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健不确信的道出实情,但内心多少有些纠结。既然是蛊毒,为何大哥从未央宫带回来的蛊师没有看出来?只说可能早产导致血不足。
“如果我没猜错,你母亲也是被下了这种蛊毒,那蛊师之所以没看出你身上的蛊,我相信他定是不知你母亲的事情,而且他肯定也不知你每逢十五月圆夜,病痛会折磨你难以忍受。”
“那姑娘是如何得知?”宋健眼眸微缩,内心激动非常。
“昨日你虽气色不佳,可并非像今日这般倦怠,眼神无光,脸色发白且蜡黄。”
“姑娘你可能治好这病?”声音略微颤抖望向天赐婴,有些呜咽之色,从小到大都是因为自己这幅身子,让他练气不能精进。为此不知找了多少名蛊师,也不知道找了多少药,又是吃了多少,可……能治好吗?
“能治好,不过,过程有些受罪!”
她缓缓开口,却是给了宋健不小的惊喜与激动,她说能治好!能治好。二十年来,他第一次从别人嘴中说能治好这顽病,不,是蛊毒。虽然他对她有三次接触,可他完全相信她,就凭昨日鉴定药那一刻,他便信了她。
“天姑娘,我不怕受罪,只要天姑娘能治好我的病,我一定会回报姑娘!”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便可,待会儿宋公子便随我回驿站,那里灵气浓郁,为公子治疗不费力。”
天赐婴缓缓一笑,这一笑让宋健愣住,犹如阴暗的大地首照明媚的光明,内心激动,浑身都忍不住颤抖。
“好好!现在就去!”
众人不知他俩人商议何事,只看到宋健激动的难以附加走了过来,而孟凡孀看到此刻如此开心的表哥,对天赐婴那是一种蚀骨的恨!
宋健来到孟达耀面前,深呼一口平复了下内心道:“舅舅,天姑娘是我的朋友更是我贵客,可否看在外甥的面子上放她一马?”
听到宋健说到贵客俩字孟达耀脸皮微抽,眼睑微眯看了一眼天赐婴,神色让人难以捕捉,这才皮笑肉不笑的望向自己外甥干笑两声“你何须跟舅舅这般客气?既然是你贵客,那舅舅放她一马又有何妨?”
“谢舅舅!”宋健颔首道谢这才回过身望向两位长老“大长老,二长老,回去禀告家主,我有事与天姑娘相商,晚些再回去。”
“不行!我不准你跟那个贱人在一起!”
大长老跟二长老还没说话,便听到孟凡孀尖锐的声音在起。
“带小姐回去,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再出来!”
“爹爹!连你也偏袒那贱人,她定是哄骗表哥的,爹爹我不许表哥跟他一起,我不许!!我不许!”
孟凡孀几乎到了疯狂的局面,而宋健却是略微蹙眉,眼神暗涌,恐怕天赐婴因为记恨表妹而不给他医治,他内心以及脸色都有些冷。
“够了!若再胡闹,从今以后你便于我宋家毫无瓜葛,我宋健更没你这种表妹!”
孟凡孀此时此刻心下一惊,没想到表哥竟然说出了这种话,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没有说过狠话,这是第一次。就是因为天赐婴!她撇了撇嘴,不甘的望着所有人,希望能有人站出来给她说句公道话。然而所有人都回避她的目光,就连姐姐亦是如此。
孟凡孀看着所有人都不理她,矛头指向天赐婴。
“啊啊啊!天赐婴!天赐婴!我孟凡孀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早晚会杀了你!杀了你!!!”
这次她恶狠狠地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跑了,宋健刚要出声制止她的离去,却被天赐婴打断。
“宋公子,请你随我来。”
“多谢天姑娘不予计较。”宋健颔首。
二长老见到宋健要离去,看着他身子的状况,于是上前阻止“少爷,你的身子不能有闪失,有事不如改日再议。”
孟达耀看着宋家人眼里根本就没有他,心里气闷的同时怒气也很重,而就在此时,他轻咳嗽一声,只见宋家大长老看了过去望向孟达耀。
在此同时孟达耀也望向大长老,所有人都没见到俩人交汇的目光,唯独细心观察周围一切的马梅看到了,她刚要提醒,天赐婴便扬了扬手眼睑微敛,嘴角微微勾起。
等孟家人都走了,街道宽敞了许多,宋健这才望向二长老“二长老,你且放心,我此次前去就是因为我的身子,天姑娘说我这病她能治。”
“什么?”二长老惊呼,更有些不可思议。
跟在后头的弟子也都大眼瞪小眼望向天赐婴,就她能治好少爷的病?开什么玩笑。
“少爷,您这病天生的,就连未央宫的蛊术长老都说不能根治,一个小女娃娃的话你也信,未免太儿戏了!”大长老却是不满开口,神色隐晦不明。
“喂!你这老头,未央宫蛊术长老算什么?能有我家主子的蛊术精吗?他说不能治就不能治?以为自己是仙人不成?”
“哪来的黄口小儿,尽敢大言不惭,我看你跟你主子一样,就是想骗我们宋家的客卿长老的位子。”大长老的话被质疑反驳气的老脸通红,一副恨不得拍死马放。
没错,刚才说话的就是马放,马放一直注意主子一举一动,刚才主子跟宋健俩谈话,别人听不到,他跟母亲可是听的一清二处。
主子怎会管这闲事?虽然不懂,却也不会提出疑问。本以为此事就这样过去,谁成想会有人对主子的蛊术质疑,这让他不能容忍。
以主子大蛊师巅峰的实力,别说区区一个宋健,即便是将人救活又有何妨,谢丛山就是例子,虽然最后主子被反噬灵力全无,那完全是因为谢丛山临死前很早就被下了散灵骨,还有他本身也是蛊师身份,难就程度不比练气修炼之人更不比一般的蛊师。
“老子才不稀罕你们破客卿位子,你就算跪下求我都不去,哼!”主子没阻止他说话,母亲也没阻止,马放便放心继续反驳。
“小小年纪骗东骗西,还敢狡辩!我看你是活腻了,今天我就好好替你主子教训教训你口无遮拦的小儿。”大长老冷厉开口,对马放的态度眼里闪过一丝鄙夷与不削,说完双手翻动,灵力打开i。
马梅之所以没阻止马放说辞,不仅仅不满宋家大长老对她家主子的质疑,更是因为这老头竟然跟孟达耀暗自勾结,哼!摆明来找茬的。
“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天赐婴冷厉开口,霸气外漏摄人心神,内心十分生气,脸上却不漏痕迹。
“你!你!放肆!”大长老被天赐婴的样子唬了一跳,有些不敢放出狠话的只说了个放肆。
“我说能治好你家少爷的病,你说不能,不如打个赌如何?”天赐婴冷厉开口,对大长老的态度跟话很是不满,也懒得理他张牙舞爪的样子。
“赌什么?”
“如若我赢了,请你跪下给我的手下赔礼道歉,如果你赢了我跪下给你赔礼道歉,并即可离开聊都城永不出现,如何?”
天赐婴说完,马放跟马梅都望向她,俩人眼里充满了震惊。马梅以为主子恼怒是因为这老头怀疑她的蛊术,更因为他刚才跟孟达耀之间的隐晦事情,现在才知道全是因为儿子。
没错,天赐婴一点都没有恼怒对方对自己蛊术的质疑,她有那个本事何须弄得人尽皆知?她恼的是因为对方完全无视她教育马放,怒的是他这根本就是在故意挑衅,而且是受人指使。
孟达耀,真不知你一个孟家家主手怎会那么长的参合进了宋家?
刚才就在孟达耀跟大长老眼神交汇之时,月已经提醒了她。当时她便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倒是想看看这大长老要闹什么幺蛾子,真是没想到。
“好,赌就赌!你莫要返回!”大长老宋文昌心下一喜,毫不考虑决定了。敢欺负孟家人,就得付出代价!
一旁的二长老一看暗一声不好,想要阻止依然来不及,这不是胡闹吗?为了置气把少爷的身体当儿戏,成何体统,今日这宋文昌明显与往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