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0570300000017

第17章 革命性发现

进城时稍微花费了点时间,陈立等人将自己打扮成难民模样,磐石化为安宁腕上一石子吊坠,通过守卫时并未受到任何盘问。

城内有光,但行人廖廖无几,偶尔一瞥,也是神色匆匆,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

陈立步行些许时间,在城内寻了家“如意楼”,便入住了。

众人聚集在一间屋内商讨,只是越讨论面色越是凝重,所有人都只觉得翻身无望,连陈立都感到心头沉甸甸的。

那李贺一人便可力压众人,更别说他那发展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群众基础了,陈立大感头疼,这片地被封锁了,求援不得的情况下,该如何是好?

“妈的,不管了,先点菜再说!”

众人纷纷附议,何意等人最是兴奋,东躲西藏近一个月时间,总算是可以逞口舌之欲了。

用餐后,众人纷纷回各自房间,陈立也总算是能沉下心来,好好思考这水月布置的“作业”了。

目前他手上有一大杀器,来自水月的斗符,只是使用限制也蛮多,必须他本人筑基中期的修为,只是他现在初入筑基,想要短时间踏入筑基四层谈何容易?

况且这斗符需要触发的时间,甚至需要半个时辰之久。

陈立当时就怒了,质问水月为何要制作这个毫无价值的鸡肋灵符。

水月的回答,以陈立的话来说是这样的。

“老子施法半径一公里,这炸比有效杀伤半径十公里......”

水月考虑到陈立自身情况,特意定制了这个灵符,至于能不能保命,就看陈立的操作了。

多想无益,摆在陈立眼前的就一条主线。

————尽快修炼至筑基四层,达成使用斗符的先决条件!

“唉......”陈立哀叹一声。

来时的十多日时间,他只修炼了一次便放弃了。

原因便是当一火阵运作时,那带来的剧痛,使他立马就放弃了,导致他懈怠了这十多天的修炼进度。

想到从今往后都得被这股剧痛鞭策着成长,陈立就有一阵丧气的感觉。

“果然......有压力才有动力啊......”

陈立轻叹,眼前的压力使他卸下心头所有顾虑,闭目间,体内一火阵亮起,再不拖泥带水!

痛!痛到极致!

陈立感觉自己仿佛置身无间地狱中,一股仿若地狱冒出的业火,正在烧灼他的五内。

陈立感觉自己仿佛着了火,这是他初刻一火阵时,不曾遇到过的,事实也的确如此。

他着火了,周身萦绕一层幽青色火焰,若说态势,仿佛更像是水一般流动的火,只是萦绕他的体表,未曾烧毁衣物,也未曾蔓延到床铺上。

陈立诧异了,他还记得初凝气时,试图激发厨子灵焰,结果却是他的体内毫无火行之力,凝结出的只是小水珠。

他此刻的心神完全被这奇异的火所吸引,疼痛感仿佛也有所减轻。

他伸出手指,定定地看着一股灵力,在手中结成一滴水珠般的火,他的眼神更显讶异,因为他看到了一件法宝在那火中被汽化,不留一丝痕迹。

可是陈立明明知道那就是水,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他的感受,那水,给人的感觉是火,如火一般暴烈,炽热。

水火交融?不可能的,至少在陈立的认知里不可能,这个大陆五行相生相克,却又泾渭分明,水火不容这句话从水月嘴里,陈立就听到了不下数十遍。

陈立兴奋了,这是一项新发现,可能是比他这纯水之体更罕见的东西,他不由自主地加大一火阵运转力度,周身青芒更盛,那手指上的火也移步到整个手掌心。

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难以忍受的痛楚,陈立咬牙,勉力支撑,手中青芒也越来越盛。

终于!

疼痛到了一个临界点,不再疼痛,但陈立仿佛听到脑海里“喀嚓”一声,他感觉到自己失去了什么,片刻后又想起水月曾对他说过的话。

“巨水修士向天索命,冥冥之中自有所感。”

陈立知道了,那是生命。

陈立忙不迭取出双生剑,给水月汇报了这一发现。

谁知水月这次居然没有调侃陈立,反而很认真地回道:“徒弟,你知道苍冉和其他老师对外是如何说你的吗?弱根骨,水行过半。”

“徒弟啊,不是师父吓唬你,如果你纯水之体被披露,解剖你是小事,一些丧心病狂之徒拿你炼丹都是有可能的。”

“就我知道的,需要纯属性物质主药的九品丹方,就有三十六种之多。”

“不要给我汇报什么发现了,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

陈立握着小剑,心里沉甸甸地。

突然!

“咚咚咚!”

一阵略为豪放的拍门声后,是一声更为豪放的粗旷声音。

“你们这群贱民,快点起来到西门聆听教义!”

教义?陈立暂且将修行问题放下,准备出门一探究竟。

片刻后,陈立把自己收拾干净,推门而出,众人已经集结完毕,见陈立出来,皆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见此,陈立开口道:“走吧,看看这李贺到底怎么发展信徒的!”

........

........

天蒙蒙亮,这西门就聚集了好大一群男女老少,一眼望去,大部分都是凝气修为,偶尔夹杂几个凡人,和昨晚陈立刚进城时可不一样,此处热闹多了。

只是每个人的神色都显得萎靡不振,目光呆滞无神,也不知是困的还是这教义害的。

陈立等人来时,这西门城楼上正有一黑衣老者侃侃而谈,边上还簇拥着几个黑衣青年,一脸陶醉之色。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们这个天教啊,旨在替天行道,以万物为刍狗,世人有罪,只要皈依我教便可得到救赎,我们这个教主李贺啊......”

城下群众萎靡之色更重,只是碍于周围团团包围的天教教众,不敢东倒西歪。

陈立听得这一番话暗笑,这洗脑水平真是太差劲了。

只见这老者一番话说完,捧着一个青年递过的茶水润嗓子,而那青年则上前开口道:“现在,我教需要你们,将那些不来聆听教义的人的人头带来,带来他们的妻女,带来他们的财产。”

没有人动,仿佛都成了雕塑一般,连眼神都没有波动丝毫。

青年神色不耐,向下使了一个眼色。

陈立立时感觉到了不妙,但是却来不及阻止。

“咚!”

那是人头落地的声音,一个教众擦擦剑上的血,伸头一吸,一丝丝黑色灵气从尸体上被他吸走,露出一个愉悦的表情。

安宁、公孙娇娇登时怒火中烧,正要出手,耳边却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喊。

“宁生!宁生是你吧!你吃着你爹妈的人血馒头可还舒心?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为了享受向街坊下手,我做不出这等禽.兽行径!”

顺着声音看去,那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人,脸色惨淡,手指哆哆嗦嗦地对宁生指指点点。

宁生初时不虞,仔细一看却眼神一亮,一脸虔诚道:“那两人不信天教,有罪!”

“我记得你,你是李坚吧?在我家干了几个月杂役,为了你那妹妹报考学府,我记得你妹妹长得不错......”

李坚浑身哆嗦,也不知是吓得还是气得,嘴里却是硬气道:“你妄想!我妹妹早就被我送走了!”

宁生嘿然笑道:“送走了?我在这这么久怎么没看到?能走你不走?嘿嘿,走没走搜一下就知道了,好巧不巧,你居然敢跳出来。”

李坚面色大变,好似想起了什么,一时之间竟是呆了,见他如此反应,宁生笑意更浓。

宁生眼神指使间,眼看着十数个教众越过人群,就要把李坚拿下!

陈立叹道:“出手吧。”

何意不解,道:“不怕暴露么?”

“这教刚刚发展,人员良莠不齐,人心也是一盘散沙,出了事没那么快传上去,杀几个杂鱼是毫无影响的。”

听闻陈立此言,安宁、公孙娇娇再无负担,悍然出手!

电光火石间,十数个教众人头落地,飞剑一转,城楼上的老者已被枭首。

那宁生见势不妙,反应也算机灵,慌慌张张趴在地上,口中大喊道:“别杀我!我是被逼无奈,我想做好人!各位大侠别杀我!”

可是又岂会有人听他求饶?

剑影闪烁,人已身首异处,飞剑转身而回,回到公孙娇娇手里,她鄙夷道:“你杀人时可有听过别人求饶?”

陈立似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把这城中守卫和官员也全杀了吧,看来这个国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

李坚瘫坐在地上,一脸呆滞,与其他人无二,见此情形,陈立唯有叹息。

“我......我的确是将我妹妹送走了......”

李坚笨拙地,有些生硬地说着这句话,仿佛像是孩童学舌般模糊不清。

陈立等人只是默默听着。

“我在家收拾值钱的物件,她......她在城外等我,后来我来了。”

“我来了。”

李坚又重复了一遍,脸色漠然,却给人十分怪异的感觉。

陈立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看到,她被几个人在路边被***,完了,还被吃掉,一口一口。”

“一口一口。”

重复、机械、漠然。

陈立突然觉得心中寒意上涌。

对上李坚的眸子,陈立的心抖了一下。

黯淡无光,空洞无物,透过眼睛里看到的尽是,比他身上污垢更脏的东西。

李坚坐在地上,望着那一地尸首,从面无表情到纠结不堪,最后,滚滚热泪洒下。

“可是......可是,我他妈不敢出去啊!我他妈真是个废物!我他妈活着还有什么用?啊啊啊啊啊!”

陈立看到李坚的眼里恢复了神采,尽管只是绝望,但是他活了。

至少比他身边这群活着,却像是死了的人好很多倍。

同类推荐
  • 仙途霸业

    仙途霸业

    仙家无义,魔道难明,三界六道唯我独尊。英雄寂寞,女儿长情,江山万里谁与争锋。
  • 醉倾仙尘

    醉倾仙尘

    她是小镇酒馆的老板娘,镇上人只道这姑娘命不好,应是天煞孤星。刚认了亲生父亲,父亲就病死了。留了个小酒馆儿,来的人却总也是寥寥。他是行迹神秘的登徒子,衣着简单,却总总让人觉身份非凡,看着生了一副好相貌,为人举止却总轻佻浮滑,一双桃花眼,对着谁家姑娘都脉脉含情。“莞莞,给小爷我一壶桑葚酒,”“小桑葚,帮我带她走。”“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包括我的尾巴,都给你。”今生缠绕的梦魇是前世的印痕,梦里男子日日夜夜的痴念,那绝顶的狂风,那巨大的月亮,那见之难忘的双眸……17岁之前的记忆全部丢失,没有人告诉她答案。所以准备好了么?跟叶菀一起在梦里找回失去的记忆吧
  • 妖缘录

    妖缘录

    一个身具异灵根的小子,获得了武林高手的传承,又在机缘巧合之下,竟踏入了修仙之途....
  • 缘扣

    缘扣

    “潇儿,你可知欲练《空法心经》第一步是要做什么么”“沐浴焚香静心养性最主要不能做哪怕蚊子咬你别人嘲你皆不可动丝毫也不能……”“简练些。”“打坐……”甜蜜幸福与师父和友人在一起的同时,隐藏了多少辛酸?快乐刺激与同伴寻找当年失火原因时,埋葬了多少阴谋?而我们的故事,便在这一刻展开了……
  • 阎王太岁

    阎王太岁

    铅刀贵一割,梦想聘良图。一口最下等的刀,也能有一割之用。一个最微末的人,也能有着梦想。这个梦,是有一个家人,能让他倾尽生命来守护!
热门推荐
  • 活着就有眷恋

    活着就有眷恋

    《活着就有眷恋》是一本散文随笔集,辑录了作者十年来所写的散文、随笔、创作谈以及演讲集等,内容十分丰富,反映了作者对日常生活的审视、对生命的悲情感悟、行走的经历以及读写心得。文字清新、生动、隽永,充满浪漫的抒情性。一卷在手,如同与作者同行,听她娓娓道来一路的山川风光及内心的觉醒、感受,创作的艰辛与欢愉,以及,对文学、对小说的独特理解和痴迷的热爱。
  • 九重天传说

    九重天传说

    诸神至佛,天道轮回。这是一个少年,穿梭在九重天之间的传奇故事;那些年,万族一起走过的日子;那些年,烟花爆炸般的不同文明史;那些年,神与神之间不能说的秘密;那些年,天上宫阙地上人间的相爱相杀;那些年,一段段可歌可泣的英雄草莽史;我这一生,不信神不羡仙,敢问天敢叫地,只愿做那世间最潇洒的逍遥佛!——苏擎
  • 江湖:魔主

    江湖:魔主

    十年前,世家传言:谢家有子,儒雅风流,温良如玉。十年后,江湖传言:魔教有主,茹毛饮血,闻风丧胆。瘸腿才子,金榜题名,断案如神,皆是为了十年前的一场算计猛鬼面具,杀人如麻,深谋远虑,皆是为了百载前的一场冤屈一滴笔墨抹命无数,百年古刹佛像杀人,皇宫凤殿鬼魂游荡……十年前的夺位还牵扯出了什么悬案?猛鬼面具枯骨盈山,华清浮尸口吐人言,泰山脚下巨石镇妖……百载前的罪孽还引诱出了多少谜题?谢家的冤魂何时解脱,祖辈的罪孽何时洗尽下一瞬,刀剑相向。
  • 零至柒恒成立

    零至柒恒成立

    生葬花,她生它灭,它灭她生。无爱无恨,无以始终。【她不过救了你一次,你却永生永世护她周全。】那年,她一袭红装,倚位于葬灵之巅,无畏无惧。只因身后是她所爱之人,灰飞烟灭又何惧?他拥她尸骨在怀,遍地尸首,血流成河。何为生?何惧死?你可知,吾的一世即是永生。呐,这就是死亡吗?那…我会死吗?事境千年,他终日伴在她冰棺前,以手抚琴。外界的人,由生至死,四季不停交替,非生即灭。只有他,不老不死。每过一百年,他以血为引,在她冰棺前注入他的血液。每一滴血落地后,变成一朵血红骨花,名为生葬花…
  • 生命的开始

    生命的开始

    如果,爱上你是罪过,是错误,我希望这个错误一直继续下去...........。
  • 瞬忆绿光

    瞬忆绿光

    刚毕业的女主角张瑶,找到了份很好的实习工作,却发现这间公司的总裁,和自己高中时期就死去的男同学长相一模一样......从而引起了一系列,回忆与现今交错的离奇故事。
  • 因你,恋上这座城

    因你,恋上这座城

    不想离开这座城市,只因为这里有着属于你我共同的记忆。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彼此毫无交际,却在同一座城市,同一个地方相遇,演绎着、完善着自我的人生轨迹,是命运的释然?还是……
  • 黑子的篮球奇迹之上

    黑子的篮球奇迹之上

    帝光中学篮球部,部员超过百人,中学联赛三连霸的超强豪门。在这辉煌闪耀的历史中,特别被称为最强队伍,宣称不败,十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如此的五人同时存在的世代,被称为“奇迹的世代”。但是,在这些奇迹的背后——作为影子而存在的‘幻之第六人’几乎不为人知却是拥有让‘奇迹的时代’都尊敬的特殊能力。而我们的主角,却比这个‘幻之第六人’还要不为人知……
  • 符圣策浮生

    符圣策浮生

    我画一符,召神劾鬼。我持一咒,镇魔降妖。起符以召神将,落符以度亡魂。罗浩,一个三流学院的符学进修生。同门对他的评价是,一个三年如一日的庸才。而罗浩的自我评价是,“符咒之学,是一门高深的艺术,而我觉得自己是个艺术家。”
  • 暮天

    暮天

    要给自己的人物设计怎样的命运,这真是件痛苦的事,就好像是自己要选择人生一样:真的该走那一条路吗,这样的问题,联想到自己,就有一种茫然的感觉。是喜是悲,或坦然或忧患,总是让你找不到方向。就算曾经你很明白:走到这里,应该是一场喜剧。可是当你走到这的时候,你却茫然了,找不到向后的方向,看不清前方的路。一场原原本本的喜剧就这样戛然而止,而且莫名的悲伤不自觉的涌上心头,有时候甚至想流泪。你不明白自己做的一切,是对是错也不是你可以判断的时候。也许你会说你一直就没有选择的机会,真正给你选择的时候你就找不到方向。可是你的心里却还在挣扎,你知道你给自己找了台阶下,而且你还清楚的知道你不可以顺着自己的任性走下去。于是你努力寻找过去,想在过去中找到答案。过去却也渐渐的模糊了,在里面你什么也找不到,似乎自己就从来没有在里面行走过,那些足迹仿佛是陌生人留下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