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先天疾病
“师傅，我这么排列对吗？”我将昨天的作业交给师傅，且画了个草图。那图是这么排列的：
阳——东猪圈（一物）。
阴——西单跨间、厢房、厢房伸的墙、猪圈（四物）。
阴——东猪圈地数双。
阳——西单跨间、厢房、厢房伸的墙、猪圈。合一起总地数单。
师傅看过后，说：“这么排列没错。可你考虑过这院中的女孩子是那里得病吗？”
“您不是说，凡是能成此格式，就是女孩子头部病么？”
“迂腐！‘阳有阴、阴有阴’才是女孩子有病。”我和师兄看着师傅，不明所以。
“单跨间地数是一、厢房上部地数是一。这朝**的地数是不是二（双，阴）？厢房下部是一、伸墻是一、猪圈的地数是二。这背阴的地数是不是四，也为阴？”
“这才‘二阴生阳’？”
“正是！其人是谁？答，是长女。前面我曾说过，老子卦中，兑卦接物是长女。下面，为师把各卦位接物列成一个顺序表，你俩一定有记住。”我俩不敢怠慢，忙展开纸本，提笔静待。“老子卦。兑接到巽、巽接到离、离接到艮、艮接到震、震接到乾、乾接到坎、坎接到坤、坤接到兑。”师傅见我俩抬起头来，又接着说：“这个顺序，正花了我一个礼拜的时间。如果让你俩排列，一个月恐怕也排列不出来。”
“师傅，你是以什么为依据排列的？”
“就是老子的‘道’。道是一、一生二、二生三。咱们已经知道了八卦的出处，也知道了其孔窍的单双。最多的是乾卦，算上百会穴是三处。兑，指的是**，它有一孔，断续排出糟粕。巽，指的是**，它有两孔，有孩子时才生出**，也是断续而出。我便按照一漏到二漏，二漏失温度，失温度时失内气等归纳出来。如果你俩有兴趣，也可推演一番。”
师傅见我瞅着他眼睛一动不动，就问:“何涛，你想啥呢？”
“我在想，这孔位的方向及各孔的用途。”
“师傅，你这种排列次序，只能用于地上接物？”
“地上接物，地下接物都可用。但分卦而用。地上接物用老子卦；地下接物用伏羲卦。”
“师傅，您能否给弟子举一个例子？”
“上午不行，等到傍晚时候再说。因为这先天病很重要，它足以填补现代医学上的空白。开始画图，三间房。西面，西屋后面是个棚子、前院是厢房、西南角是连茅圈。凡是说到连茅圈，就应该想到与猪圈相连的北面有个东西走向的胡同。这个宅院，胡同在猪圈和厢房之间。东面，水在堂屋前外面、东屋后面是个棚子、前院是牛棚、猪圈。这个院子里，男孩子（震）和女孩子（巽）智力都差。”
师傅说完后，用手横着向我俩一划，好像让人多吃多喝的样子。阳有阴，指的是西面肝位的后棚和前院的厢房上半部分；阴有阴，指的是西面厢房下半部分、过道、猪圈。另一方面，东西又成阴有阳、阳有阴。“阴有阳，指的是东面有后棚、牛棚、猪圈三物；阳有阴，指的是西面后棚、厢房、过道、猪圈。”
师兄不是默看，而是嘟哝出来。以后我才知道，说差了，师傅顺便就可以给指出来。但有时，师傅也嫌烦。
“二阴生阳，指东西肝、肾两位的建筑都是阴。男孩子的阳有阴、阴有阳，与女孩相反。”
师傅见我俩半晌无言就问：“怎么，唠叨完啦？”
“弟子只知道这么多。”
“你俩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不善于总结。你俩来过象棋吗？那双方的棋子一般多，来不好的，有时会认为有些棋子没用，甚至碍手碍脚。你俩想一想，那个子没用？那个子没有步幅和杀伤范围？韩信设计它，难道，只是为了对称美观？宅院里，主人若认为这建筑物没用，何必劳民伤财的盖它？我若认为五行没用，也不会放在宅院里。你俩将我说过的宅例仔细的分析一下，肝位地数阳，心位地数也阳，男孩子是不是脑神经有病？肝位地数阴，心位地数也阴，女孩子是不是脑部得风上面的病？
再看一个例子，三间房。西屋后棚、前院是厢房、厢房伸墻、猪圈、厕所。东面水、没东墙。这个院子里的长女抽风，年龄在十四岁左右。其肝位，西后棚和前厢房上部，是不是地数阴？前面，有一个次子不长个头的院子，我说那女主人抽风，其院子的西面，是后棚与牛棚、猪圈成巽（或反念成兑）；漏厕成离。这内兑外离两卦，能不能说成二阴？
女子，最易得风病。其得风病的原因，主要是东面的总地数是阴。肝脏和心脏两处各是地数阴造成。当然，也有因肺脏地数阴克肝脏的地数阳造成的。”
吃过午饭，师傅又给我俩几张纸。纸上画了很多宅院。有的标注了病人、病位，有的什么也不标注。
傍晚，我问师傅：“师傅，你给我俩讲一讲伏羲卦的用法吧。”
“我总想讲完课后，让你俩轻松一下，缓解一下绷紧的神经，哪知道，你俩的好奇心还挺重，那好吧，我就说一说。这是八年前的事了，那时，在山场上班，自从听了西佑国寺刘长顺表兄的高谈阔论，我便着了魔。没事就苦思冥想，心烦意乱时，就把神话长诗念一遍，我怕深陷其中拔不出来。有时，一个问题，我可以放下两个月不理它。就是这么小心，还是落下了神经衰弱的毛病。有时，晚上睡觉，手里的大锤不停地凿来凿去，醒来以后，浑身疲累。你是别闭眼，闭上眼睛就是山场的活计，没完没了。我索性就闭上眼睛练气功，不睡觉。结果，体内气息通畅，睡眠好了。当我排列出那接位的顺序，顿觉乌云散去、海阔天空、心旷神怡。
一块上班的大江问我：‘我家东院的老大，他是啥药都吃。原先脑袋就不好使，现在，却跟个唱戏的似的，迈两步往后退一步。你说，这是咋回事？’我想了想说：‘你去问一问，他家西屋的西北角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第二天上班，没等我张口问，大江就凑到我跟前对我说：‘我问了，他家西屋的西北角下有个井。是生产队放白薯调子的大井。’（白薯调子：就是将白薯秧子掐下一段再像栽白薯一样栽在地里。这秧子长出的白薯就叫白薯调子。将调子放在沙子里，下面烧火，使之发芽出苗，就成了白薯秧子）
我说：‘艮到震到乾’。那么我问一下，艮到震到乾是怎么回事？”
“师傅，还是您给解释吧。”
“震是长子。乾是头部。艮是鼻子，是气息。如果不克肝，则不使人眼睛和头部神经错乱；如果不克心，则不使人心血的流速过低或过速。我给你俩举一个例子，因为改善人们的生活，家家的院里都安上了自来水。自来水里来水时，如果它‘啪、啪’的乱跳，水不满管，这就说明它气多水少；如果它‘哗、哗’的流淌，说明它气水相合、均匀；如果开到家，那水仍汨汨而流，说明它水多气少。这三种情况，如果换成人的气血，在身体里表现，其结果如何？”
“除了气水相合的那一种之外，其他两种恐怕都是病。”
“我那工友大江，他给的条件就两个，一是老大，即长子；二是头部有病。若按正常顺序推，应该是艮到震到乾。而在这里，我只能反推，寻找乾之上的震，再寻找震之上的艮。故此，才断定其西屋的西北角有东西。还有，就是‘二阴生阳’。阳才指孩子。二阴，除了西屋为阴外，就是西屋地应该有井、穴之类的建筑存在才对。结果，推论无误。我一般把这种情形叫做‘阴中阴’。它与厢房中、背阴的棚子中有地窖一样。你俩在排列女子胸部的巽卦时，其山峰上又耸立建筑，是不是像山顶上又建了个寺院？那时，我将耸上耸曾称之为二阳。”
“师傅！”我伸出了大拇指。师傅确实高明。看来，这排列次序通天彻地。上可用于老子，下可用于伏羲。
“师傅，这院中的自来水，也可用伏羲卦来定吗？”
“照样可以。自来水，一般都在堂屋外前面略东。伏羲卦中占坤卦。按排列次序是坤到兑到巽。你俩想一下，兑是**，巽是胸部。它俩之间是啥？是不是腹部？如果没有其他建筑物，单论水，能不能说男主人下三爻有病？或说脏器不好？又因为，水占东面，东面是阴，阴者阳之。据此，能不能说成男主人离卦位以上有病？什么胃病、甲亢、食道癌、口腔癌等，其水都占上位。男子，东面是上位；如果，水占西面，就是下位，男子就易得直肠、**、糖尿、腰肾等下体的疾病。女子，西面是上位，与男子相反。说句不好听的话，喝药而亡者，下位没有水，也得有地窖帮忙。”
师傅说完就进了屋，拿出一个小本子看了起来。
“师傅！师傅！”我招呼着，露出祈求的神色。师傅将那个小本子递给我，笑着说：“常言道：‘脸皮厚，吃个够’，我想把它们修改修改，你呀！”
那本上有四首诗：
饮罢归来步路尘，月映山下池塘深。风吹水面似我醉，系岸空船多闲心。
冷月偏西照东坟，有我生活夜行人。目的墓地同又异，原本假来总成真。
古今家世如山峦，一波愚笨一波贤，莫言舌尖滋味好，来来去去都到田。
柳岸女孩等客船，上吹青丝下吹裙。陌路萧郎饱眼福，唯盼嫁个好郎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