庥蔓曼司星球
这,是什么?发出这样悦耳的声音。我瞧着植物挂在枝蔓上的东西满心疑惑,小心翼翼的用手拿过来。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不是植物也不会动,是生命吗?我用手轻点上面的一片,他只是轻晃一下,接着又用力一下,它撞向另一个又发出声响,这是他们的语言吗?可是谁能够听得懂?
小鸟也好奇,衔了过去,但他没有力气,掉了下来。我赶快将他捡起来,用手指勾住他,让他随着我的脚步发出声音。真是好,但这究竟是什么呢?我问植物,他们也不知道,也不知道同伴为什么要给我这个东西。但我想,这一定有他们的道理,或许是他们想让我听到这美妙的声音吧!
这样东西对我又是极大的安慰,体内如被那极亮星球的光芒盛满,温暖又明亮。我又想睡眠了,身体散发出松弛的感受,像是有些东西挥发出去。嗯,我要睡着了,手上带着同伴们给我的东西伏卧于庥蔓曼司草为我编造的藤蔓之中。如果这东西能自己响起就更好了,我愿意听者他的声音睡去。
地球
琼琚,于长桌之上铺开雪白纸张,手持画笔勾勒线条,晕染色彩。如行云流水,如风漫沙坡。他作画的姿态松弛自然,优雅大方。笔尖之下生出的倒垂藤蔓跃于纸上,悠然雅致,更显神秘幽静壮观。
琼琚,喜爱作画,我不能给他的画于世间排名论序,只是世间少见如与其所作一般的画。他痴迷于此,已有一千三百多岁的寿命,千年时间的练习也是世上的人没有办法比拟的。
“嗯,琼琚画的真是不错。”远祖站在琼琚身后看着说道。
“嗯,远祖说的是。”琼琚毫不自谦的应和。他性格冷淡漠然,或许是因为这喜好的原因,对许多事都喜欢冷眼旁观。或许是因为这超然的技艺,有些自傲,但也有可能这便是做艺术人的个性。但他到底是庥蔓曼司人,对于族中的事情还是不会躲闪的。
远祖又说:“你可要把我画得像,不然画得丑了浮丘可认不得我了。”
“那倒可以把远祖的声音也一并画下。”琼琚说。
“声音能画下来?胡说。”远祖说。
我祖父在一旁笑着说道:“远祖不妨就让他画,我们也长些见识,看这声音到底是何种面貌!”
周围的人笑起来,远祖也说着:“好好好,就让你画下来吧!”
琼琚似有若无的冷冷一笑,笔尖又于纸上旋转起来。不稍一会儿,远祖的影像便出现在纸上。笔墨的勾描,即使在精湛的画师也不能将事物画的一模一样,可如果要送给天空之上那故人的如果是一张照片,那恐怕会引起他们误会的恐慌。那植物的传话说得那样的孤独忧伤,令我们听者为之揪心,所以想出这样的方法来。哎,也不知这植物的传话是否准确。可惜那庥蔓曼司星球上的人不识字,不然不就简单便能明了了!
画了庥蔓曼司山的现在景观,远祖和几个族人的肖像,大人、小孩儿,飞翔的韵幽鸟。琼琚将画笔放置一旁,抬眼看了下周遭的人然后悠然走开,意思是接下来是你们做的事,与我无关了。
些许住了片刻,我父亲将那画纸轻轻的卷了起来,稍举起便被倒垂的庥蔓曼司草缠住了,接着便悠悠的升空而去。它们就停留在我们上方,看着那画的作成,我又看它们倒也并不愚钝,相信也大概明白了这是如何一回事。
最为年长的远祖其实是族人中除了小孩儿外最幼稚单纯的了,还在下面喊着:“你们要告诉浮丘,我和族人还在这里,那只是影子。你们还要告诉浮丘,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很快就能回庥蔓曼司星球去。是吧苌楚!”他又小声来问我父亲。
父亲浅浅地笑了一下,看似默认,其实并未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