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叶子安一个人前来叶府参加比武大会的报名。蔡问说要陪着,她却婉拒了,实在是因为如今叶府的高大门楣,已经不太属于她了。
这一次来,从前的天之骄子,如今的寻常女子。又何必让蔡问一起跟着受这个奚落,这个冷遇呢。
“大哥,我乃叶子安,是来参加比武大会的报名的。”来到叶府门前,叶子安躬身对着前门守卫道,她已经好久没来,这些侍卫如今她已经全然不熟悉了。
“叶子安,这个名字倒有几分熟悉,想来你也是某个叶氏外家子弟,你且随我来。”那门卫觉得这个名字有几分耳熟,然而又想不起这个名字哪里听过,只当面前的女孩子不过是叶府分家的普通人而已,反倒是以一个哥哥的身份教训起叶子安来,“女孩子家习武有点辛苦啊。”
“是啊。”
“这几年叶家少年辈里多是男子,唯一有个出色的女子唤作叶玲玲,不过以我看,她的武功是怎么都比不上叶德叶虎,更别说叶如尘了。”
“也对。”这些人名对叶子安原本都耳熟能详,按血缘算来,都是她的兄弟姐妹,如今却和她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了。
就是这里。
那门卫大哥带着叶子安绕了半天,终于到了报名处,那里早已经有一堆人围在一起了。
“这里便是报名地点了——武道堂,我想你也是第一次来,我叫陈胜,在这里等你报完名,我再带你转转啊。”那门卫大哥也是个热心肠,嚷嚷着说。
“好的,实在谢谢。”叶子安应了一句,又抱拳向他致谢,跨步走向武道堂,足足有八年,没有回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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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堂,那个她曾经最熟悉,最喜欢的地方。如今还是没什么变化呢。
她漫步走进武道堂,众人都忙着扎堆聊天哪里会注意到她,只有一个少年,冷冷地站在角落,却不愿与众人打交道。但是他的身边却跟着一个妙龄少女,在冲他频频示好。
她排进队伍里去,耳朵却不禁心地朝那边少年男女那边听去。
“如尘大哥,这次,你肯定是第一。”少女的话温柔婉转,更显露出对少年的崇拜。
“哼。”叶如尘不言语,眼睛半闭着。他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却已经是叶府当之无愧的第一。据说连叶家家主也不是他的对手。叶府天才少年的称呼,各种荣誉,都被带到他头上,偏生他对这些荣誉又毫不在意,只一心注意这自己的剑。
“不过,我听说叶虎大哥最近进步很大,到时候比试的时候,你可要小心啊。”叶玲玲不管少年的反应继续表示关心。
少年眉头微皱,“没事的。”他只这样淡淡的说。
“不愧是如尘大哥,一定是成竹在胸了!”叶玲玲欢快地鼓起掌来。
叶子安听到这里不由笑起来,那个少年,这八年来还是没变呢。那时候她也曾这样问过,他也只这样回了淡淡的两个字,“没事”。私底下,却不知要花多少苦功却迎头赶上了。
往事历历在目,叶子安不愿再看他们。
再看另一边,是叶虎在和一堆人互相吹捧。叶虎看来一身肌肉,也注意到了叶子安,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开口说。
这样也好,安安静静报个名就好。何必生出那么多事来。
只是并非没有人注意到她。
“叶姐姐,是你!”叶玲玲一声清脆的叫唤。大家不由把眼光都注视到她的身上。
她就是那个十二岁那年便称霸叶府少年辈的天才少女。她就是多年来的习武神话。
许多少年辈习武的时候,叶子安已经离开叶府。但是她的天赋,她的进展,却通过各种教师的话语传给了他们。“要是叶子安,早就已经懂了。”“若是叶子安还在,此时不知道是什么境界了。”“哎,教一百个你们,不如教一个叶子安。”所以乃至连门卫都对叶子安这个名字如此熟悉。
可是当真正的叶子安出现的时候,除了当年那些同伴,还有谁记得她呢?
她就是当年的神话,当年的天才少女,叶子安。
叶虎看她的眼神有几分萎缩,更有几分恨意。
叶如尘的神色却让人看不透。
反倒是叶玲玲一副少女心,全然不管周围人的看法,跑上来,抱着叶子安的手就大大咧咧地认起亲戚来。“叶姐姐,你今天怎么来了,是来看我的么?”
“哈哈,偶尔来看看。”叶子安淡淡地说,面对这个热情的少女,她实在有些手足无措。
“明明武功已废,还来武道堂做什么!”开口的那人正是叶虎,乃是叶道叶德两人的堂兄,看叶子安的神色很不对。
“什么,她的武功已经废了?”众人的窃窃私语声一下子起来了。“是啊,丹田气海已毁,存不住气劲啊。”“有点可惜啊。”“哪里可惜了,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当年的传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呢!”
这些话语一分一毫都传到叶子安的耳里,她很难过,可是内心却越发镇定,她相信自己。
“叶姐姐,你的伤,”叶玲玲很是关切地问,“好了么?”
叶子安正不知如何回答,那叶虎却又道,“怎么可能会好,丹田气海一毁,终生不能复原。如今,她已然是个废人了。”
那叶虎的话语有几分挑衅,有几分刻薄,可是还是得到了在场许多人的认可,他此时更心头暗爽,眉飞色舞。
“我劝你还是先练好自己的丹田再说,浑身都是肌肉。”这个时候叶如尘却说话了,他冷冷地盯着叶虎那满身的肌肉。叶虎全身肌肉都由气劲强化而来,但是对上叶如尘,确实没有把握。但是他心中憋着一口气在,倒也不愿退缩。
“叶如尘,你好狂!敢不敢比比。”
“如尘哥哥。”叶玲玲怕叶如尘真的和叶虎打起来,忙回头劝架。
而众人却不依不饶地想看好戏,叶子安终于没人注视了。叶子安心里谢谢叶如尘的好意,不禁向叶如尘投向感激的眼神,却不料对方依旧是一副让人猜不透的冰冷表情。
这小子,还是这样的臭脾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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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闹什么呢!还不快来报名!”
大家正在说话,忽然传来一阵浑厚的声音,走进来一对父子,正是叶大恒和叶道。这次负责报名的,正是叶大恒。
“叶子安,你也来了!”经过叶子安身边的时候,叶道轻声说了一句,可是那话语里的冰冷语气,只叫叶子安吃了一惊,那叶德气海被叶子安毁去,此时已然是个废人,于是这次参加比赛的只有这叶道。
只是报个名,都要那么周折么,他们会有什么花招呢?
只是报个名而已。居然要那么麻烦?”叶虎有点不耐烦了。“往年不就是登记一下就可以了啊。”
“这个嘛,只是为了防止某些人浑水摸鱼啊。”叶道眉开眼笑,他早就知道了父亲叶大恒的打算。此时说到某些人的时候还特意瞄了一眼,叶子安。搞得众人的视野又集中在她身上,搞得她好不自在。
“是啊,像虎哥哥这样有真实力的人,自然都是小事。”叶玲玲这时候安抚了叶虎一句,那叶虎立刻不说话,满意的回了人群之中去。他的实力其实排在叶家少年辈中前十的位置,只是他一心只练四肢力量,四肢发达,对于内劲所修却不足,并非叶家正统,所以颇有些人看不起他。
“呵呵,也倒不是为此。”叶大恒摆出一副官腔,众人的神色都已经落在他的眼中,他却丝毫不乱,“主要是这次比武大会规格甚高,大家想必也已经听说了,前十都可以得到一颗一级纳元丹。”
听到纳元丹的声音,大家都安静了一下,纳元丹所出甚少,来报名的许多人甚至都没有见过。饶是在场如叶如尘,叶全胜这样的叶家全力栽培的新秀,其实几年下来也得不到一颗。没想到这次大会一下子发出十颗之多,看来这次大赛确实是规格很高了。
“此外,这次大会的前三名,还会有特别的恩典。至于是什么,到时候大家就会知道。”说到这里,叶大恒看了一眼他的儿子叶道,对于两个儿子,他可谓倾尽心力,自然也希望他们能取得一个好名次。可是如今叶德被叶子安生生毁去了气海,只剩下这个自然要加倍注意。
“所以,我们希望比赛能够激烈一点,不要丢了我们叶家百年武学世家的脸面。有些实力稍差的人也不要着急,下次,下次,还是会有机会的。”叶大恒话说完,从口袋里摸出几颗浅色的水晶球来,那些球不过鸽子蛋大小,但是映出盈盈浅白光色,甚是令人喜欢。
“这是精气蛋。”据说在东海有一种大鸟,产下这种蛋来,味道极佳,多供给皇室食用,民间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很难吃的。而且这种蛋有一种特性,若是用气劲逼压,这种蛋上面会产生红色的光晕。用力越大,这种红晕越是明显,倒有几分后世温度计的效果。
想到这里,叶子安心里就有了几分眉目。叶大恒心里知道自己丹田气海已毁,所以选了这样的报名方式,是想要直接在报名阶段就刷下她来。
“好了,你们谁先来。”叶大恒环视在场众人,众人虽然听过精气球的说法,但是貌似谁都不想做这个出头鸟。
“其实,你们也不要有太大压力,这精气球能够红晕过半,便足以参赛了。”叶大恒继续解释到说,这时候他的视野扫过叶子安,却又落在自己的堂侄叶虎的身上。
原本是要精气球全红的,但是昨夜他让叶道试了几次,竟然都只有半红,只好临时降低了要求,也罢,反正以叶子安的残废丹田,估计只能红上十分之一而已。
“不如由我先来!”叶道有心秀上一手,反正他已经提前试过了,怎么会怕。说完便拿过一个精气蛋放在手心,用力握紧,运起内劲,用了大约十分钟,那蛋上冒出阵阵热气,更有一阵红晕由叶道的手心底部开始向上串起来,那红色略浅,是因为叶道的功力并不醇厚,但是经过一番努力,果然也到了半红的程度。
叶道脸上也是满头大汉,他虽然习武时久,但是对气劲的了解并不甚,到底还是对于运功法门不太熟悉。
“果然成功了。道儿,你的武功也算是有所进展啊。”叶大恒这个时候当然要怒赞一下儿子,为他长点脸。
众人这时纷纷凑上脑袋来看那精气蛋,不料那红晕颜色浅不说,明明到了一半,此时竟悄悄下滑了一点。不过是三分之一的程度。
叶大恒脸上的表情有点难看。
那叶道确是毫不在意,他身边的几个小跟班早已经拍起马屁来了。那贼眉鼠眼,这时候更加轻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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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来试试。”这时说话的人声音阴冷,叶子安定睛看去,却是一个并不十分熟悉的人,唤作叶阴。这人武功稀疏平常,当年叶子安对他便不是上心,此时也只觉得他的武功应该只是中游水平
只见他将蛋放在手心,然后努力凝起气劲来,那气平时从四肢修炼归于丹田,此时再由丹田气海源源不断地发出,归到掌心。
只一刹,那精气球竟然爆发出红色的亮光来!整个球红光闪闪,精气之足,令人咋舌。不过,很快,那红晕就消散了,只剩下一半。
他轻轻点头,也看不出是欢喜还是悲伤,只是默默将精气球还给叶道,那叶道不知底细,只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不错了,和我差不多。和我差不多,哈哈。”
那叶阴依旧不言语,只是微微一笑,那笑中带着阴冷,一闪而过,他就垂着头,回到队伍。
这个人!叶子安心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我也来试试。”刚才被叶玲玲安慰的叶虎,此时也起了心思,他的气劲修为不低,只是气海略差,但想来不会比叶道差了。
只见他将蛋放在手心,然后努力凝起气劲来,那气平时从四肢修炼归于丹田,此时再由丹田气海源源不断地发出,归到掌心。
十分钟之后,那精气球也闪出红晕来,不多不少,足足也有过半红晕。
而叶虎面上的神情也不轻松。对他而言,运用气海的气劲,实在是比扛着重物锻炼还要辛苦。不过他的气劲其实还是很足够的,那红色比方才叶道的要纯粹得多,显然是修为更为精粹了。
“换我来试试。”叶玲玲从叶虎手上接过球来,叶虎看了她一眼,有点羞涩。
叶玲玲出生叶府主家,习武上走得也是极其正统的云中决套路。平素虽然偶尔发发小女生脾气,不过毕竟得到名师指导,自己又并不是很懒,那功力也是很足够的。
只见她将球放在手心,吹了一口气,淘气地喊,“球啊,给我加油呀。”
大家都看乐了。
叶玲玲说笑归说笑,但是运气功来毫不马虎。不过五分钟,一股红晕便由她的掌心直穿那精气蛋,速度比之叶阴和叶虎要快了许多,很快就到了一半。她小看了一眼,脸上有点小得意,却又加催了功力,再过了五分钟,那红晕竟充盈了整个精气蛋。
“好厉害啊!”
这叶玲玲乃是叶府家主的女儿,平日里众人就不敢违逆她,此时更是不禁喝起彩来。唯独那叶玲玲的眼睛却注视着叶如尘,两人之情,也是明明白白了。
叶子安心中暗暗佩服,以她眼光,叶玲玲实在是一个棘手的对手,应该也能在前五。
“玲玲妹,不愧是女中天才,旁人实在是比不上啊。”叶德也拍起马屁来,只是他最近被叶子安教训了一下,总是有几分不满,说完便要看看叶子安,存心想挑起事来。
“叶子安,不如你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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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目光这时候,不由都集中在叶子安的身上啊。这一句女中天才。许多年是专门用来形容叶子安的,所谓天才少女,如今却成了别人。大家也实在很想看看,叶子安如今的实力究竟有几分。
叶子安面露难色,她刚才努力想了很久,却始终没有办法来轻松通过考验。她如今的气海的劲力已经不足,实在没有把握能够将精气蛋弄到半红。
“还是我先来吧。”叶如尘冷冷的说,“我还有事。”说完,他从叶玲玲手中夺过球。
叶如尘如今乃是少年辈中一等一的高手,叶家将大量的资源都灌注到他的身上,说起来,在众少年眼里,他早已然是个神话般不可企及的人物。他的武功修为究竟到了何种程度,大家都很想知道。
那叶如尘接过精气球,却不着急运功,只淡淡地开口,“所谓精气球变红,其实并不需要用死劲,也不需要太充足的气海,毕竟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球而已。若是用了大量气劲,反而有些吃力不讨好了。”
叶如尘这一番点播,实在是说到了点子上。试想,你若是用尽全力去扎一枚针,那针反而容易弯,反而你用巧劲,只消轻轻一推,便可以了。以巧不以力,这正是关键。只是,比起巧来说,叶子安又如何会逊色于人。
点破这关节,在场的众人都是轻松了一口气,纷纷对叶如尘投向感激的眼神。
叶子安心里也是明镜般一亮,这个少年,难道是为了她特意说的这番话。他外表孤高冷傲,但实际上,却有一颗纤细温柔善良的心。
“哼,不过是取巧而已。”叶虎发出一声冷哼。他素来把叶如尘当做对手,如今看众人看他的神情,心中自然大不爽。
但是叶如尘手中的精气蛋迅速变红了。而且红得很艳,很彻底。更重要是时间,叶如尘轻描淡写,不过一分钟便弄红了精气球,除了他所谓的法门之外,其实他本身的武学修为实在也是令人难以置信。
众人不禁为他喝彩起来。
“雕虫小技!”叶道心里不服气,他早从父亲叶大恒那里打听到了,这次比武大会实在是有个极大的目的,和杭州京城的事情有关。若是能夺得前三,才算真正的赢了。
“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他也装做轻描淡写的语气,但是那眼神望向叶如尘,分明是赤裸裸的挑衅。
哎,叶子安心里苦叹一口气,这叶家看来起来人人锦衣玉食,但人人勾心斗角,还真不如她自家的小院子里三人简简单单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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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叶子安,你来试试。”叶道从叶如尘手里结果精气球,却将那球放到口袋中,另取了一个新的精气球递给叶子安。
叶子安心里一惊,直觉的这个球有古怪,正待要不要去接。
另一边叶大恒早就看叶子安不顺眼,正准备治她一治,他早就准备好了。“叶姑娘,这个蛋,你试试?”
“是啊,也不必全红,半红就可以了。”叶道在旁边帮腔说,他硬硬将球塞到叶子安手中。
叶子安原本就是为叶如尘报个不平而已,没想到惹祸上身。她哪里知道,自己面前遇到的一切早已经是对方准备好的。叶大恒给她的这个蛋做了手脚。
叶大恒之所以会来得慢,正是因为和叶道两人排练这出好戏。他们给叶子安的这个精气蛋动了手脚。
精气蛋遇到气劲自然会变红,但并不是任何精气蛋需要的气劲都是一样的。若是将精气蛋事先用药水泡过,需要的气劲便会大幅提高,而叶子安手里这个精气蛋便是如此。若是方才的蛋到半红需要2分力,她手里的这个蛋,需要十分力气。这一切,一切,都只为了让叶子安在报名阶段,就被刷下去。
叶子安凝起神来,运起云中决气劲。
她原本对控制气劲就有几分心得,方才听了叶如尘的介绍,心中早已有了盘算。要想弄亮这个精气蛋到半红的程度,甚至弄到全红,应该都不会太难。
可是饶她如何运劲,那精气蛋表面竟是毫无变化。
“哈哈。”
“这个傻姑娘,难道真的是毫无气劲了?”
“也不对,难道那精气球有古怪?”
众人纷纷笑将起来,什么天才少女,多少年前的事情。都说她气海已毁,如今看来竟是真的了。有几个觉得那精气蛋动了手脚,毕竟不敢大声说出来,不敢得罪叶大恒啊。
“安姐姐,加油啊。”叶玲玲喊道,还是那种少女口吻。
“我说,叶子安,你这样的水平还要来报名。真是可笑。”叶德深怕在场有人看出那精气蛋的问题来,也不愿叶子安多试,便要拿回那蛋。
“好了,叶子安。你没有资格报名,快走吧。”叶大恒也是冷嘲热讽。可叶子安明明才试了五分钟,他们这种行为太过明目张胆,只是在场众人,谁是叶子安的真心朋友,谁又愿意说一句公道话。
许多年前,叶子安离开叶府便是这样情景。与其眼看众人落井下石,不如离开这里,图个清静。
只是现在,叶子安不愿意再退,她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蔡大哥为眼前的那个人所伤的仇,她还想要报。她不甘心。
想到这里,叶子安只觉得丹田一热,一道暖流从明明已经毁掉的丹田涌出来,通过手臂直达精气蛋,那精气蛋刹那之间红光夺目!
简直比叶如尘,叶道两人刚才催功所做的还要强,还要更耀眼!
可是,流光一闪,那红光瞬间不见了。
“不。不,不可能!”
“这,不算数!叶子安,这不算数!”叶大恒死咬着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