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冬季,他伸出手,雪花掉在手中即时融化,他轻轻眨动着眼睫毛,冰凉透心。
她只是在一旁轻轻地看着他。
他已不是春天的他。
她也已不是春天的她。
如今的他,冷漠寡言,剑眉高挑,眼里雾气弥漫。
如今的她,眉眼生笑,眼不澈而浊,轻笑时似有彼岸绽放。
我们已不是朋友,他冷漠地说。
可是我早已将你放入心中,她依然脆弱地笑。
他曾把她当过妹妹。
她曾把他当过哥哥。
秋季过后,华丽浓艳的金雾离开,赤诚将心事托出,却不知晓,这层朋友的窗纸,一触即破。
片片落地,已无处挽留。
《从指间溜走的我的年代》1
我蹲在地上,把头深深埋下,不停抽泣,雨打在身上,好疼好疼。
“减白,你为什么不信我,你说过,我的性格你都了解,为什么这次却不相信我?”雨继续打下。已分不哪是泪,哪是雨。
“莫初瑜,并不是我不相信,事实在我面前,你叫我,怎么去容忍?”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了下去。
“澄减白,那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啊。”
我站了起来,腿已蹲得麻木,为什么恐慌感越来越强烈?似乎,失去减白比失去莫炎更加难过几十倍。
“你……你走吧,我们以后,就不是朋友了。”
“减白……”我哭泣和哀求,都没有用了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澄减白……”我只能低低地重复他的名字。
“初瑜,你走吧,我们,什么都不是了。”
可是,我是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
减白,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从我们指尖溜走的,到底有那些什么?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初瑜……!”我只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减白,减白,是你吗?我说过,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
让我,把时光的年轮推回到一年前。
“减白!”我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地喊,他转过身,眉眼生笑,剑眉高挑,我不**呆了,可是依然把手中的雪球砸了出去。
“哇!”他惊得躲开。
“该死,莫初瑜,你要谋杀也要吱个声好不?”他拍拍身上的雪花,减白总是穿得很少,已是十二寒月,我身上裹着厚厚的黑色羽绒服看着好看而清瘦的男生,即使再冷,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薄风衣,里面是白色看起来绒绒的长袖衫,他不冷么?
听到他的话,我立刻饱满激情地大声喊出一声“吱——”。
“晕,神经大条的家伙。莫初瑜,你真是世界第一人,世界最喷第一人。”
“切,那你和世界最喷第一人在一起你是谁啊?”
“天才和白痴是有很大区别的,所以我不会怕别人认不出我。”
“唔……”他刚说完便把已握在手里的一捧雪拍在准备狡辩的我的脸上。
“澄减白!!”我大声地追了上去。
他飞速地逃跑。
金色的阳光照耀大地,雪上也蒙上了一层华丽的金色,唯美地像童话世界,可惜,男主人公虽是减白,可是,女主人公却永远不会是我。
可是,我却很喜欢他。
我看着减白停下的身影,教学楼旁的大道上立刻出现了一风景,减白深深地看着他眼前的女生,温柔恬静,缓缓往前走,粉红色的羽绒服上的毛看起来好软好软,那样娇小可爱的女孩应该是谁都会喜欢的吧,而我,正痴痴地看着减白的背影,突然感觉很难过,自己已经好久没有用这种眼神看他了吧,想把他忘掉,可是好难。
相信此时,减白回头,肯定会看到我的眼泪。
我用手擦了擦眼里的泪。羽绒服上顿时有一道浅浅的泪痕。
“初瑜!”身后有人喊我。秦末年跑了过来朝我挥手。
他跑过来心疼地看着我。
“你怎么哭了?”
我哭着对他说我没哭。
末年的脸色很温柔。
末年说我是个很任性很自我很粗心的小P孩,我可以容忍他说我很任性很自我很粗心,但他不可以说我是小P孩。
末年是我boyfriend,是年级顶尖的学生,而我通常在150个人中排70或90名的那种。
真不晓得末年缺了几根筋回看上我,当我问他缺了几根筋时,他笑笑对我说,你数数。我当时就把嘴里的冰淇淋全喷出来了,说实在的,这笑话是在够冷。
我的成绩和减白有得一拼,都很烂,可是,他却在年级上很受欢迎,原因很简单,他长的很帅,家里钱多。我曾经嘲笑他这个花花公子的一无是处,他却很气地拿着报纸让我可爱的脑袋挨了一下,如果换成楼底下地板砖那玩意他应该自己去给自己扣个手铐。然后让末年把他送进监狱。
说道监狱,我就想到末年那种人,的爸爸,就是那个小锤子敲桌子的(高级法官),你说我要是被减白那地板砖砸一下末年他一气之下让他爸判减白个无期徒刑那可就亏了。减白还不得恨死我。
扯远了扯远了。
“还说没有哭吗?”末年抬头看到了我前面穿着黑色牛仔裤的减白,黑色的风衣在他清瘦的身躯上显得有点空空的,末年只是笑着说:
“我们走吧。”然后拉起了我的手。
我今年15,末年16,减白16,我们还都很年轻,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