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遗迹后,佐助发现内部和外观完全不同,虽然从外面看上去庞大,但其中只有四通八达的甬道,空间小得可怜,才穿过三条通道,就进入到中心宫殿,映入眼帘的是殿中枝繁叶茂的大树,大厅被残破不堪的古墙石雕所环绕,似乎才被清理出平整的广场,这样不伦不类的装潢风格他只在格雷尔矿脉见过。树下巨大的石座上坐着一个白发参差的老人,正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等待着送上门的猎物,看到佐助站到面前他颇为意外:
“写轮眼,宇智波佐助,你为什么插手空之国对木叶的战争?”
对方满脸邪笑从皱纹里挤出的全是轻蔑,为什么这些反派总把个体的能力当作战争的决定因素?为这些人智商感到困惑的佐助彻底失去耐心:
“如果不想你的空之国的白日梦被木叶毁灭,我颠覆忍村的革命还缺人手。”
“哈哈哈!”神农嚣张的嘲笑甚是刺耳,“我竟然被小看了!第二次忍界大战时,就连你那反骨仔祖先都不敢说出收服我们空之国的狂言!你这小反骨仔不知有他的几分本事就敢这么说!”
强忍着宰掉他的冲动,佐助再次确认:“那就是不合作,是吗?”
“佐助!”随着一声怒喝,鸣人领着雨琉冲入宫殿,向他质问道:“你要和神农合作什么?!”
雨琉看到死而复生的神农喜极而泣,径直扑入他的怀里:“老师……我还以为……”
“哈哈哈哈!”神农笑得更加欢畅,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对佐助说道:“这样吧,只要你为我把漩涡鸣人抓住,我就答应与你合作颠覆忍村,毁灭五大国。”
“什么?!”惊呼之后鸣人心中震荡,原来这就是他不惜与同伴反目成仇的理由。而雨琉的痛苦无以复加,茫然的抬起头看向老师,那邪恶的笑脸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推着他的胸口就要退开,却被神农狠狠抓住了头巾和其下的头发,挣脱不得。鸣人正欲上前佐助回转过身,手中封印卷轴展开,雷神剑上手,拦住了他。
“多重影分身之术!”刹那间一群鸣人压了过去,佐助倒转长剑划碎了面前的几个分身,疾步往来冲刺,影分身消失殆尽。却听鸣人在远处喊道:“还有!”佐助应声看去,只见他已经后退很远制造出更多的影分身,打算绕过自己从两翼直接包抄神农。
佐助瞬身向右侧冲去,身形留在空气中的影像越来越长:“开门!开!”此时已折弯成弧,如刀锋斩过,一队影分身消失在空气中,剑刃的寒光已追上另一队影分身,而他们还距神农甚远,随着白气不断炸散最后一个鸣人面露惊恐地转过身。
“抓到你了!大玉螺旋丸!”随着视线里的鸣人全部消失,怒吼从半空传来,佐助抬起头螺旋丸带起的疾风已经吹散了他的头发。
佐助,鸣人心中默念着,咬牙狠心一掌砸下,四目相望的瞬间突然变得无比缓慢,佐助在天蓝色的纯净光辉下,嘴角微微上扬,笑了。
为什么?鸣人的惊讶还没结束,雷神剑上窜起电光,“千鸟!”
原来他也留了一手,鸣人释然了,电光汇刃霎时蔓延数十米外,把他凌空贯穿,强电麻痹之下手中螺旋丸也无法维持,重重摔落在地,时不时泛起电花的身体提不起一丝气力。
“哈哈哈哈哈……”见佐助如此听话神农更加舒畅了,雨琉满脸泪水哽咽道:“不要管我了,鸣人你快逃吧……”
“决不!”鸣人嘴角带血趴在地上倔强地仰头看向她,“我一定要……”
听到雨琉的话神农早已收起笑容:“你还以为自己很重要,是不是?”话音方落,抬脚把她踢了出去,挖苦道:“你一文不值!”
“老师……”她从地上爬起身,抽泣起来,身上再次生出黑色的查克拉,却消失了。
“悲伤吧!痛苦吧!多么强大的黑暗力量!”神农体内反而爆发出更为精粹的黑暗查克拉,运转之下他肌肉暴涨,撑碎了上衣,连头发也生长变黑,他再次露出令人厌恶的笑容:“老师呀,徒弟呀,这么可笑无聊的关系你竟然就上当了!我只不过在利用你让零尾寄生出世!”说着把雨琉的头巾撕得粉碎,她更觉撕心裂肺,失魂落魄地跑到鸣人身边,发现没有伤到内脏后,开始用不住颤抖的手为他包扎伤口。
“我也有老师,”鸣人忍着疼痛勉强对雨琉露出和煦的微笑,“他虽然没教会我什么忍术,凡事也不太为我着想,甚至还经常放我鸽子,”她听着这毫无怨言温暖的话渐渐停止了哭泣,“但是我从他那里学到了值得用一生去贯彻的忍道——不珍惜同伴的人连垃圾都不如,要把你的心情传达给珍惜的人,好吗?”
“嗯,”雨琉使用绷带的手逐渐平稳,自言自语地说着:“第一次被人照料,第一次有人成为了可以依靠的同伴,第一次开始关心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甚至会在乎自己长得是否漂亮,第一次希望能够得到那个人的爱……”她越说越激动,终于把压在心底的话说出:“我心里一直在喜欢你!神农老师!”
“哈哈哈哈哈哈……”神农歇斯底里地笑完,还打算嘲讽她,而这,把佐助最后一丝耐性给彻底消磨干净,他阴沉的脸在大氅散发的冷光下愈发冷酷,再次对上神农:“你决定好了吗?”
啪啪啪啪啪……
神农鼓着掌笑道:“精彩!精彩!当初被千手和宇智波联手葬送的理想,在今天木叶的分裂下就要实现!”
“回答我。”佐助剑眉倒竖,忍体术完全运转,全身雷电汇集成水银般光华。
“你知不知道,”神农终于严肃的看着他,威胁道:“以我现在经肉体活性术增强的身体,可以打开死门在内的所有八门!”
“牛皮吹够了没有?”佐助真没想到这人竟然不但拒绝自己的招徕,还敢在这种事上玩笑,心里杀意升腾,声音寒冷至冰点:“虽然我只能使用开门,不过杀你绰绰有余,再让你选择一次,是或否。”
以九尾强大的恢复力,再加上雨琉的治疗,鸣人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还欲劝阻:“佐助……”
神农咧嘴一笑,鄙视之情溢于言表:“小鬼……”戏谑的称呼尾音还没结束,佐助已经消失在空气中,灼热的刺痛从神农脖子瞬间蔓延全身,他痛苦得无法说话,眼前从身后架出电花流溢的长剑,粉碎了他膨胀的野心,猛烈的电击撞在后背,身体被麻痹到连查克拉也无法控制,转眼间神农再次变成老人,头发脱尽,显得更加苍老。
“我只让你说是或否,”佐助的声音犹如丧钟,“这蹩脚的运转查克拉冲穴的方法,也配叫肉体活性术?”
“是!是!是!不要杀我……不要!”神农被吓得魂飞魄散,他根本没看到对方的动作,更没想到对方真和传言说的一样到达了影级。
“晚了。”
“住手!佐助!”
“师父!”
佐助蓦地有些后悔同团藏交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手腕一抖,神农的头已翻滚落地,腔里血溅三尺,涂流满地。
眼前冷酷而血腥场景,让鸣人心神恍惚一时间三年前佐助提刀杀人的影像和眼前现实层叠相交,迷茫而心痛的感觉化为彻骨的怒火,与九尾查克拉充汇成无穷尽的力量,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他向着模糊不清的人影问道:“为什么?明明已经不用杀他?”
佐助旁若无人地举剑砍下血泊中神农尸体的右手,转身在大树旁的墙壁上寻找着机关暗门,这一举动彻底引爆了鸣人的情绪,当年佐助为了查克拉铠甲去切碎掏出其中尸块的画面彻底和眼前拿着死人手臂从墙壁暗门取出肉体活性术卷轴的样子融合在一起,他终于看清了佐助的面容。绝对,绝对不能再让他为所欲为!有了觉悟的鸣人也不再惊讶和愤怒,他平静地对雨琉说道:“你快去救村民,这里交给我了。”
话毕,凝重地走向佐助:“如果不跟我回木叶,”还在淌眼泪雨琉犹豫地步步后退,她没想刚刚还很亲和的鸣人突然冷若寒霜,“我一定亲手杀了你。”听到这儿她再也呆不下去,向残酷世界之外逃去。
蓝天白云间飞行着的宏伟遗迹建筑中,空之国王都要塞的中心宫殿,两个少年在第二次忍界大战时被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联手摧毁的断壁颓垣间相对而立。收好记载肉体活性术的卷轴,佐助微笑着看向鸣人:“你终于不再迷惘了,现在的你才配做我的对手,动手斩断你我间的羁绊吧。”
“别TM哔哔叨叨的向别人灌输你那套歪理!”怒吼中鸣人的瞳孔缩成一线,双手合十数不清的鸣人已站满整座宫殿,一同大喊:“这么多同伴怎么就是照不亮你心中的黑暗!百倍大玉螺旋丸!”
两百多影分身同时凝聚出上百个巨大的查克拉球体,蓝色的光芒镀满了整个大厅,佐助故计重施,雷神剑电光乍现,数十米的雷刃眨眼曳过地面,白气四溢,螺旋丸失去控制纷纷坠落在地,一阵阵爆炸让整座飞在半空的建筑开始不停震动。
站在屋顶的影分身也纷纷推着大玉螺旋丸砸向佐助的移动方位,大厅地陷三尺,巨坑满布。躲闪中佐助竖剑而舞,雷刃成屏,荡过屋顶,大部分螺旋丸平衡被破坏炸断房梁,砖石瓦砾碎落生尘,让他一时看不清上方情况,只好专心击碎雷刃之内的影分身。
突然无数炽红的查克拉气流撕开烟尘,眨眼间红色的漩涡已经在鼓荡着整个大厅,鸣人同影分身漂浮在漩涡正中汇聚着核心查克拉:“龙卷·螺旋丸!”
千鸟雷刃在九尾查克拉席卷下破碎殆尽,一瞬间把佐助包裹进赤红的查克拉乱流,甚至体外流转的雷光外衣也像是被狂风刮破,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时隐时现随时都会颠覆,他再度尝试,发现在九尾查克拉的领域之内,千鸟外延出体外五寸便被破坏得无法凝结。
他竟然已经能够和九尾同步使用忍术,就让我试试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吧。此刻佐助心中空明不再维持千鸟,体忍术解除后九尾查克拉如同风刃割过,身上的无数伤口反而让他在查克拉的海啸中巍然矗立,剑交左手,右眼瞳孔旋转已是六角六勾玉,雷风水火土五种查克拉在掌心填取阴阳。鸣人把九尾的查克拉融合到极致的磅礴气势让他能仅凭查克拉气浪飘浮空中,身边引流查克拉的影分身甫一消失,鸣人御空飞袭,掌心的查克拉涡流带着他压制向佐助。
短暂的瞬间,赤红的螺旋丸与红蓝双鱼旋绕的球体短兵相接,同时喷发出如炬尾焰,地面陡然开裂,佐助被压得双足入地,竭尽其所学,耗尽全力,还是被对方运转到极致的狂躁能量给震得吐血,掌心的阴阳二气也在不断闪烁,五根手指鲜血淋漓,流向小臂。
心知再拖必死,他左手挑起雷神剑,直劈鸣人。对方却不撤手,要跟他同归于尽,佐助恨得偏斜剑锋砍向他压下龙卷螺旋丸的左手,鸣人急忙撤身躲剑,左臂被剑尖扫到,筋肉尽断。
伴随着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和震动,雨琉冒着甬道里掉落的瓦石,终于在牢房里找到了被关押的村民和雏田,他们在里面被抽取着查克拉用作王都要塞的动力(主要动力是零尾),在她的照顾下全部登上翼装飞艇离开了这里,而她背起一副翼装却没有离开,而是向中心宫殿折返回去。
只剩尘土石渣的中心宫殿终于平静,两人分别垂落着淌血的左右手,喘着粗气,瞪着对方,都不会单手结印,鸣人忌惮佐助手中利剑,而佐助却从没用过左手剑。对峙中,鸣人取出几个手里剑掷了过去,全被佐助用剑拨开后,已在苦无上卷好起爆符甩手打出,连番躲避爆炸的佐助怒火中烧提剑向他杀去,而已经脆弱的地板在硝烟缠绕的火光中彻底断裂,裂缝穿过两人之间,从中升起斜坡,隔开了他们,佐助只得站住脚,再看鸣人嘴唇翕动: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木叶。王都要塞当空断开两半倾坠落地,佐助跃上断层,对面半座要塞中忽然飞出一副翼装,在它之下雨琉紧紧拥抱着怀里的鸣人,细语沉吟:“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雷神剑夹到肋下,佐助取出代表田之国封印符中的手里剑,被通灵卷轴带离了即将坠毁的残破建筑。鸣人终于放松疲惫的精神,嗅着少女幽香,安下心闭目养神,却失去了知觉。
再睁开眼小樱正在为他治疗重伤的左臂,雨琉躺在身侧搂着他的右臂,其他同伴见他从失血过多中苏醒松了一口气也围上前,想问清到底发生了什么,远处卡卡西和大和正押解着要塞里没摔死的空忍准备离开,而遗迹中静音指挥着封印小队从纲手绘制的卷轴中升起的查克拉巨网罩向零尾。
“大家……”鸣人莫名感动,“大家都来了啊。”
呃,鹿丸脸上发热,忍不住挠挠鬓角,清清嗓子说道:“看来空之国的入侵因为斩首成功而被瓦解了,”看着他一脸期待等着夸奖的样子,鹿丸一阵恶寒:“鸣人,幕后黑手就是神农吧?你又怎么受的伤呢?”
“这个啊,”鸣人仰起头望着蓝天,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又看向身边的小樱,哈哈一笑对鹿丸回答道:“幕后黑手当然是神农,战斗中受伤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嘛!”
“要是能早点发现他的阴谋就好了。”鹿丸感慨完,捏着下巴思忖着报告该怎么写。丁次笑道:“能打败他,已经是傻人有傻福了啊。”
“跟着对方行动一上午居然一直没发现端倪,是有些傻。”宁次随声附和。一旁天天也不甘落后:“笨蛋就是笨蛋嘛。”这几个日常毒舌一开头,其他人也纷纷忍不住加入吐槽的行列,最后连赤丸也不甘寂寞的“汪汪”叫了两声。
“哈哈,”鸣人尴尬的笑了笑,“他伪装得太好了,小樱也没有发现呢?”
怎么还把我拖下水了?小樱的额头拧成一团,却问起她关心的另一件事:“佐助呢?”
“佐助?!”众人倍感讶异,盯着鸣人,难道还有别的情况?失落之情不言而喻,全在他的脸上:“他一直在王都要塞里翻找,好像要偷什么东西,并没有理会我。”
众人开始猜测佐助的目的,知道真相的雨琉却只是握紧了鸣人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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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空之国入侵木叶在忍界引起的骚动终于告一段落,逃出海的余孽也销声匿迹,海边的南方据点中,全身缠满绷带的大蛇丸翻阅着兜提供的外界情报:“想不到肉体活性术就这样遗失了,真遗憾啊。”
这时敲门声起,他把情报本扔到一边:“进来吧。”幽幽烛火下木扉打开,兜领着佐井走入屋内,报告道:“佐井想见您。”
“我们已经中断了与团藏的联系,带他来给我的万蛇作口粮吗?”
佐井从忍具包中取出一个卷轴,双手奉到大蛇丸面前:“团藏大人仍想同您合作,这是他的一件小小礼物。”
卷轴在手中展开后,大蛇丸露出笑容:“不错,他还想合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