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若被路遥的举动吓一了跳,他试图推开路遥,然而并没有推动,只能认命的被她抱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在他衣服上,被无数路人行了注目礼之后,路遥终于慢慢控制住情绪,“谢谢啊。”
她刚刚好像挺失礼的,看着周子若肩膀上的不明液体,路遥终于觉得良心不安了“那个,你衣服要不给我,我帮你洗洗。”
“我还没到让一个情绪失控地女生给自己洗衣服的程度。”周子若脸又黑了。
“哦,对不起哦,那个我先回家了。”路遥觉得特别累,只想好好睡一觉。
“等下。”周子若拉住她,“先把早餐吃了,刚刚买多了。”
“嗯。”他不说还没觉得肚子饿呢!
大巴经过两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到达古镇,靠山面水,就连空气都清新多了。
耗子一下车伸展下腰,深深的呼吸一口气感叹“早知道就带几个大瓶子过来装点新鲜空气回去,高价卖给路遥哈哈哈哈,我真是太有经商头脑了。”
邢晓俞看他又在卖蠢,直接给他爆栗子,“别贫了,去把我和宛宛的行李拿出来。”
有这么暴力的朋友,耗子也只好乖乖的去当苦力,安放好行李后,安小玲宣布十点到十二点是自由活动时间,小镇村民淳朴,除非自己作死,一般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邢晓俞和谢宛宛收拾好后过来找耗子打算出去随便走走,邢晓俞问同房间的牧谦“牧谦,你和我们一起去吗?”
“你们去吧,我有点不舒服,等会儿再出去。”
“你不舒服啊?我带药来了,什么都有,我去拿给你吧。”邢晓俞担心的问。
“没事就有点儿头晕而已,你们去玩吧,不用担心我了。”
班里的人都成群结伴的出去了,牧谦一个人在房间眯了一会儿,就一个人带着手机和钱包出门了,他们来的地方是个古镇,地方不大但建筑古色古风的,也算是个旅游景点,小镇上贯穿着小溪流,也被称为溪镇。
牧谦一个人在街上走着,路边都是一些当地的特产,其中最多的是核桃手链,牧谦一下子买了三条,一条母亲,一条夏昕艺,还有一条,路遥的。
买完后牧谦打了个电话给她,但并没有人接,牧谦又打了几次,还是没有人接,他只好发短信给她‘你没事吧?如果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尽管告诉我。’发过去后,等了几分钟依然没有回应,牧谦突然失去逛街的兴趣,默默地带着礼物回去了。
牧谦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路遥刚好在床上睡觉,忙了一夜,她困得不行一倒床就睡,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手机里有不少未接电话和短信,都是好友发过来的问候,包括牧谦的。
她通通统一回复后,就收拾收拾去了医院。李叔也醒了过来转去普通病房了,路遥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路妈妈和芝盈在病床边和李叔说话的画面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她突然有点胆怯,面对这一家子她含有很大的愧疚,先不说她已经不是他们原来的亲人了,再说李叔还因为她而受伤,路遥站在门口正犹豫进不进去,李叔一抬头就看见门口的她“遥遥来了?快过来坐。”
“嗯,李叔感觉好点儿没有?”
“好多了,放心我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
“李叔,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路遥还是很想哭。
“昨晚你不是出去了嘛,没过一会儿我还是不放心就跟着出去,结果没跟上,就看见一个衣服背影和你相似的小女孩被几个男生拉着去个小巷子,我以为是你就担心的跟了过去。”李叔回忆起那晚还是感到后怕“看他们对‘你’动手动脚的,我就冲过去打了一拳那个小混混,后来就和他们几个打了起来,那个小女孩趁乱跑了出去,现在想想应该是她打的报警电话。”
李叔说到这里,路遥已经泣不成声了,路妈妈搂住她轻轻地安抚,“叔叔,叔叔对不起,是我,都是我太任性了。”路遥恨不得他来扇自己一巴掌。
“姐,爸爸没事了就好,再说了,罪魁祸首是那几个小混混,等警察找到他们几个我非得剥了他的皮。”芝盈说起几个小混混也是咬牙切齿的。
“嗯,这种人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被人打了李叔也很恼火。
“爸...”路遥冷不丁的说。
“嗯,嗯?”李叔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爸爸?遥遥你是在喊我吗?”
“对的,我可以喊你爸爸吗?对不起也谢谢你,给我一个家的温暖。”
“当然、当然,我是你爸爸啊,我们是一家人啊。”李叔眼圈都红了。
“是啊,我们是一家人。”芝盈开心的搂住路遥。
路妈妈悄悄地转过身抹了把眼泪,路遥看见了“妈,对不起,让你操心了。”
“遥遥妈妈没事,妈妈错了,妈妈打你那巴掌还疼不疼?”
“不疼不疼。”
一家人把话说开后更加其乐融融,坦诚布公的家庭更和谐。
牧谦直到吃完饭时间他才收到路遥的短信,简短的表示自己没事,看起来冷冰冰的没有温度。他感到很烦躁,他其实并不了解路遥这个认知让他感到很挫败。
这时邢晓俞过来找他“我带来了保心安油,刚刚看你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的,是不是还头疼,你用一下这个,挺好用的。”
“谢谢。”
“额...今天我看到一个很特别的咖啡馆,我们要不要去坐坐。”
本来牧谦想拒绝的,后来像想到什么,就点点头。她说的咖啡馆里宾馆不远,两人走几分钟就到了,那是一家很有当地特色的咖啡馆,青砖红墙的门口,里面是一个个看起来很有历史感的木桌和凳子,暗黄的灯光使得人与人的交流变得暧昧。
“那天,真的很谢谢你。”邢晓俞再一次向牧谦道谢。
“这种事不算什么。”
“她们说我是说谎精,你信么?”邢晓俞定定的看着他,只是紧紧地拽着杯环的泛白的手泄露她的紧张。
“毕竟我无法了解的你的过去,我没资格谈论对错。”牧谦眼神并没有波澜。
“呵呵是啊,也许真的是我的错吧。”邢晓俞有点失望他的回答“我的爸妈是在机场做清洁工的,初中的时候,朋友们问我你父母是做什么的,我也不知道是自卑还是虚荣,就直接说他们是在机场工作,说完之后我特别纠结,一边享受同学们的热情,一边愧疚于自己的父母,我不该这样嫌弃他们的。”
牧谦静静的听她诉说往事,“后来有一天张云云在我在学校填写的资料上看到了我真实情况,就向同学们说了出去,那时我初二,班里已经没有人愿意和我玩了,除了耗子,后来我熬了一年后终于毕业了,为了不重蹈覆辙,高中的时候,交朋友之前我都会认认真真的说明我的家庭情况,还好现在的同学从来都不嫌弃我,遥遥和宛宛还和我成了朋友。”想到自己的朋友,邢晓俞脸上带着温暖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