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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风起青萍

吃过早饭,又到了出海时间。陈野把小灰灰留在小山洞,小山洞门也不锁,有了能储藏物品的指环,陈野本来也没什么贵重物品,被他认为重要的东西都放到指环里去了。

陈野在海里驱赶鱼群的时候,他还在心里琢磨着。既然在陆地上他能如磁悬浮列车一样奔驰,那在水中能否如潜水艇或者说如鱼雷一样快呢?原本他在水中的游动已是极快,那也是与一般人比较而言,靠的是身体的协调力量,已是极为出色的了。但如果能更快,不是更好吗?

当高叔他们的小渔船回去之后,他运转天元功,把体内的元气从脚底喷薄而出时,他就真如一枚发射的鱼雷一样在海水中射了出去。那速度真是不一般的快。陈野在海里弄出的动静,引来了几个老朋友的强烈好奇,这几只海豚也算是陈野在海中的老朋友了,几个月来,陈野经常与它们一起合作驱赶追逐鱼群,彼此相处愉快。

海豚天生不怕人,对人持有好感,传说中还有落水的人在海中获得过海豚的救助。

见到身边跟过来的海豚,陈野把速度放慢了下来。以往他的水性虽不错,但还是比不上海豚的,这次远远地把它们抛在了身后。

看到游过来的几只海豚,陈野心里有了新的想法。这新想法还是从小灰灰身上得来的,就是自己的神识可以与动物们沟通。

陈野小心翼翼地放出了自己的神识,笼罩住身旁欢快游过来的五只海豚。那神识一放出,陈野就象戴上翻译神器一样,二者之间的交流即时畅通无阻。

更大的惊喜在后面,如果说小灰灰的智力水平相当于三岁的小孩,能与陈野作基本的交流,也有可能小灰灰还小的原因,不排除还有成长的空间。那么海豚就如七八岁的小孩了。不但能完全听懂陈野的话,还能七嘴八舌地回应陈野的问题。

“嗨,小朋友们!”陈野首先与它们打起了招呼。

对突如其来出现的陌生招呼,几只小海豚还是吃惊不小,一阵骚动过后,最大的那只,陈野估计是头领或者说是它们之中相当于爸爸的角色,首先对陈野的问候作出了回应。

亲密地游到陈野身边,“是你在跟我们说话吗?”

当然人有人言,兽有兽语,但主要意思陈野通过神识的强大翻译功能听懂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海豚们也知道了。

“是啊,我们来比赛游水。”对付七八岁的小孩,还是要以玩乐为主。

“好啊!”五只海豚异口同声地同意了陈野的提议,争先恐后地朝前面游了出去。

“哎,我还未说开始呢。”陈野也是童心大发,也不把自己当人看待了。

可与海豚讲规则真的合适吗?海豚游水有规矩可言吗?游水只是个借口,陈野想做的事其实是让海豚来帮助自己做件事。就是在高叔他们出海的时候,自己要做的事——赶鱼,他自己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时间不够用,想从中脱身出来,但这又不单关系到自己与阿武高叔他们,甚至是全村人的生计问题,不是说想如何就如何的。

与众海豚在海里嬉戏了半天,一边玩耍,陈野一边不停地向海豚们灌输一个意念,就是以后不管自己在不在,见到高叔他们的船出现时就把渔群往船底下赶,同时又反复提醒不能靠近船底,怕不小心钻到渔网里,受了伤就不好了。陈野也会交待高叔他们以后注意,下网的时候不要误伤了海豚们。反反复复地与海豚们说了许多遍,连陈野自己都觉得烦了,越说好象越无信心,也不知海豚是否能记住他的交待,最后见海豚们有暴走的倾向,才住了嘴,自己安慰自己,只能见步行步,留待后验了。

陈野练了几遍太极拳,心中记挂小灰灰,又去挖了只珍贝捉了几条鱼,才与依依不舍的海豚一家大小惜别。陈野回到小山洞,小灰灰早已等他等得心焦。它又喊饿了,小灰灰的胃口之大,常常令他惊奇,好在大海里有他们无尽的食物来源,一般人还真无法填饱它无底洞般的胃口,怪不得那猎户明知小灰灰不是一般的小狗也会把它给卖了,一般人还真无法养得起它,餐餐无肉不欢,象养个祖宗。

一人一狗吃过陈野从海里抓来的鱼与珍贝肉后,小灰灰惬意地趴在地上,它也是个识货的,珍贝肉被它全吃了不算,还向陈野撒娇再要。看着小灰趣稚的可爱模样,陈野心一软,差点就答应了它,但想了想,还是硬起心肠拒绝了。小灰灰的心愿未能满足,多少显得有点不高兴,但最终还是乖乖地趴到地上了。

陈野手拿还魂珠,放出神识包裹着它。当放出神识的一刹那,陈仿佛听到了自己神识发出的欢呼声,对还魂珠的出现,就如见到心仪已久的玩具,可口零食的小孩,但又因肚子实在太饱,吃不下去,即使心犹有不甘,也只能悻悻作罢。

陈野也只好把它当成空气清新剂使用了。还魂珠的安神作用还是不错的,鼻端吸入的缕缕清香,让陈野很快地入定下来。不知不觉到了晚饭时间,遂与小灰灰回高叔家吃饭。

贾道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身体恢复得不错,陈野回到高叔家时,他已经坐在院子里与高叔聊天。见陈野回来,大家打着招呼,随口聊了几句,便开饭了。陈野心中想问清楚贾道长那枚指环的来龙去脉,但看了看高叔与阿武珠姐他们都在,心中想了想,最终还是忍着没问出来。只是与高叔阿武他们说了让海豚帮忙捕鱼的事。以往海豚帮忙赶鱼,大家都听陈野说过了,现在听陈野说出海豚以后可能会主动赶鱼,却是半信半疑。

贾道长也主动说出了小镇当铺的严掌柜与他是一伙的事,并让大家看在他的面上,不要再追究严胖子。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追究的,所有的后果,当日贾道长差点用自己的命去承担了。不过贾道长能当众说了出来,大家便揭了过去不再提起。

阿武又提起请人教授武功的事,他眼见陈野的身手越来越厉害,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大,有一种要奋起直追的愿望。陈野前几天与他说的句,他也想了很久,最终却是打消了修道的念头,习武强身的想法却是更强烈了,这是一个不用离开珠姐二全其美的事。这事高叔不好当着贾道长的面说,因当初请到贾道长受骗,高叔在村民们面前差点抬不起头来,又怕贾道长难堪,故他没有多说什么。

贾道长接口说他知道有一个人是个合适的人选,原是帝国陆军的武教头,二年前因犯了事被流放到此地,只是被流放对他打击很大,心灰意冷之下,上山当猎户去了。具体在哪,贾道长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在一座叫石壁岭的山上。如果要请他出山,也只以慢慢去寻、去请。对此,高叔也无异议,因与陈野阿武他们每天都要出海,确实没有时间安排,只能等贾道长身体完全康复后慢慢找去。

高叔也说了件传闻,却是今日一个专贩卖咸鱼的鱼贩子说的,陈野也听说过那个名唤吴得利的咸鱼贩子,说起这个吴得利,大家经常拿他的姓名取笑,笑他老爹给他起的名字挺好,但不应姓吴。挺好的一个名字,全让姓给坏了。不论何时何地,做贩子走南闯北的人一般来说,口才都不会差,也不会是傻子,但平时能说会道的吴得利一被别人拿他的名字取笑,往往被笑得脸红耳赤,却张口结舌,无话可说,除非他真的把姓名给改了。这个时候,要么翻脸,要么装作没听到,或岔开话题。

这个吴得利,是个聪明人,当别人一窝蜂地贩卖新鲜鱼的时候,他已早早看出了新鲜鱼的竞争会越来越大,便比其他人早行一步,专做咸鱼贩卖,并开辟了几个新市场,生意也越做越大,整个村子所产的咸鱼他一个人占了一半还多,最近还跟高叔提出要全包村子所产的咸鱼,高叔也差点被他说得动了心。后因陈野不同意,并把关键所在与高叔说了,高叔反应过来后便坚决拒绝了吴得利的要求,他也只能作罢。

吴得利卖的鱼也越来越远,听说已卖到翻过几座山的山里边去了。村子里的咸鱼都是用新鲜鱼腌制,与其他地方的咸鱼是用卖不出去的鱼才腌制不同,口感更香更好吃,也能卖出好价钱。又因咸鱼耐储运,当天卖不出去的咸鱼可以第二天接着卖,甚至卖个三五天十天半月的都没问题,风险很小,亏本的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新鲜鱼则不同,从离水开始,它是一路贬损下去的,卖的时间越久,就越不值钱,天热天用不了多久就会发臭变质,用来腌制成咸鱼,口感也差多了。

吴得利的咸鱼大部分都是卖给山里人,因山里人缺盐,咸鱼能补充他们所需的盐份,又能调剂一下口味,又耐贮藏,故极受山里人欢迎。

吴得利这几个月来都在山里进进出出,除了带回不少收购或是以货易货得来的山珍野货,也不时带回一些山里的传闻作为在码头闲聊的话头。

这次他带来的传闻是有关神仙的,说有猎人亲眼见到一个在天上飞的神仙与另一个神仙打架,其中一个还是位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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