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欢投诚了!
更是在肥公的怂恿之下,头颅逼着季欢交出了九天显真镜,起初肥公认为,那该死的头颅会将镜子私藏起来,而自己得到它难免会浪费一些口舌,但是当头颅看着镜子的时候,显得十分鄙夷,这镜子很难入他的法眼,所以肥公顺理成章的把它握在了手中,甚至笑呵呵的对着阿甘示威,但是肥公没有得到自己想到的,阿甘的艳羡好像被隔绝了一般,其表现象死水一样平静。
当那面镜子被肥公乐呵呵的揣入自己腰包的时候,老实巴交的季欢留下了眼泪。肥公安慰他,这算是投名状,当然也可以说是信用的筹码,你刷了卡,才有信誉度,如果哪一天季欢为老大做出了杰出的贡献,那么这九天显真镜还是会物归原主的。
这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的典范案例,被肥公运用的炉火纯青。
肥公还告诉季欢,如果你想有立功的机会,那么贿赂是必不可少的,而且相对于阿甘来说,自己在老大的面前更有话语权,在经过肥公的一番教导之后,季欢权衡再三,最终那镜子的口诀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肥公的囊中之物。
当肥公把贪婪的目光盯向桃木剑的时候,季欢用生命捍卫了自己最后的尊严。这剑,是他师傅留给他的,比他的生命还重要。对此,肥公只能悻悻的作罢,但那贪欲的火苗还是在燃烧着的。
在收服了季欢之后,头颅的情绪看似更加高涨了起来,他已经有了三个小弟,经管与当初相比仍是天地之别,但是他也知道,这势力的成长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运作的事情,积沙成塔才是真正的王道。
目标,白云山。头颅果断的颁发了第一个命令,那知这命令还在热乎的时候,就夭折了。
这是一个具备高尚情怀的青年男子,请行为和样貌浪漫的没有边际,他用口中的竹笛吹出悠扬的乐曲,那乐曲的音调在空中凝成了实质,恰到好处的分布在空中,他正是踏着这些音调走到了头颅的面前,款款的身形,优雅的举措,甚至让肥公也深深的投入沉默,而忘记了炫耀自己的语言。
头颅看着男人,罕见的吸了一口冷气,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让他感觉到了危险。
男人眯着浓重眼线下的眼睛看着头颅,带着盈盈的浅笑,非常令人动容的甩了甩一头乌黑的长发。可以看出,这头颅对于他人来说,是邪恶的代言,然而到了他的眼里,仿佛是见到了至宝。
“蚩尤,我找你许多年了,没想到你隐藏的这么深!如果不是你刚才使用了破天诀,恐怕我这时间还要生生的继续浪费下去,今天了结了你,也就是闭合了我的因果循环,我的修为定然可以再上一层楼,三段术指日可待。”男人表达了一切尽在掌握的态度,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他的声音基调过于阴柔,使人听起来十分的不舒坦。
肥公看阿甘一眼,对这头颅的身份,显得难以置信。阿甘的回答是沉默,但是这沉默里可以找到早已知情的信息。
“老子不认识你!但是也不允许你在这里大放厥词。”头颅当年的威风锐减,但底蕴尚在,他不允许别人骑在他的头上,哪怕一次也是不行。
“老大,我来,看我如何用三字真诀对付这个阴阳怪气的男人!”季欢谨慎看了一眼肥公,然后咬着牙挺身站了出来。
季欢要立功,想要回镜子。肥公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但是肥公认为,这将会演变成一场笑话,当然对于季欢来说就是一个教训了,也许老大刚才给他的教训还不够深刻,那么就再深刻一些吧。他没有去阻挠季欢,而是掏出了九天显真镜,站在原地摸着沉思,对于他来说,这真是罕见的情况啊。
蚩尤赞许的看了看新收的小弟,他需要这样的人,关键时刻可以顶上去,哪怕是作为炮灰!
“你认不认识我也没有关系,不过,这些都是你的随从吗?”男人一眼扫过三人,用左手半遮住口鼻,然后悠悠的笑了出来。
蚩尤皱着眉头,他哪里不晓得男人发笑的原因,他的小弟都是身材极致的代表之作,除了瘦子面目略显清秀,涂些显白的化妆品,还可以拿出去裱糊门面外,其他的两位就是暴饮暴食的模范,更有甚者,就是季欢的袒胸露乳,实在是贻笑大方了。
说实话,这面子上的活儿还真是有些丢人啊。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蚩尤在时光隧道里游荡了数千年,出来之后就只遇到这些奇葩,哪里还有选择的空间?
“与你交手斗法,未免辱没了我堂堂傲来峰大当家的身份。”男人轻描淡写的说着,仿佛多着些笔墨就觉得浪费。
季欢听到这话脸色一变,毕竟现场的人唯有他才了解傲来峰,在当代那可是让人膜拜的名门望族。但是这枪的子弹已经上膛,下了保险,是不得不发了。
季欢硬着眉头将桃木剑祭了出来,那桃木剑在空中颤抖着,这就是物如其人,彰显了他此时的心态。
阿甘走了过来,把紫色葫芦藏在身后,另一只手轻轻的放到了季欢的肩膀上,于是颤抖立刻停歇,季欢转身向着阿甘默默无语两眼泪,深情的望着。他与阿甘首次见面,阿甘不但挽救了他的性命,而且此时更是给了他莫大的助力,这阿甘身上有着让他找到组织的感觉,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排斥感。
阿甘颤抖了一下,他真的接纳不了这暖味的目光,在有意的避让之后,沉稳的说道。
“我看未必,季欢,阿甘支持你!与这家伙好好周旋一番。”
季欢慎重的点头,逐渐恢复了斗志,开始酝酿三字真诀。
说来也怪,季欢在以往酝酿三字真诀的时候都有力不从心的感觉,但这次就与众不同了,那是河流与大海的差别,但是局限于自己身体的承受能力,这力量在某一节就点达到了巅峰,无法继续演化下去。阿甘也意识到了这点,他立刻停止了念力的传送,否则就会使季欢形体崩溃。
季欢的念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到桃木剑中,桃木剑四周萦绕的黄色光芒正在无限的激增,扩大、凝重,被滋养的桃木剑也开始变得强大起来,原本凡俗的形体竟然在蜕化,慢慢的露出些许光泽来,这是要化茧成蝶的节奏吗?
蚩尤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场景,他意识到了,正是阿甘的那只手,使得季欢的三字真诀,一前一后的,冰火两重天的呈现出来。
此时,男人的目光由不屑慢慢的变成了慎重,他万万想不到,面前这个胖子会酝酿出如此风骚的术法来,这蚂蚁有了一丝向大象叫嚣的可能。其实,他也发现了一些端倪,瞬间便把他那双洞察力十足的目光盯在了阿甘的手臂上,而且顺藤摸瓜,在阿甘另一只后置掩藏的手臂处嘎然而止。
季欢的肌肉也是胀鼓鼓的,脸色更是憋的通红。他再也忍受不住了,他要发泄。
堤坝的闸口刚要开启,就被人恶意拉下了电闸来。
“他奶奶的,小欢欢,公爷爷就知道你那点小小的伎俩和算计,你想立功不是?公爷爷就偏偏不让,刚才公爷爷闭关三分钟,测底将这镜子收服了,此时便要你见识一番,那位大仙,就请你做个裁判,看看我们两个谁打你更疼一些。”
肥公威风凛凛的叫嚣着,他手中的九天显真镜已经高高的举起,并且随风见长,原本如梳妆镜般的大小,此时变成了脸盆尺寸,但是还没有结束。。
肥公的身体在颤抖,皮肉在可见的干瘪着,毫无疑问,那镜子在吸收肥公的养分,藉以滋养自身,如果再任由镜子疯长下去,恐怕肥公就把持不住了,其后果可能就是被镜子测底的吃掉。
肥公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想停下来,却发觉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且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目光求助。
阿甘松开了季欢的肩膀,把手放在了葫芦的封印处.
就在阿甘欲要开启葫芦封印的一瞬间,一道黑色的闪电,迅速将肥公包裹了起来。
只听蚩尤喘着粗气大声叫喊道。
“该死的肥猪,没有那金刚钻,非要揽这瓷器活!老子看你是活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