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莫跌跌撞撞爬起来,虽然感觉身体很虚弱,但是精神很好,这时候,从屋外进来一个女孩,乡土气息很浓厚,身着并不是很华丽,反而是粗衣,但是给高莫的感觉却是清纯可人,脸上的几个小雀斑尤为可爱,衬托着她的圆脸蛋显得十分可爱,两个羊角小辫在脑后很自然的摆动着。腰间挎着一个土篮,
“你好,请问这里是哪?”高莫很有礼貌的问了一句。
“这里是维森庄园,我们是今天早上在墙上发现你的,你真厉害,居然可以徒手爬那么高的墙,看你的衣服你因该是个当兵的吧。”这个女孩看样子很健谈。
“是的,我刚退役,昨天晚上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车子又在两公里外抛锚了,看见了这个庄园,怕在地上就地扎营会被野兽吃掉,所以只好到你们的墙上住一夜。”高莫的话半真半假,但是又合情合理,现在刚好初秋,兵营的老兵恰好退役,这也是常事。
女孩听他怕被野兽吃了,于是就掩嘴笑了一下,“你可真逗,这里哪有什么野兽啊,不过昨天来的车子倒是不少。”
“是吗?我刚到墙上就昏过去了,后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高莫现在纯粹是在装糊涂。
“好了,你身上也没别的东西,你的行李呢,身上有出发的路费吗?”女孩并不想留下他,不过出于乡下人的厚道,才关心的问几句。
“我的行李在车上,我的路费在卡里,估计这里也没有取款机,就算有也没有车。”高莫嘿嘿傻笑着,这倒是他的实话。
“那你就先在我这里工作吧,等一会我去找我的梅森姨妈,让她收留你,好了,你先准备一下吧。”女孩莞尔一笑扭头就走。高莫知道,自己算是混进来了。
初秋的天气两头凉,天空很蓝,阳光也充足,高莫吃过女孩带来的东西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身上也不像刚才那样没有力气。
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来,叠放好,放在身上的暗格里,洗漱好之后,在女孩的指引下来到了庄园中心的屋子里,这里是维森庄园的饲养场旁边的接待处,这里平时接待那些收购粮食和禽畜的商人,工人进庄园也要在这里注册。在路上高莫知道了这个女孩叫做梅尼,是农场主的侄女。
“你好,小伙子,你受了点寒凉,早上我们在墙上发现你的,听说你有些困难,不知道需不需要我的帮助。”梅森就是那个指挥工人将高莫抬下墙头的中年女人。
“我现,只要能开就可以了,另外还想要五百欧元做我的路费,我要去中国找我的亲人,我的家人在前几年的一场洪水中都去世了,我是因为在外地服役才逃过一劫。”高莫说完低下头感觉有些没落,不过杀手的演技……谁说得准呢。
“我们不是慈善机构,不会平白无故就施舍给你的,而看你的样子应该也不会做个乞丐,不如这样,你现在年轻力壮,就在这里帮我们秋收吧,时间不用太长只要半个月就可以了。”农场主其实还是很大方的,这里的工人每个月才800欧元,而高莫初来乍到才半个月就给他500欧元,即使在城市这也是很高的工资。
“好的,我会尽心去做的。”高莫说完感激的看的他们,现在计划很顺利,也许过半个月就可以去科佩尔,乘坐油轮去中国了。
高莫虽然大病一场,重病未愈,但是他的力量和精神状态都很好,只不过有点后劲不住,这也是正常的,说明高莫还没有完全康复。
不过收割麦子也属于体力活,并不是太难,而劳动力很强,却平均出力不大,高莫这种虚弱体制,虽然不能长期劳动,但是开开收割机还是可以的。
对于收割之类的劳作完全不明白的高莫显然有点头大。看着各种拉杆的眼睛都聚在了一起,高莫两个眼睛逗得头直晕,直接导致高莫看见杆子状的物体,眼睛就不知不觉对在一起,之后就开始倒地不起,据说这叫拉杆后遗症,不过高莫是谁啊,传说中的杀手传奇,不是一般人,一个小小拉杆后遗症都控制不好他还混个屁啊。
不过高莫在犯晕,身边的师傅可是不犯晕两个手控制着面前堆拉杆,还虎虎生威,那样子跟个太极宗师没什么区别双手一挥分日月,两脚一踏踩乾坤脚前的几个踏板也让他踩得哒哒做响极有力度。
高莫看到他的操作,原本还想学学应该怎么操作,结果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脑袋更晕,很有当场晕倒,并且口吐白沫的征兆。
“你怎么了?”身边开车的是一个三十出头,四十不到的中年男人。
“没事,就是有点头晕,恐怕我不适合做这个。”高莫说完,又看了一样拉杆,于是“哇”的就吐出来了。
“那我们快下去吧,要不一会耽误了产量,梅森又要骂了。”这个中年人说完,高莫脑海中就出现了一个梅森大姨,拿着原始人的大棒子,身披虎皮的形象,完全是一个原始野蛮人,而且那社会还是出于母系社会的女野人……
高莫从车上晃晃悠悠下来,感觉这个世界真美好。
“我先上车了,一会你去后期加工吧,那里就搬搬粮食什么的,很简单却是力气活。”大叔说完就上车,发动机轰鸣起来,继续收割前面的麦子。
高莫呆愣在那里,完全搞不懂状况的高莫有些呆愣,这时候,一阵黑烟飘起,收割机带着浓重的黑烟路过。
“这里有个新人,我叫他去你那里了,一会估计就去报道了,对就是那个在围墙上躺着的那个人,现在已经醒了。”在车上的中年人拿起车上的对讲机说道。
高莫现在知道了,自己被抛弃了,带着那张被尾气熏黑的脸向仓库走去,这里是收割之后的初级加工地点,加工过后还有精加工,那都是后期加工之后直接包装的。
走在乡间的田野上,高莫感觉到了一丝悲凉,衬托这这初秋的天空,高莫仰天大吼一声,周围都是拾穗的工人,全都被这一声吼吓得站起来,都有些发蒙。
高莫只好灰溜溜的继续走了。身后都是指指点点的人们。估计以为他是那根神经搭错了?或者感情受到了挫折?
高莫来到了仓库,这里是粗加工地,很简单他的工作就是搬麦子然后打麦子将麦粒都打下来,准备做粗加工。
“你就是醒来的吧,你叫什么?”这个是仓库的一个管事。
“我叫科维克。”高莫回答道。
“你以后就去三号仓库,在那里运麦子,只要没有大的原则性错误就可以了。”管事说的很明白,但又有些不明白。难道这稻子还能拿走不成?
高莫在仓库做搬运工作,谁能想到,一个杀手界的传奇居然会去做搬运?没办法,他需要钱,哪怕只是几百英镑也要付出自己的努力。
一天的劳动很快过去了,拿出随身带着的黑鹰,好像抚摸自己的恋人一般,轻轻搂在怀中,安然入睡。
一阵风吹过,屋子外面的麦地发出一阵沙沙声,似乎那是一阵浪潮声,从远而近,高莫现在感觉自己好像是在沙滩上,听着海浪声,吹着海风……
海风,高莫在刚刚迷蒙入梦的时候突然惊醒,这里是宿舍,门窗都是关的,没有天窗,哪里来的风声?
他立即睁开眼睛,此时他头顶的天棚已经被打开,一个缺口,一根绳子从上面垂垂落下,高莫不知道他们要搞什么鬼,或许是要滴下毒药在睡眠中将高莫杀死,但是高莫根本不能让他们如愿,于是伸出一只手,摸了绳子一下,感觉一下它的材质。
“哐啷……”天棚塌陷了,上面的人一只脚下来,屋子里的其他人也都醒了。
就在高莫回头看这些入室的黑衣人,知道,今天晚上要有一场大难,或许是一场战斗,高莫现在手上什么也没有,只有腰间的几跟麻痹弩刺,还有那把从不离身的黑鹰匕首。
无奈,既然无法反击,只好翻身,躲开这根线,没想到这根线也会跟这高莫的脑袋动,他现在是侧头的,这根线就跟着到他的嘴边,如果有液体滑落,一定会直接进入他口中,高莫知道上面一定有人控制,于是再翻身,翻到另一侧,绳子很受控制的来到了高莫的嘴边,似乎已经盯上他了。
高莫气一沉,直接爬在枕头上,房上的君子,现在可高兴了,既然将后脑亮出来那就有更多的办法杀死他。
上面的人从身后拿出一根吹管,将一根吹刺放进去,高莫知道这样的背对对手的姿势是给敌人最大的漏洞,于是早在翻身的时候就从腰间摸出一根弩箭,他以前练习过多有冷兵器,自然飞镖也练习过,在翻身的一瞬间,吹刺已经发射,弩箭也稍迟发射,在高莫的头上方不远的地方对掉,高莫见自己稀里糊涂躲过一劫,而上面的人也是稍微一愣。
趁人病要人命是高莫的暗杀风格,而此时反暗杀也同样适用,第二根弩箭早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抓在手上,已经发射,而吹刺还需要再装填,弩箭已经穿过吹管直接刺进暗杀者的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