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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来自东方の恩怨(三)

天云峰

下得船时已从看见天云峰时的清晨而至正午,站在岛上才彻底感受到人被那山压得有多小,佐助抬头望去却连山顶也看不到,心中喟然之际,先他一步下船的林剑等人已迎上在码头候着的接引弟子,再看他劈手夺下把剑领着众人气势汹汹地围上码头:“正是这人夺去师傅的覆海印和我们的武器,把他拿下!”

早就料到他会翻脸的佐助也不打算再客气,船上没动手也是怕把船打翻被困在海里,双手结印撑在地面:“土遁!结界!土牢堂无!”沙土顶起石砖形成土墙把林剑等人关在其中,心知困不住对方佐助趁机取出雷神剑握在手中,方结印千鸟,一道寒光已劈碎土墙:“长生一式——天地返!”剑锋带起凛人气浪,和散发着电流的雷刃在空气相交出两片能量四溢的光弧,一招平分秋色佐助再次凝聚查克拉:“千鸟流!遁!”雷玉服电光闪耀生出无数电弧扭曲着向前罩去,似是把林剑压在雷网中,只见他手中法诀变换:“震眚二式——五雷咒!”长剑搅动五道闪电从旋锋中催发而出和雷电构成的电网交织在一起,还是难解难分。

原来这家伙一身本事全在剑上,佐助正欲开门,两剑交叉之处突然漾起一层气旋,两人所发的雷电消失得无影无踪,一道声音在他心底响起:“我天云峰哪有这样的待客之理?劣徒快迎这位小友进殿。”耳边安安静静但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句话,放下武器示意佐助跟他们上山,看着眼前不怀好意的人群他心道,既来之则安之,即便他们要于我不利大不了通灵离开就是……

“小友不必惶恐,是非曲直自有公道,没人会对你不利。”佐助默默地跟着众人在山中绕行,还没想完就被这心中再次响起的声音吓得猛然抬头,再看前面的诸人根本没有听到还在带路,这种被人暗中窥视自己想法的感觉把他吓得顿时什么也不敢思考,如行尸般攀过满是树丛的山麓眼前豁然开朗,如同天造地设般出现一片山谷,其中洞穴节次鳞比山壁上全是挂着牌匾的洞府,正当中是一座石殿,两边错落着整齐的房屋,被一大圈田地和果树林围在当中。花去不少时间才走到大殿前的石坪,居中摆着不停冒着青色烟气的香炉,佐助等人被接引弟子拦下:“等我去禀报。”

佐助这才举目打量起周围道士打扮的人,发现众人穿着除了林剑全是灰色道袍,而这人也终于收起那付小人得志的模样,正暗自腹诽时,那接引弟子在殿门招呼:“进殿!”走进大殿本以为会看到神像什么的,想不到只是在里面排着些蒲团,分左右坐着两列人,林剑走到左边第一个蒲团坐下,各人依次落座佐助站在殿中向前看去一张方几后坐着一个比自己稍大的青年,而他左边斜放着一张同样的案几其后却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身后右侧站着一个身着蓝袍的中年男子。这三人的诡异组合让佐助倍感意外,按照门派排资论辈不应该是那个老人坐在当中吗?当中的青年开口介绍:“此处是天云峰,我是这道场的掌门穆子土,”说着引佐助去看左边的老人,“他是我的师弟叶独清,门中事务大多由他管理,”介绍完两人穆子土也没有赘言,向叶独清说道:“师弟,这原本就是你家事务,还有渡真小师傅,现在正主到了,大家正好把这件事说明白。”

话音甫落右边人群后站起一位身披袈裟的老和尚,佐助看着他长到胸口的白胡子,忍不住暗自吐槽,这还算‘小师傅’。这时,叶独清开口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当年若不是唐门的一把毒砂,天剑怎么会死于决战。”人虽然老迈但声如洪钟精神灼烁完全看不出是老人的模样,渡真说道:“追杀唐门之时我也在场,那门主临死搏命前不是说过把唐门被诬陷的证据放进他留下的‘佛怒唐莲’中,有没有把它带来?”

“在我身上。”佐助早已受不了殿内氛围,出声应道想赶紧了结这段历史故事,去忙自己的事,说完取出卷轴解开封印,一朵光华氤氲的金莲出现在卷轴之上,所有人的目光被它吸引过去,任谁也想不到如此美丽之物竟是致命的杀器。穆子土向渡真确认:“东西对吗?能解开吗?”

那老和尚走到佐助身边伸手隔空去抚那金莲,回道:“是我佛门真元,解是可以解开但需要半日时间。”

“既然东西在这里,现在天色已晚,就不必急于这一时,况且此时拆了旁无公证免得到时候有人说我天云峰仗势欺人,”说罢叶独清便命接引弟子:“带他去客房休息,待明天再拆不迟。”

佐助只得再把佛怒唐莲封印起来,跟着接引弟子走出大殿,随后殿内众人也纷纷离去,在房舍间穿行良久时近傍晚,太阳从天云峰的另一边落下,万道红霞把山峰映得通红,一团金光突然从山顶升起,在红霞中形成太阳从西边升起的诡异壮丽景色。佐助目不转睛地看着天云峰:“那是什么?”送他去客房的弟子催促:“大惊小怪,那是林剑在领悟剑意,他每天都是如此修炼,只是不知道为何今天这么早。”

抵达客房院落接引弟子努努嘴示意角落中的那间是他的,就没好气的转身离开,佐助正欲进屋练习操线术,在海上的月逾时间他已经练到左右手各四线,再有几天就能练到五线,还没推开房门就被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住:“少年人,不要急着回屋,我想和你聊聊。”转头去看,只见渡真老和尚站在另一边的客房前在叫自己,初来乍到佐助还对这里一无所知,想起唐氏族的无头公案还和老和尚有关,便打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清楚,同渡真走进客房坐到桌前。

佐助忍不住先问起自己最关心的一个问题:“这么说可能有些冒犯,但是我想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都能说我们那片大陆的方言?”

渡真“哈哈”一笑:“真是好久没有见过那片大陆的人了,你是火之国人士吗?”佐助点点头,但想到自己已经离开木叶也没有打算回去,便又摇摇头,“我曾七次东渡传教,当然会那里的语言,火之国木叶隐村的影还是千手柱间吗?”

“柱间已经故去了。”

“真是遗憾啊,在我传教时,他对我帮助最大,正是他不遗余力地向各个大名推荐,火之寺才得以建立起来,”渡真似是陷入回忆,失神片刻才解释佐助的疑问:“想进天云峰修道是有条件的,必须‘通人事,晓语言’才能进门,各片大陆都有人在这求仙问道,如果连这两样都不懂,整座山的人岂不要因为语言和习俗天天争执?哪能有功夫修道。”

佐助还打算看能不能在这里学学仙术,听到入门要求险些吐血,等他把全球各地语言习俗学会,忍者世界早就被无限月读控制了,打消拜师的念头后,才问起唐氏族的仇怨到底是怎么来的。老和尚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询问这个问题,从容不迫地说起那段故事:

“这得从我自己开始说起,我十余岁被家人送入佛门,二十岁习武颇有所成便想着行侠仗义,也从来不顾什么门规戒律,整日和一群狐朋狗友多管闲事,三十岁混出些名声,武功也排入江湖一流,更是清闲不下来,四十岁觉得自己这个和尚名不副实,便专心学佛,五十岁终于觉得自己是个和尚,应该为释教做点什么,开始东渡传教,到一百岁时已经传过七次教,不想再颠簸,便在山门归隐专心礼佛,这次也是天云峰传信说找到唐门余孽让我来协助解开当年谜团,才出山门。

“唐门的事是在我三十岁时的经历,那时从二十岁一起混出名声的几人整日像你一样为江湖中的几桩公案四处奔波,有一次查到天云峰弟子天剑所住的白云城,我的朋友不知情况,请来江湖上另一位用剑的高手帮忙,虽然两个用剑的高手都和我的朋友结为挚友,但是那时多年轻气盛,用剑的第一只有一个,世上却有两个高手,便相约在皇宫之上生死决战。

“决战前,天剑抵达皇城后在突然被唐门当时的门主出手暗算,胸口中了毒砂,带伤决战自然必死无疑,我那朋友因为保得决战时皇宫安全,被那时的皇帝口头答应他一个要求。天云峰同门为给天剑报仇便向唐门寻仇,门主留下断后大部分门人出海逃亡,不过他死时极为不甘,留下遗言便是事情的真相在唐门至高暗器‘佛怒唐莲’中。”

终于把整件事听明白,佐助却更加疑惑:“答应了他什么要求?还有唐门暗算肯定是有原因的吧。”

渡真双手合十:“不可说,不可说,到明天自见分晓,”跟着反问佐助,“千手柱间死后是宇智波斑接任的火影吗?”

想到自己一族被杀得一干二净佐助也未免神色黯然:“要是那样或许还有不同。”

“哦?”渡真皱起眉后脸上的皱纹更深:“我看你小小年纪印堂发黑,眉梢上全是戾气,难道你是宇智波一族中人?”见他点头承认,那老和尚就接道:“难道你们一族被千手扉间给灭了?”佐助眼神已满是冰冷:“差不多吧。”渡真连连叹气:“造孽,造孽,看你的样子难道还想着杀回去,把族人杀活过来不成?冤冤相报……”

“不要再白费口舌,”佐助已经受不了这无聊的旁观言论,站起身准备离开,却被渡真突然伸来枯枝般的手紧紧扣住他手腕脉门,一时竟挣脱不开,口中怒喝:“你!”那老僧身后显出佛祖法相,祥和庄严的光辉已把整间客房照满:“听我一卷心经,去去你心中戾气。”这句说完一阵阵梵音在佐助耳边炸开,登时心神失守虽然有墨镜阻挡但眼前满是白光,如同失明。随着诵经声,佐助的长久以来皱着的眉毛开始渐渐放松,嘴角也露出平和的微笑,渡真见有成效心中笃定,口中声音一顿,却见眼前的少年再度生出怨恨,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咦?”渡真细细打量,把他的墨镜摘下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佐助的右眼正不断地向外散发着黑气,这明明是死人的眼睛,看来不是要念心经而是要念往生咒。

佐助茫然地站在无尽的白光中,眼前浮现出一面影像,定睛看去,一把锐利的小刀透过镜像对自己刺来,正欲躲开,那镜像被血液染得通红:“想不到取自己眼睛这么费劲。”

……

“父亲他……”两道清泪止不住地从眼中流出,滴落在白光中,染出点点黑暗,扩散到整个空间,“啊!”右眼撕裂似的疼痛蔓延到脑域中,佐助捂着头倒下,悲伤、痛苦、憎恨……所有的负面情绪接踵而至,把他彻底吞噬,黑暗中两道虚影从他头上衍生而出。

万花筒写轮眼再次开启,右眼的六芒星的六个角分别出现一枚勾玉,渡真猝不及防也被瞳力所影响,看到眼睛中所留存的记忆,心中慨叹,诵念起往生咒,超度眼中亡魂怨力,见收效甚微他也有了决断:“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阿弥陀佛。”身后法相光华收敛化为一个光团没入佐助胸口,释放出一扇光屏,光芒中两个模糊的人影向渡真行礼后随着点点微光散入天际。

疼痛消失佐助立刻回过神,发现渡真已经放开手,正静静地看着自己:“怨气已除,你去吧。”发现自己不再轻易就生出怨恨的念头,心神也镇定不少,佐助急忙行礼道谢,却被他拦住:“要谢就谢你的父母吧,要不是他们肯放手,我也救你不得。”

听到与父母相关佐助询问起来,两人聊过傍晚,他才回自己客房练习起操线术,一练之下没有丝毫停滞,用了几个小时就达到左右手各五线,心惊之余,对渡真更是感激。

次日清晨,佐助刚走出房门准备修炼体术,发现院落里挤满了人,向人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来了这么多人?”

“渡真大师他被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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