玛锲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副调儿郎当的模样,但金色的刘海却也遮不住他眼神的犀利,对面坐的是亚德里黄城的大使,
“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三七分是我的底线,如果贵城不想和我们合作,那就自己想办法吧”玛锲熟练的玩弄着手里的香烟,冒着的烟呛的坐在对面的大使有点难受,玛锲的眼睛死死盯着对面那个坐在沙发上的中年胖男人,胖男人擦了擦额头的汗,似乎有些不太乐意,但也无法说出口,这次来就是为了和厄洛斯城的古王族合作一起谋反政权的,如果自己不能完成任务会被怪罪的吧,可是,亚德里黄城给的条件是五五分,这下可难住了他这个中间人,玛锲看着眼前这个滑稽的男人,心里就想发笑,似乎他的乐趣全在玩弄别人身上。
“那就五五分,”玛姿突然出现在了门口,玛姿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扶着门框
“玛姿”玛锲瞪了眼玛姿
“再我没反悔之前你现在可以回去交差了”
胖男人听了玛姿公主的话,赶紧收拾起桌上的东西,往外走,临走前还不忘对玛姿公主鞠躬道别,胖男人走后,玛楔站起身来走到玛姿跟前,“为什么”语气冰冷的很
玛姿没有正视玛锲,眼睛看着前方,面无表情“夺得政权后反悔就好,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有时间不如学学怎么统治国家”说完,玛姿就转身在空的陪伴下离开了房间,留下玛楔站在原地,一肚子的气。
“哼,心狠的女人,果真和母亲一个样”
玛姿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下一层,下层是玛姿和玛楔父亲的房间,到了房间门口,玛姿小心的接过空手里熬好的汤,正准备进去,却被空给叫住了
“玛姿公主,虽然我不该说,但是,我觉得……”
“闭嘴”
玛姿没有理会空,独自进屋去了,房间的中央是张很大的床,在床上躺着的就是他们的父亲,这个城市的国王,此刻的国王看上去奄奄一息,没有一丝的生气,闭着眼睛,满头的花白发,像具干尸一样,玛姿放缓脚步走了过去,把汤放好,坐在床边,拍打着床上的男人
“父亲,起来喝药吧”玛姿背对着父亲,语气冰冷,听不出任何的感情,
病床上的人费力的睁开眼“玛楔呢”,仅仅三个字却好似废了他好大的力气
“别找他了,他不会来的,把药喝了吧,喝完药这座城就不在是你的了”
“你……”
“不,应该换句话说,这座城自始至终就不是你的”
“玛……姿”玛姿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床上那个男人在气的发抖
“父亲,你不要生气,我会以我的方式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属于王族的东西,而不是像你这样,残喘的活一辈子,”玛姿起身,拿起放在床头的汤药,用勺舀了一口递到男人的口旁,床上的人没有张嘴,“父亲,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的痛苦吗!我不能在等了,”玛姿用力想把勺子伸进男人的嘴里,可是男人却咬紧着牙关,不肯松口,玛姿没在使劲,扔了手里的勺子,捏住床上那痛苦之人的鼻子,本能的生理反应使得他不得不张大嘴巴呼吸,玛姿趁势将整碗汤药倒进了他的嘴里,床上的人难受的挣扎着,却还是被迫咽了下去,
汤药的碗碎了满地,扎破了地上昂贵的羊毛毯,片刻后,床上的人不在发出动静,一切又归于平静一般,玛姿用手指摸了下眼角边湿湿的液体,含在嘴里,咸咸的,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间外面,空还在笔直站着待命,只是此刻的他有些不太自在,玛姿关上房门后走到空的跟前,把手放在空的胸口
“跳动的呢”玛姿抬头看着空,空没说话但是额头上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宣布下去,一星期后举行新的王位继承仪式,记得办理父亲的葬礼,先把里面收拾干净,我想要父亲看上去是自然死亡”
“……嗯……知道了”空在颤抖,玛姿可以清晰的感受到,
“别害怕,空,你的命是我的,除了我,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包括玛楔,去吧”说完玛姿就回去了只留下空在房间门口,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嗯?我这是……死了吗”枫阳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却出现了库卡的身影,库卡?!他也死了吗?
“你醒了,枫阳君”库卡看着枫阳睁开了眼睛又坐了回去,枫阳慢慢的打量着眼前的房间,
“这里是?”
“医院的地下室”
地下室?!“我记得我死了”枫阳诧异的问着“难道你救了我?”枫阳四处打量着,看到了躺自己身边的波丽,枫阳试了试波丽的脖子,感受到那微微的跳动,枫阳这才吐了一口气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的?又是怎么救了我们的,话说这家医院不太对头,你……”
看着枫阳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库卡耸了耸肩,笑了笑,“你们现在的对手……”
“你怎么在这,”波丽的一句话打断了库卡的解释
“波丽,你醒了,”枫阳激动的看着波丽,波丽看到枫阳,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紧紧抱住枫阳,“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阿阳”
枫阳感受的到波丽身体的颤抖,那份恐惧和欣喜,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两个人似乎距离似乎越来越近,就好像他们不再是两个不同时空里的人,那种近距离的感受,很温暖。
“能不让我继续说”库卡在一旁看着波丽和枫阳只顾着重逢的喜悦,完全忽视了自己的存在,轻轻的咳了一下。
波丽松开枫阳,充满敌意的看着库卡,库卡反倒并不畏惧“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好歹我也是救了你的命不是吗”
波丽没有说话,也没打断库卡,库卡继续说着,
“我跟着枫阳到了倘荷街道,医院周围全是警务人员,根本进不去,我给枫阳打电话,但是根本打不通,就在我准备回去的时候,我发现医院的所处位置和手机显示的有着细小的偏差,而且,医院原来本应该出现的部分有的地方却消失了”,“这种情况我在英国图书馆曾读过一本《数码世界》,只要构造出新的位置不与原位置完全重叠,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就可以有无数的世界,如果说我们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那么只要有可能,我们就会闯进另一个虚假的世界,所以,我根据医院移动的位置推算出另一个世界里医院大门大概的位置,实践证明,我可以进入这个虚假的世界,”
“难怪我在这里看不到其他的人!”枫阳也恍然大悟起来,
“那么你是怎么救了我们的”波丽有点不太相信,凭借库卡一个人的力量竟然可以发现这种在真实世界属于超自然的事情,并且还能这样应付自如!对于一个初入大学的孩子来说这样不免有些太成熟了吗。
“我在二层发现你们站在原地,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你们的心跳也在慢慢的减弱,你们听不到我讲话,就好像有什么把你们隔离了一样,我猜测你们是被第三方什么物质束缚住了,于是我将你们移动了位置,然后,你们就恢复了心跳”
“我有点糊涂了,你的意思是我们是在这个虚假世界里又被第三方的虚假物体给束缚住了?那么为什么他不阻止你啊”枫阳有些糊涂了,这算什么啊,一套一套的,听着脑袋都大了,
“我猜是对方只能看到一方的画面,也就是说,三个世界,他只能选择性的看到其中一个,我在第二方世界,你们在第三方,当时他注意的是你们所处的世界,所以看不到第二世界的我,这样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这样啊,库卡,你真的好聪明……”枫阳除了吃惊再也没有其他的字眼来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
波丽认真的听完库卡的描述,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能做出这种事的,也就只有阿卡拉本了”波丽站起身,“如果没有猜错,能制造虚幻空间的就只有他了,那个王族的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