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欢腾之际,一道强劲的掌风袭来,元逸轻轻侧身躲了过去,掌风拂过他的黑发,瞬间发丝飞扬。
这是寻常人注意不到的变化,元逸神色骤变,以灵活的身手巧妙躲避的同时也扬起折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马车内的人攻击。
众人的掌声曳然而止,所以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元逸的身上。只见他挥舞着折扇从车窗口与里面的人交手,两人的身手都被狭小的窗口限制,很显然两人的招式都未能尽兴发挥。从元逸肃穆的表情上看了他是遇到了高手,不似那位赶车老人哪般轻松应付得了的。
瞬时间众人的屏住呼吸,生怕自己轻微的动作就能影响到两人交战的局势。
凌欢儿则是透过隐隐约约的窗帘探视着马车里的人,锦衣华服,珠环玉佩无不精致奢华,这一点与他驱逐骏马豪车的张扬相称。
只是隐约间能看到他黑发如墨,雪玉肌肤,却只能见他刀鞘面具冰冷,难见真面貌。
呵呵,这人还真怪。驾着八匹汗血宝马招摇过市,而人却躲在车里,带着面具装神秘。
此人八成是变态吧。
随着元逸与神秘男子的打斗,围观的人都为他揪心起来。
元逸无心纠缠,而对方也另有打算,两人纠缠一会又退开。
凌欢儿赶紧上前关心起这名见义勇为的异族少年,神色焦急:“你没事吧。”
元逸默然摇头,目光自然地移向豪车里的人,对方随时都有可能发难,所以他必须时刻提防着。
“孩子你们也救了,我的人也被你们打伤了,彼此互不相欠。钟伯,我们走。”一道不冷不热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慵懒地不愿多说什么。
白须老者捂住受伤的胸口,上了马车,驾车欲走。
凌欢儿大步向前,张开双臂以自己单薄的身躯挡在了马车前,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大声呵斥:“不能走,你们必须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道歉?哈哈哈……”男子像是听到了一句非常搞笑的笑话,车内传来神秘满意狂妄的笑声,久久不肯停歇,从未有人敢大声指责他,让他道歉,这个女人还真有点不识趣。
“对,必须道歉。”凌欢儿义正言辞道,丝毫不畏惧自己将会成为对方的车下亡魂。
“有胆再说一遍。”笑声曳然而止,那道声音瞬间凝结,冰冷得仿佛来自地狱,让人不寒而栗。
凌欢儿先是一怔,然后挺起胸膛,瞪起圆溜溜的眼睛大声呵斥:“道歉,必须道歉,别说是一遍,一百遍我都敢说。”
在场所有人都被眼前这名女子惊呆了,她说得那么无畏,她所做的就是在向权利抗争,有多少人有这样的气魄,又有多少人敢怒不敢言。
她将普通人的心里话说了出来,然而她也要面对普通人不敢面对的。
马车里的男子眯起双眼,透过车窗往外探。
她就像鹤立鸡群一般光彩夺目,虽然不施脂粉却明艳动人,虽无霓裳裙袂却不失女子风采。身上虽然毫无淑女气质,却又一种侠女的豪迈。
啧!谁家女儿初长成,怎未有人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