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不凡离去后,叫了几名兼任斥候的侍卫,命他们晚上吃红烧肉和白面馒头的话带到后,然后再令侍卫们在一个较为宽阔之地集合。
得到晚上吃红烧肉和白面馒头这个消息后,整个车队一片欢呼声。没谁注意王府侍卫们的集合与以往不同,他们还以为和往常一样,例行集合,查看人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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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些兴奋的欢呼声,那隐藏在树林里埋伏的强盗头目,还以为是士兵们的声音,于是对手下的小强盗们说道:“看看,那么士兵们一听说能停下来休息,就是这么兴高采烈,其外强中干已经不用明说了。待会儿如果闯王的旗帜没吓得他们丢盔弃甲,弟兄们可不要以为他们有多强悍。都准备好,他们顶多再过半个时辰就会来到这里。到时候大家伙发财的好日子就来了。”
“请大哥放心,我等必效死力!”一个个强盗喽啰低声答道。看来不是第一次埋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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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王这边,侍卫们听说能赚如此多的钱,一个个都盘算着在战斗结束后给自己来两刀,换几两白银花花。
这些侍卫以前可是属于辽东明军的,两年前松锦大战,正好被留守宁远,躲过一劫。后来朱由检听闻朱以海他哥——老鲁王朱以派坚守城池,最后被满清鞑虏灭门了,只剩下一个朱以海,心里过意不去,调了五百辽东军给他的便宜叔叔。吴三桂就把一直不识时务的赵不凡部让调走了,当是蒋正武已经被排挤到有落草为寇的念头了。
虽然这些士兵不能媲美戚家军,白杆兵,广西狼兵等强军,就是比关宁铁骑也稍逊一筹,但是对付几百个山东大汉是完全足够了。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后,那伙打算竖起闯王旗帜,打算劫财劫色的强盗们被朱以海率领鲁王府的侍卫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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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时朱以海想出的计谋是迂回包抄,声东击西——就是以大部队原地休息吸引敌人注意力,然后派一支小部队,用熟悉地形的人做向导,从背后包抄敌人,待时间差不多,两军夹击,一举将敌人消灭。
朱以海自以为此计不错,立即找到了对此处熟悉的一个山东兖州的车夫:“牛五,你对这片树林可熟悉?”
“启禀殿下,小人自小就在这树林里玩,对于这树林再熟悉不过了。”牛五就是个老实巴交的车夫,二三十岁的年纪一身肌肉,就是样子看着老了点,朱以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把王小三骂了一顿,你怎么能让老人家前来驾车呢?虽然这个老人家看起来孔武有力的样子。
后来在同行的证明之下,才知道原来才不到三十岁,把朱以海尴尬的。后来朱以海抱着好奇心和他接触下来,发现这人对兖州城外十里外的树林相当熟悉。此时,朱以海自然就找到他了。
“这就好,寡人有一个事情需要你帮忙,只要完成,寡人就酬谢10两纹银。你可愿意?”朱以海又抛出了金钱攻势。
“小人愿意,就算要小人上刀山下火海,小人也绝不绉一下眉头。”10两纹银足够一个四口之家五年之用了,牛五相当快的就同意了,并且说上刀山下火海也愿意,如果真的是上刀山下火海的话,恐怕牛五又要和吴又可医师一样了。
朱以海对于这种赌咒发誓也就是随便听听,说道:“寡人可不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只需要你带一个路罢了。”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你可有把握?如果不能顺利将军队带到那里,你可别想拿到银子。要是迷路了,被那群士兵给打了,寡人也是不会替你出头的。”朱以海威逼利诱道。
“请殿下放心,小人必定在两柱香时间内将大军带到。”牛五知道富贵险中求的道理,况且对于这片树林,他自信想当熟悉,没有任何道理放弃这十两银子。
朱以海即刻派出心腹大将赵不凡率领一百侍卫跟牛五前去包抄敌人,以响箭为号,朱以海这边第一箭,蒋正武用响箭报出贼寇所在之地,第二箭则是进攻号令。自己则让其他侍卫搞出些动静吸引敌人目光。私底下还派人找寻会使鸟铳等火枪的工匠。
由于鸟群本来就被这伙强盗们吓跑了,所以蒋正武一伙,相当顺利的绕到了那伙强盗的后面,为了确保没有走错路,蒋正武直到亲眼看见埋伏的人才放下心来。
不得不说,在没有弄清楚敌人实力之前,朱以海表现的相当谨慎,不仅兵分两路,包抄敌人,还让工匠们使用火器,参与战斗。
大约两柱香后,朱以海吩咐车夫将拉车的骡子卸了下来(你们不会以为拉车的是马吧?),把百余名步兵武装成了骑着骡子的步兵。又吩咐会使火器的工匠们,将鸟铳拿了出来,把百余名工匠武装成了民兵。
做完这些事以后,朱以海骑在骡子上意气风发对着众人大声说道:“众将士,本王适才得到消息,称有伙不知死活的暴民在前面的树林里面埋伏,意图对我们劫财劫色,我们能答应他们吗?”
“不能,不能!”侍卫们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个个都大声说道。
朱以海对于这个刷存在感的行为相当满意,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继续意气风发道:“每杀一个暴民赏白银五两,若在战斗中受伤,医药费本王包了。敢请三军效死命!”
“我等必为殿下效死命!”这句话比刚才的声音还大,原来听说有赏钱,那些拿火器的工匠也激动了,一些没被选的工匠则有些失望。
“尔等没被选入的工匠,在此好生守护车队,待本王得胜归来,个个有赏。”朱以海发现这种现象后后立刻这般说道。
“令狐恒,发响箭!”朱以海像个生来就属于战场的统帅般说道。
一身披鱼鳞甲的威武大汉立即将响箭发射出去,已经寻到贼寇踪迹的蒋正武也斜向着道路那边射出了响箭。
“众将士,听吾令!所有骑兵跟随本王先行,步兵们跟着李副将随后赶来。驾!”朱以海知道了贼寇踪迹,便带着骑着骡子的骑兵们赶了过。
朱以海车队发出的声音早就被那强盗头目听见了,但是此人先入为主,以为朱以海他们还是外强中干,只是想把他们吓跑,还在笑话朱以海他们天真,直到两发响箭射出来。
但此刻,为时已晚,军心已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