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来忽悠我。”韩浩翻了个白眼,“真当我没文化呢?虽然经常撕开伤口给别人看确实会使伤口无法愈合,但是适当而合理的诉苦和发泄是应该的。他们一路上受了不少苦,但却无人倾诉,这本身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嗯,说的对。呵呵,难得没有被各种鸡汤洗脑被。”主神调笑道。
“呵呵!”韩浩回应着。然后让王启通知斥候就近找水源或者村镇以便等会驻扎军队。
韩浩来到刘备身旁时他正和难民们聊天,听到身后传来的马蹄声同时看到了难民眼中的畏惧,刘备知道是韩浩来了。
“德一啊,明明是个好人,干嘛总是装作这副满不在乎又惫懒的样子?”刘备无奈的说道。
“你才是好人,你全家都是好人!”韩浩从马上跳下来叫骂道。妹子发好人卡也就算了,你刘玄德乱发什么好人卡?
刘备这才想起韩浩特别讨厌别人叫他好人,摇了摇头道:“说吧,又有什么好主意?”
“嘿嘿,你果然聪明,知道我来了肯定是有好主意的。”得意的把诉苦大会的想法和缘由刘备说了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韩先生说的肯定是有道理的,就这么办。”刘备一副脑残粉的样子。
斥候很快回报,附近就有一个镇子,大军和流民便前往那个镇子。流民们分到了士兵们的午餐也有了些体力,再加上刘备允诺还会提供食物给他们,他们自然很开心的跟了上来。
大军到了镇子旁边立了营寨,乡中的基层官员前来****。当他们进了营帐时看见刘备与流民头领,即那个老者相谈甚欢,脸色却十分的尴尬。原来这群流民曾经从这个小镇经过,向他们求助,但小镇处于安全的考虑驱逐了他们。现在看到流民的首领和大军指挥者交流的很不错,不禁有些惴惴不安。
“不用紧张。”刘备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镇中官员的不安源头,“李老已经和我说了你们之间的事情,对于你们的担忧他也十分理解。”然后看向了李老。
“嗯,正如刘公所言,对于你们的顾虑老朽是知道的,你们也是为了对乡中百姓负责,老朽明白。”李老点了点头。
“多谢两位体谅我等的难处。都是天杀的黄巾贼,已经有好几拨难民从我们镇子经过了,给我们的生活带来很不好的影响,所以对李老你们多有得罪,万望勿怪。”三老中一个老者叫苦道,同时站起来给李老和刘备行礼。
刘备连忙扶起准备鞠躬的老者,安慰他道:“老人家不必如此,我们不会怪罪于你们的。放心吧,倒是我们在此扎营反而影响到你们的生活,还望你们不要怪罪才是。”
“好了好了,别客套了。”看着他们还打算继续说,韩浩忍不住了,“先谈正事!”
刘备无奈,给李老和镇子里的人一个歉意的眼神,然后把诉苦大会的计划说了一下,当然,原因没有告诉他们,“希望能得到李老你们的支持。”
“黄巾贼害的我们那么惨,痛陈他们的恶行义不容辞。”李老激动的说道,“老夫头一个上!”
“好好好,多谢李老。”刘备笑着说,“那我这就让军士们垒土为台。我已经让人准备晚饭了,等下可以先吃饭。”流民们已经很久没吃过饱饭了,让他们上台之前还是先吃饭休息休息。
到了傍晚时分一切准备就绪,所有士兵都被集中在高台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良好的军纪让他们安安静静、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
刘备等人也是站在前面,与普通军士无二。这是为了加深与士兵们的感情,属于李广式治军的方法。若是程不识式治军,便强调不同军职之间待遇高低不同明显。
治军一般分为李广式与程不识式,李广以其人格魅力使军士乐意为其效死,与士兵们打成一片,平时里似乎军容散漫,但战场上却均奋勇争先。作战时,他的行军布阵采用自由的作风,不拘一格,他所带领的骑兵非常精良,以机动性代替当时中国传统的行军布阵,所以李广的部队常常获胜,有时即使士兵比较少,也能以少制众,反败为胜。
而程不识是非常严谨的将领,将部队按照最严格的纪律训练,分成部伍,有职责明确的层级指挥系统。部队出战时,总是处在人不解甲、马不卸鞍的戒备状态。他的军队以步兵为主,行军很慢,但很坚实。凡是他率军作战,前面一定有斥候,左右一定有掩护,一队一队互相呼应,互相照管,安营扎寨很有章法。行动起来,全军一起行动;扎下营来,敌人冲不动。
天下治兵法门一般不出这两种,但是李广式治军虽然战力强劲但却不易模仿,遭遇敌人突袭很容易崩溃。而程不识式治军虽稳且韧,但行动之间缓慢,士兵神经一直绷的很紧,也需要疏导得力,不然难免发生营啸之类。
所以最好的方法是适当地调和这两种风格,但如何调和则是另一门大学问。从一般情况来看,如果我们不知道眼下的局势如何,还是选择程不识那种类型,即所谓稳扎稳打。
东汉伏波将军马援曾说过,效程不识不得,犹为谨敕之士,所谓刻鹄不成尚类鹜者也;效李广不得,陷为天下轻薄子,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狗者也。
但韩浩首先有主神帮助,还有名将数十年的战争经验,更兼刘备仁义无双,拥有极为强大的人格魅力,自然选择将两种治军方式结合起来治军。
平时军中军规严厉,训练也从不马虎,但是同样的饭菜任意吃,每天中午还有肉食。刘备在空余时间经常去各营与士兵们交流,和他们谈论边疆的风景、未来的美好生活等等,很快与士兵们打成一片。韩浩的练兵大计进行的十分顺利,现在只差实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