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湮惊愕的差点下巴都快要掉了下来,哇...狮子大开口啊!
三十万两,这是要了她的小命吗?
沉寂了半晌...翻江倒海后归于平静,明显的做了一个深呼吸,眸光沉沉的投向了即墨锦裡,不是说什么朋友会打个折的吗?
即墨锦裡接收到她的求救信号,三十万两确实不是她能够拿出来的,不过对于四哥来说,可是小菜一碟,冰山一角,不过.一看四哥冰冷如斯的表情,还不知道要怎么教训他们呢。”白擎峰,你就不能给个面子?“
闻言,白擎峰好笑的说道:”面子,面子值几个钱,而且锦殇兄都没有说什么,你瞎操什么心?“
”白擎峰,你...“
”够了,三十万两就三十万两。“又是冷不丁的开口,声音低沉森冷,表情冰冷得足以令太阳结冰,”明日本王会让人把三十万两给你送来。“
落湮正要伸手去倒一杯茶解渴,瞬间听到他突如其来的话,葱白玉手不由得一僵,停滞在半空中,一时间忘了收回来。
这话的意思是,他要帮自己付这三十万两?
惊愕,意外,无所适从....
然而,心中的疑团正在脑袋里打转,下一秒,不知哪里来的魔爪便硬生生地扼住了自己的手腕,劈头盖脸的就是森冷彻骨的一句,”本王有话要问你。“
他低沉特有的嗓音,透着磁性,还有绝对的冷酷和压迫。
动作来得太过突然,太过猛烈强硬,她根本就没有一丝防备,整个人便在不知所以的情况下,被即墨锦殇硬生生地拉出了醉仙楼。
真是简单粗暴的男人!
“你弄疼..我...了。”出了醉仙楼,即墨锦殇仍旧是紧紧的钳制着她的纤细皓腕,动作生硬粗鲁至极,当真是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的男人,难怪女人对他是又爱,又畏惧。
然而,某人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对她的话置之不理,一直拉着她往前走去。
落湮怒了,破口就是一声大喊:“即墨锦殇,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我说你弄疼我了,快放开你的咸猪手。”
即墨锦殇闻言一怔,蓦地停在了原地,直呼他的大名,还聋了,哑巴了...还有那咸猪手是哪门子意思,反正从她的嘴里吐出来的,断然不会是什么好话。
下一秒,终是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过身来,正谷欠要开口,某人便冷不防的一头栽进了他的宽阔厚实的怀抱。
即墨锦殇不禁扶额,真不知道她的眼睛是长到后脑勺了吗?还是她以为自己的脑袋是铁做的?
”你就这般想要投入本王的怀抱...未免也太不矜持了吧!“
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英气剑眉微微一挑,冷然的薄唇微微张合,丰盈的唇上翘出一抹玩味的笑意,笑得人畜无害,任何人看了都要被她迷惑。
真是傲娇自恋的男人!
谁特么想要投怀送抱了,还不是他这个罪魁祸首,差点没有害她栽在地上。
可毫无怀疑的是,这个家伙的身材还真是好的没话说,这是她”撞出来“的经验。
肩宽胸阔,精壮遒劲,穿着黑色绣白竹图锦袍,毫无疑问的呃,他拥有一副威迫性十足的体魄,再加上他那浑然天成的霸气,此刻,那双深邃阴郁的墨眸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气势慑人,直接令她不敢直视。
迎上他的眸光,瞬间又匆匆的挪开,视线移到自己的手腕上,这厮用力也太大了吧,她皓白如雪的手腕已经猩红了一大片,真不知道自己和他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扬起脸,毫无畏惧的淡定问道:”你这般狂傲自恋,你妈妈知道吗?“
果然,某人不懂,蹙眉,不冷不热的反问:“什么知道?妈妈?是什么意思。“这女人说的估摸着他们那里的方言,总令他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下一秒,某人就沉着一张脸,再次伸出他的魔爪,拉着她的手腕,往街上的那座豪华轿子健步而去。
这个不知哪个世界来的女人,当真是...一朵千年奇葩,难怪会是从千年之后而来。
一路上两人沉寂不语,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直到下了下了马车,某人又是冷不防的拉着她,往他的云溪阁走去,根本不管不顾她的感受。
落湮从心底油生的感觉就是,他即墨锦殇根本就没有把她一个大活人当人,一路都是像脱死狗一样一样的把她拖回来的,奈何她手无缚鸡之力挣脱不掉他的爪子。
花苑内,一阵阵娇柔的声音蓦地响起。
“花姐姐,你不知道,从醉仙楼一直到府上,王爷的脸色有多难看,真是恨不得要把那个小杂碎给吃了。”只见几个锦衣华饰浓妆艳抹的女人坐在花苑的白玉理石桌面前,说话的正是着一袭淡蓝色曳地长裙的穆馨玖,身披雪白轻纱,肌肤似雪,朱唇勾起,一双杏核眼当真是千娇百媚,只是此刻眸底盛满了浓浓的得意之色。
相比之下,坐在一旁的花怜月要淡定得多,一身绫罗绸缎也掩盖不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凛然之气,矜贵的手接过贴身丫鬟递到面前的茶,朱唇轻启:“是吗?”一提起那个小贱人,一股怒意便涌上心头,若不是她的出现,王妃的位置就是属于她的。
下一秒,只听见“砰”的一声,茶杯碎裂的声音。
“都说日久生情,难道你们就不怕王爷真的爱上那个小贱人,把我们都赶出王府,要知道自从我们进这府门,别说王爷没有碰过我们一丝一毫,连看都不曾多看我们一眼。然而,自打那个贱人进府,时不时的就传出来王爷和她的闲言碎语,还有更甚者...留宿在漓殇苑。”说到此处,一双精致的眸子里盈满了怒气和狠厉,冷得令人胆颤。
“但是,又听说,王爷和她的关系并不是府上下人传得那么如胶似漆...”
其中的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话还没有说完,就硬生生地被花怜月给打断了,“哼,如胶似漆?难道你们真打算要等那个女人彻底霸占王爷,然后被她活生生赶出去?”
“花姐姐,那我们该怎么办啊?”穆馨玖忍不住问道,眼下那小杂碎和王爷来往密切,这是她亲眼所见的。
花怜月桃花般娇艳的面容一阵扭曲,随着一声怒吼:“真是一群蠢货,难道你们没有脑子,不知道想法子?本以为王爷从来不碰女人的原因是他无能,既然人都留宿过漓殇苑,那就是正常人。”
花怜月是太子送过来的人,其他的人相比之下身份确实不如她,她自然是有权利对她们无端的发脾气,身边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花姐姐,可是王爷曾经也留宿过你这里,但是...会不会那个小贱人也是一样呢?毕竟有目共睹,大婚当夜王爷可是没有待在她的房里。”和花怜月关系较好的就属穆将军的二女儿穆馨玖,花怜月确实在这方面私下问过她们,也告诉过她们,王爷留宿在她的花苑,确单纯地只是让她抄写三从四德。要知道一个男人在一个艳冶柔媚娇嫩丰盈的女人面前,竟然能熟视无睹,唯一的解释不就是这男人无能,不举吗?
闻言,花怜月凝眸深思,心底的怒意梢退,美眸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冷芒,快得不着痕迹。
不管他不近女色,还是无能不举也好,这王妃的位置一定要落入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