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她非吃不可。
拿别人的手软,吃别人的嘴短,其实,她也没有什么好憋屈的,能吃就是福呐。所以,她便没有在和他争论不休,默默的啃着烤鸡,都不屑看傲娇的某人一眼。
...
眼看着天色已经完全黑成了一片,整个山谷已经静寂,只听得见一阵虫鸣鸟叫声。而,那一堆火在那里燃得正旺,两人坐在火堆旁边,安静得似乎连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倒是苦了一旁的落湮,知道即墨锦殇惜字如金,自己就总是自言自语,思绪乱飞。而且,似乎待在这里,自己就没能好好的睡个觉,反正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了树下,天知道她是有想念她那温暖的床。
“想睡就睡。”
坐在火堆对面的即墨锦殇闲闲的飘来一句,脸上的表情看的不是很清楚。
落湮有气无力的撑着自己的下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添了一根木柴,淡淡的道:“睡不着。”要是这里有柔暖的床,她可以躺下就睡着,然后类都打不醒她。
“那就陪本王说说话。”
“呃...”落湮没来由的顿时来了精神,他竟然会主动要她说话,简直就是破天荒头一遭呐,也正好她也需要一个人来打发无聊的闲时光。“那王爷你先说吧。”
她着实不知道,和即墨锦殇有什么共同话题。
顿了顿身形,透过火光可以看见他神态慵懒如斯,像个狐狸一样,清淡的语气却隐隐的透着一股笃定,“你先说。”
呃...这厮...就是如此的高冷,分明是他要找她聊天,语气却像是她欠了他钱,弄得跟讨债似的。
我说,就我说,关键是你要听得懂啊。
落湮轻微扬起黛眉,思量半晌后,嘴里开始不疾不徐的碎碎念:“一只水饺,两只水饺,三只水饺....”
当她念到一百只水饺的时候,某人终于耐不住烦,沉吟的问道:“你是在胡言乱语什么?念咒?”语气里分明夹杂着不解。
落湮得逞的模样,脸颊边盛满盈盈笑意,用纯粹的眼神说着,小样,不懂了吧?
还念咒?以为她是巫师呢。
“这可不是什么咒语,就念着玩的...”
“那别念了。”
即墨锦殇老谋深算,应是一眼就看出了她那得意洋洋的小眼神,当即打断了她的话,顿了顿,凝眸看着她说道:“说你的事。”
关于钟离落湮并不是钟离落湮的事实,心里一直是一个疑惑,他想要了解关于她,也就是宁夏晚所有的事情,包括她生活的世界,因为他心里已经笃定,她不是钟离落湮。
“我?”落湮条件反射的抬眸,诧异着他怎么会突然问她的事情。
即墨锦殇敛下眉目,神情有几分莫测的盯着她,眸底又带了几分探究,慢条期理的缓缓叫出她的名字:“宁夏晚。”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她的名字了,听闻的时候,她还是微微有些惊愕,她想念着这个陪伴了她二十几年的名字,想念着在现代的日子。不过渐渐的,似乎也习惯了如今的名字,代号而已,也没有什么好值得深究的。
“宁夏晚...”落湮情不自禁的轻声念出了这三个字,唇边反复的咀嚼着,然后思忖的问道,“其实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你想要知道的我已经跟你说的差不多了,要真正的了解我们那个世界,恐怕王爷你要亲自去体会才知道。就像我一样,在没来到这里之前,我对这里也是一点也不熟悉,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甚至有很多的东西是不能接受的。”
“什么不能接受?”即墨锦殇眸光沉沉,挑了其中一句着重问道,其实落湮也只是随口一提而已。
“三妻四妾,三纲五常,还有万恶的战争...”落湮指了几点至关重要的说,所谓的不能接受也只是嘴里说说,却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即墨锦殇眼神微微一沉,唇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勾了勾,声音淡得有些漫不经心,“本王你也不能接受?”丰盈的唇上却翘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落湮就知道他会借题发挥,故意的来找她茬,口气似是无邪道:“王爷知道就好,何必明说。”下意识的用眼神示意道,大可赐她一封休书,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她脸上的神情,某人探究得一清二楚,也不生气,只是若有深意的问了她一句,“你觉得离开王府,你能活得下去?”
“王爷这话什么意思?”落湮蹙眉,反问道。
“遭遇黑衣人之事,显然你已经被某人盯上,若是没有本王罩着你,你觉得你还能活多久?”即墨锦殇从容的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沉淀的眸中狡光无限,吐出来的是句句有理。
落湮大有醍醐灌顶的醒悟,他说的没错,她确实没有想到这么多,不过...
“两次都遇到过黑衣刺客,难道王爷不觉得此事应该和你也有或多或少的关系吗?”想吓唬她,别说门没有,连窗都没有,这些事情他即墨锦殇绝对逃不掉干系,说不定她只是受到牵连,都是极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