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吗?”落湮很茫然的问了一句,这时候不是夜生活才刚开始的吗?
即墨锦殇黑线三千丈,直接无视她的白痴问题,视线掠过她,盯着桌上的残缺的蛋糕,问她:“这是你做的?”
落湮一脸错愕的表情,薄唇微微翕动:“唔...”
他不会很早就发现这新奇的东西是她弄得吧?所以,他口下一点也不积德地向梦瑶说穿,于是就有了后来梦瑶万念俱灰的跑出王府。
“你和梦瑶说了什么?”
即墨锦殇面色一沉,抬眸睨向她,幽邃的眸子仿佛要把她吸进去,薄凉道:“你觉得能说什么?本王不是应了你的心意吗?你还要把本王往哪里推才甘心?”
他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一字一句都在斥责着她,令她一时无话可说。
即墨锦殇顿了顿,又说:“湮儿,本王想得很清楚,本王愿意守护你一生,你呢?你想清楚了吗?”
落湮怔怔地看着他,那双宛如星辰的眸子深处,是自己的脸。
她腥红着眼,笑了笑,说:“王爷,你的后院女人太多,我不喜欢宅斗,也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
“你是本王这一生第一个喜欢的女人,也是最后一个女人。”
“我不是这里的人,或许,有一天我就突然消失回去了,那你要怎么办?”她还是犹豫了,终是说出了心里一直过不去的坎,那道坎,太深,她怎么能轻易对他许下承诺。
听她这么说来,即墨锦殇眉心狠狠地皱了皱,脸上的神情僵硬了很多,良久,低沉的嗓音才缓而有力道:“本王会一直等你,等你回来。”
“不,你不要这样。”她心底就是不希望这样的局面出现,这样的折磨太过残酷。“我会很难过,很伤心的。”
“那你就不要走,不然,本王和你一起走。”
他决绝的语气和表情,落湮心里很是震惊,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竟然要为了她可以抛弃现有的一切,她只是一个简单平凡的女生,何德何能?更何况,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个人会爱她这么深。
“你是王爷,你能割舍下这里的一切吗?”
“王爷只是一个身份,一个虚名而已,可你相信吗?这一生,你注定是我生命里的不可控制,湮儿,我想我已经药石无医的爱上了你。”
他的痴情,他的坚定,如此令人动容。
她,相信他。
她想,无论如何,她是逃不掉的了。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喜欢上了这个孤傲冷冽的王爷,但重要的是,此刻,她只想以身倾覆。
***
房间内的零下的温度,终于恢复了正常。
不过,还有一丝意外的诡异。
落湮抱着一捧娇嫩欲滴的玫瑰花,到了即墨锦殇的面前,他怪异的看着她,她措辞半晌说:“王爷,这是送你的,生日快乐。”
就在即墨锦殇怔愣之际,她又开口了,神情有些尴尬:“其实,今天也是我的生辰,这花是我自己送自己的,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所以我把这花送给你,等会儿你可以抱到自己的房间里,味道很好闻的。”
即墨锦殇神情僵了僵,却还是忍不住勾唇笑道:“湮儿,哪有人送男人花的?”
落湮不以为然:“我不就是,再说这花挺漂亮的,如果你不喜欢的话...”
“本王没有不喜欢,只要是你送的,本王都喜欢。还有这花就放你房里,本王可没有要你独守空房的打算。”
落湮脑袋一懵,眼神停在他的脸上,犹豫的说:“你的意思是...”
“本王什么意思,聪明的湮儿应该知道。”即墨锦殇绝世的容颜欺近,唇角微勾,笑得满目风情。
他的大掌抚上她的脸,眸中含情,低沉性感的嗓音夹杂着丝丝蛊惑:“湮儿,本王再也等不及了。“
“可...是,我们也太快了吧。”他们才刚确认彼此的心意,此刻就要那个啥,未免也过捉急,她有些招架不住。
“湮儿,你忘了,我们拜过堂成过亲,原本就是夫妻,却一直没有...”即墨锦殇知道她有些慢热,慢慢的引诱着她。
“呃...你说得好像是有道理的样子。”不过,她还是觉得莫名的快。
倏地,他霸道的吸吮住她,两人唇齿交接,舌尖互缠,把她按在怀里,忘情地索取...令她心底的界限瞬间倒塌,陷入他的万般温情之中。
...
暖烛闪闪,床榻上,一片旖旎风情。
即墨锦殇不休不饶的要了她一夜,直到天快亮时,落湮万般求饶,他才放过她,安静的抱着她,一直睡到晌午。
落湮昏昏沉沉地醒过来时,即墨锦殇正眸华幽深的看着她:“醒了?”
“嗯。”此刻的她很是清醒,一想起昨夜翻云覆雨的种种,脸上不禁又染上一层嫣红,躲过他的视线,往被子里缩了缩,浑身赤果,还是避无可避的触碰到了他。
即墨锦殇看出了她脸上的神情,把她拥在怀里,含笑道:“湮儿,你是本王的夫人,怎么还像个小姑娘一样害羞?”
“那个...我...是...第一次,哪有你技术娴熟……”落湮畏缩在他结实的胸膛前,撇着嘴道。
“本王也是第一次。”她话音未落,即墨锦殇便开口陈词道,他不想她误会。
第一次?他后院有那么多的女人,真的从来没有碰过她们一丝一毫吗?
落湮惊愕,又有些不确信:“是吗?“
“当然。”即墨锦殇好看的眉微皱着,然后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深情地说道,“只要是你,自然而然做起来就顺心顺手,湮儿,还要不要试一下?”
“不……我还想下床。”落湮微红着脸,拒绝他,她已经知道了他的厉害,可不想三天下不了床。
随后,抬眼看外面的天光,艳阳高照,明晃晃的一大片,微微有些刺眼。她是习惯早起早睡的,这还是她第一次睡得如此沉,一觉睡到这么晚。
“锦殇,现在什么时辰了?”她问身旁的人,没有钟表手机的她,从来她都不知道具体时间,只知大概。
“嗯,再过一个时辰,就到晌午了,湮儿饿了吗?”
“还没有,大概是昨晚蛋糕吃多了的缘故,就只是有些……累。”落湮轻摇头,并无饿意,只知自己的身体有种被掏空的感觉,有些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