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故事,说的是迟四方包裹里面那物件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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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四方在听了饭店那位大姐的话后,故意露出紧张的神情,一手死死抓住自己背后的粗布包。
这时候,旁边的瘦子也就是胖子叫他老唐的那位说话了:“我说花妹子,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大本事,我们兄弟两个也只是挣个辛苦钱,你可不要吓坏了这位小兄弟”。
说着,还向迟四方露出了一个很友善的微笑,接着说道“这位小兄弟,我们真是本分人,坑蒙拐骗的事也真做不出来,都是凭力气吃饭的”
“是啊,小兄弟,你看我们哪像坏人啊?我包黑子可是根红苗正,怎么可能是坏人,你说是不是啊?”
那个胖子这时候也插杠进来,开始帮腔,并装一副大好青年的样子,只不过就他那胖样,怎么看都是个腐败份子,要是放在解放前,这模样身段倒是更像地主老财。
那老唐好象并不怎么买包黑子的帐,白了他一眼后,说道:
“就你,算了吧,咋们在云南插队的时候,你小子可没少拔社会主义的苗,村里的老母鸡谁不认识你啊,天天偷看母鸡,摸人家鸡屁股,看人家有没有蛋”
“唐风!你他么的出卖兄弟是不?鸡蛋你他妈没吃啊?生产队的菜,哪次不是你他妈/的去偷的!”
包黑子让人揭了短处,不禁恼羞成怒,边说边冲上去掐住唐风的脖子,大有致死不休的架势。
让这二位这么一闹,饭店里的那位花大姐不由咯咯的笑了起来,那声音在迟四方听来——怎么都觉得跟老母鸡下蛋时的叫声一样。
也不出言劝解二人,好象早就看惯了一样,对迟四方说道“他们俩就这样没个正形,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不过人是好人,你有东西就拿给他们打打眼,大姐是不会害你的”
其实迟四方本来打的就是这注意,这该装的也装了,现在台阶也有了,于是从背后粗布包里取去“踏财”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二人桌子上。
花大姐一看到物件有点发傻,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她实在看不出物件的价值,问了句废话:“玉的吧?”
迟四方只是点了点头。
唐风与包黑子见他拿出了物件,也停止了拉扯,二人看着桌上的石狮子,一前一后围着桌子转了起来。
包黑子走在前面看了会儿,就啧啧赞叹几声,看着迟四方问道“这可是好东西,兄弟,你在哪摸的?”。
还没等迟四方答话,他后面的唐风——抬腿就是一脚踢在他圆滚滚的屁股上,骂道:
“你他妈就不会说话好听点,什么摸不摸的?你长点脑子好不好?你以为人家像你啊!整天寻思着摸这摸那的,贼性不改!”
“我嚓~~祖宗的东西,哪个不是摸来的,再说这屋里有人比我还能摸却装的和好人一样”
黑包子一个趔趄,向前跨了几步,摸着自己遭了殃的屁股蛋子,正与发作,忽然想起自己似乎言语真的有些不妥,再一看迟四方面有不悦之色,狠狠瞪了唐风一眼后,又马上解释道:
“小兄弟不要听他胡说,我给你交个底,我们俩都是盗斗的,说白了就是盗墓的,我们这个摸和“佛爷”那个摸可不一样,他们那叫“搔”我们是靠手艺发死人财的,活人我们可从未坑过,你千万不要误会,不信你可以问花大妹子”
说完,自信满满地望着饭店的花大姐,希望对方能帮着他说几句圆场子的话。
花大姐自然是眉目通透之人,忙帮着打起了圆场,好话说了足有一箩筐。
“闲话”叙完,众人又把话题引到了物件上,唐风好象是看出了些门道,单手支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而黑包子只是围着桌子转圈圈,嘴里只知道一个劲的说,好东西,好东西,但他始终没说出哪好来着。
这应该是和田黄玉,玉真的不错,就是这个雕工很一般,切、磋、琢、磨都很粗糙,应该不是出自名家之手,本不值什么大钱,但奇就奇在这物件的眼睛上,这么红的两点,还正好落在了物件的双目上,不得不说是巧夺天工啊!”
唐风思索了一会儿,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又拿起那物件仔细端详,接着说道:
“还有这个玉狮子竟然踩在这个小孩双肩之上,这造型太奇怪了,狮子踩绣球本表祥瑞,踩个孩子那是什么意思呢?这我可看不出什么祥瑞来,倒是显的很霸道,这,这该不会个是邪物吧?”
唐风终于看出不对来了,马上松手把物件放回桌面上,面露警惕之色。他们这行当的人对邪这个字很是避讳,试问天下间发死人财的人,谁不怕撞邪?。
迟四方看到这里,望着唐风心中暗笑道:感情你也怕撞邪啊,要是你知道自己已经撞邪了,会是个什么表情呢?看来说服你合作还是很有希望的,他这样想着。
再说那黑包子与花大姐,一听唐风的话,也都流露出不适的表情,尤其是黑包子更是跳脚骂道“我呸!呸!呸!呸!我说老唐,你小子会不会说话啊?云南那大粽子又没追来,你胡说什么!”
迟四方一听“大粽子”,自然知道那是什么,那是摸金行当里的称呼,官话就是指僵尸,民间认为僵尸是因为人死后一口怨气凝聚而成的,也就是说人死后怨气未散。
但迟四方知道,那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僵尸可不是那么容易产生的,是需要有很多巧合才会出现。
但最主要的是因“犯冲”造成,人的生辰八字皆出自天干,地支,人仙去大限之日,也逃不出天干,地支的变化,其实天干地支原本就是古人用来计算时间的,生克化合,冲刑害破,尽在其中。
唐风一听黑包子叫出“大粽子”之名,顿时想起了在云南玉龙雪山深处那处地下古墓地的遭遇来,当即怒从中心起,恶向胆边生,抡圆了膀子赏了黑包子后脑勺一记,大骂道:
“你他妈作死啊!粽你个头!你还好意思提大粽子,要不因为你小子,下次摸金你他妈/的还想在里面添个坑怎么地?想,我就成全你!”
骂完,还不解恨,飞起连环几脚,直踹得黑包子跌了出去,紧护后门求饶道“错了,错了,哥我真错了,老唐你抬抬脚,我学廉颇钻你裤裆,向你请罪还不成吗?”
唐风本来气消了一些,但听了包黑子这句话后,气更大了,只差气得没有晕倒,继续骂道:
“你他么的没文化,也不要在这里丢我的人啊,负荆请罪的是廉颇!韩信才是钻裤裆的那个!说说你,你对得起广大人民群众吗?我看党和人民白培养你了”
这下黑包子可是丢人到家家了,尤其还是当着外人的面,脸红气闷的鳖了半天,鼻孔呼呼喘气,最终深感委屈地说道:
“我,我这不一看到你老唐的连环腿,就打哆嗦么?所以,心中一急就把廉颇和韩信他俩给搞了串连,其实我,我负荆钻裤裆请罪总成了吧?比廉颇可有诚意多了”
到这时候,迟四方再也装不下去了,笑的他肚皮都疼了,忽然他觉得那位叫黑包子的人非常有趣,非常可爱,他这样想着。
那花大姐更是笑得趴在了柜台上抹起了眼泪来,只有唐风可一点都笑不出来,他已经让黑包子那个活宝搭档气得没了脾气。
于是,他无奈地说道“别,别,哥,我叫你哥,你这样是害我,我还怕你给我把下面子孙根给扎坏了呢,俺老唐家还指望他传宗接代呢?”
唐风这一说,其他人自然都明白他的意思,迟四方与花大姐继续爆笑,黑包子尴尬到极致,头低得都快挨到自己裤裆了,弱弱地说道“老唐,我、我真知道错了,好了,我吃好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得,得,花大妹子你笑够没,结帐,结帐,”
唐风一边说,一边掏出了钱包,接着对迟四方说道“小兄弟你不是说去玉石店看看吗?现在这时候恐怕都关门了,要不你先跟我们回去,明天早上我再带你去,我保证没人敢坑你“
说到这里,顿了顿,从钱包里掏出三张十元票对花大姐说道:“这小兄弟的饭钱给我一起算了”。
迟四方再三拒绝唐风给他付帐,但唐风还是坚持帮他付了饭钱。就这样三个人走出了饭店。
“这人虽然是个倒斗的,但为人还算不错,嗯,相逢即是缘份,帮帮他”迟四方看着唐风背后那团黑气,在心中这样想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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