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打出原形的大蛇丸此刻头也不回地逃亡,心中多年的自傲在这种地步下更觉屈辱,本体白鳞大蛇在林中如鱼得水很快到达在田之国建立的情报交换点,正要进入山洞,树林的阴影忽然延长,遮盖住洞前的空地。
阳光下,黑色的巨鹰盘旋降落,背光的黑暗人影在鹰背站起身,逐渐接近的巨鹰在日光辉映下显露黑白两色参差交错的墨迹,人影跃下,是个穿黑衣短裤的背刀少年,面色苍白表情木讷,这种终日不见阳光的木叶忍者只会出自一个地方:
“团藏怎么派了个小孩子来?”
“我是大人最信任的部下,佐井,”他说着向蛇身已经盘成小山似的大蛇丸跪单膝行礼:“以后由我负责与您交接情报,请多多指教。”
大蛇丸早已精疲力竭只想快些离开,张嘴吐出一个卷轴:“你的呢?”佐井从忍具包中取出卷轴两方交换后,见大蛇丸要走却说道:“您觉得这个样子能逃避佐助吗?”
“你说什么?!”他闻言色变,从未有人能当面如此折辱自己还能活着离开。
佐井面不改色:“我说您这样是没法活着逃跑的。”
大蛇骤袭,带起阵阵腥风,吹散了山林里飞鸟一片,山洞前重归宁静。看到身后不远处惊鸟乱飞,追踪血迹和蛇痕印的佐助擦下额头汗水:居然追错了……急急忙忙的赶回去,才发现山丘下有个一人大小的洞穴,有林木遮挡从远处根本无法发现,况且还位于国境边。
佐助心里祈祷着大蛇丸还在,便要走入山洞,耳边却传来重一下轻一下的喘息声,转目去寻,只见空地外倒下的几棵树木间压着一个人,上前查看却是佐井,肩膀被咬出两个圆洞,正向外冒着黑血,一付快断气的模样。看看通向大蛇丸的密道,再看看马上要死的佐井,他站起身摇摇头长叹一口气,跳出横七竖八凌乱的树桩向山丘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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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佐助用那诡异的黑色火焰烧昏鸣人后离开,小樱终于能专心配合大和对付兜,在两人夹击之下他节节败退尤其心焦大蛇丸的安危,不再恋战抛下烟雾弹抽身离去。鸣人还躺在不远处,已经没法再追击,当小樱把他救治起来,他情绪低落小心翼翼地问道:“佐助他……怎么样?”
她低头颦眉甚至没有去看鸣人:“他……他直接去追大蛇丸了……”
“这样啊……”鸣人不再低落,反而有些亢奋:“不愧是佐助,或许能让他看看我跟着好色仙人修行三年的成果。”
大和看向两人轻声笑道:“鸣人,能行动吗?如果不行就真赶不上佐助了。”
“我对小樱她的医疗术可是很自信的!”鸣人说罢一马当先向佐助离开的方向追去。
小樱正欲同他一起行动,却被大和拦在后方示意有话同她讲,两人慢慢赶向鸣人反而越来越落后,大和不无担忧地低声说道:“你还记得兜怎么说佐助吗?”见小樱沉郁无语他正色点头,“你要做好佐助根本是自己不想回木叶的准备,鸣人应该意识到了这一点,只是顾虑你的感受没有说,所以,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你要明白我们所做,同样是为了把他带回木叶。”说罢,两人才赶上鸣人,他正蹲在树下观察地上的血迹,见他们追上来才站起身重新跃到树枝:“跟我走。”说着,避开大蛇丸的伪装径直向他的情报点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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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掉大蛇丸或许可以救更多人,佐助想着走进山洞,失去日光照射黑暗很快把他吞没,他越走越慢终于站住脚回头去看洞外的阳光,原来我们最后都会成为那个自己所讨厌的人。佐助不再犹豫冲回佐井身边几剑劈开压着他的大树,扶着他的肩膀用嘴吸出蛇吻中的毒血。不多时,佐井眼皮一阵翻动从昏迷中醒来,看到从画像中记忆过无数次生怕自己会遗忘的人正在把大蛇丸的毒液吸出,心道好险谋划失败而送命,他忍不住用没受伤的手悄悄摸上背后的短刀,最后却还是放下手闭上眼睛假装昏迷。
吸出毒血佐井却仍不醒人事,放下他佐助站到一边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的选择:本来就不是医疗忍者有些意气用事了啊,也罢,反正早就安排波比喵他们追踪,随便大蛇丸逃到哪都无所谓,没必要急于这一时。想通后便准备去外围的埋伏圈联系香燐等人问明情况。树林里却倏地跃下三人将他拦住:“佐助!等等!”发现佐井正躺在旁边,小樱急忙为他检查治疗,看到肩膀伤口和地面毒血汇集的小血洼,她取出解毒剂为佐井注射后开始用掌仙术治疗伤口。
“果然还是得靠专业人士,”佐助自嘲一笑看向低着头的鸣人和戒备自己的大和,“还有什么可等的?”
“回木叶吧,佐助,”鸣人忽然失去刚才的底气,连声音也矮下八度:“大家都希望你能回来。”
他哈哈大笑:“这话连你自己都不信。”
真正对上那双血红的写轮眼,大和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已冷却,这种比大蛇丸还强压迫感让他倍感紧张,暗中准备的同时出言打击佐助的嚣张气焰:“要不是上次有旗木卡卡西为你求情,就杀害田之国大名这一条,你早被宣为叛忍各国通缉了,”看他收起笑容又劝道,“即便如此你还有值得珍惜的宝贵同伴,跟我们回木叶才是你最好的出路。”
佐助面无表情声音愈发冰冷:“已经回不去了,再过不久,消息传到木叶,你们就明白了。”
“你……你干了什么?”就连小樱也忍不住扭头紧盯着他的嘴生怕下一句是什么十恶不赦的话。
昏迷许久的佐井在治疗下已经醒来,面如金纸的他虚弱地说:“我这次任务之一确实是杀掉你,宇智波佐助,”众人不禁侧目而视,“开始,我并不能理解鸣人他们非要找你回去的心情,但是就在刚才你没有抛下我去追大蛇丸,而是留下来为我吸出毒血,救了我的命,”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有所缓和,“这时即便是隶属于根的我,也愿意放弃杀你的任务,回去后我会向团藏大人请罪,如果担心被审判,我可以向大人引荐你加入根,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该死!大和心道不妙,看着鸣人和小樱无比感动的样子,不免为两人的天真而头疼:“花言巧语……”
“你们木叶啊,”佐助打断了气急败坏的大和,“除了村口的两扇大门,没一个地方是干净的……”
“什么?!”木叶诸人还从未被如此尖锐的鄙视过,愤火直冲他们头顶,鸣人与大和不约而同的开始结印。佐助一声冷笑,右眼瞳仁旋变,六角六勾玉的六芒星出现在当中:“看看吧,这种腐朽的大国永远听不进去别人的良言。”
“这算哪门子良言啊!”鸣人只当佐助说的气话,带回去就会解决这矛盾:“多重影分身术!”两个影分身一左一右站到他两侧,“让我看看这三年你是不是在原地踏步!”说着,一个影分身开始不断挠动他掌心的查克拉球体,另一个则推出双掌向其中灌输风属性查克拉,鸣人掌心的螺旋丸一阵嗡鸣爆发出道道丝带状的气浪。
狂风鼓荡大和与小樱不得不掩身退开他身边,被这惊人气势引发的震惊在心里翻江倒海,大和不由语噎:“这是……”
“还没成形就有这么强的气势……”小樱重新看向鸣人,才发觉他和三年前确实大为不同了。
来真的!眼见鸣人在两个影分身帮助下掌心的风遁·螺旋丸手里剑凝出四角风刃,佐助心中剧震,却也莫名刺痛:“那就让你们看看宇智波一族的怨恨有多深,”六道血丝带着剧痛贯穿右眼瞳孔的六颗勾玉,鲜血喷涌的眼中是红色的世界,鸣人影分身双掌所产生的风属性查克拉丝缕毕现,佐助伸出双指按在右眼下流淌的血痕上。
“木遁!木龙之术!”大和眼见佐助要动手,匆忙推掌,手中木流奔涌冲袭而去。
血液不断流出眼眶,已挂上佐助的嘴角,让他轻蔑的笑容更显恐怖:“取坎填离……”
烈风刺破空气的尖锐音爆在鸣人手中螺旋丸的风刃间骤然响起,他渐渐抬起手:“风遁……”
“五行开解!”随着佐助的怒喝,右眼中的六芒星剧烈波动,空间为之一滞,大和与鸣人惊恐地发现自己手中的忍术如慢放般不听话地停缓下来,无形屏障滤过,快咬住佐助的木龙霎时寸寸破开化为堆堆烂泥,目光所及塌陷的水土一路腐蚀至大和的掌心,他彻底心惊胆颤跃身而起:“撤……”话音未落,佐助的右眼已瞄准鸣人手中尚未成形的风遁?螺旋丸手里剑。
轰!随着爆音尖啸,当初练习时频频失败的熟悉感觉回到鸣人心头,身体自然而然的反应规避开了螺旋丸中心的狂躁能量,但手却没能逃过一劫。嗡……咻……随后风声锐响,螺旋丸上凝聚的四角风属性查克拉在爆炸的助推下,风刃高速旋转连结成刮割向四面八方的波浪。
圆形的风暴涡流瞬间把鸣人四人炸飞,乱舞的锋利气流切断了附近一大圈树木,却如生眼目完美避开场内五人,吹荡着众人衣物不断猎猎作响,也卷走剥碎从佐助脸颊滴落的血泪。狂风消散,以螺旋丸为中心炸出极为标准的圆形大坑,远处的小樱和佐井在爆炸波及下受伤较轻,大和已经晕倒不醒,鸣人爬在地上仍在用鲜血淋漓的手不停地扣着松软的土地,挣扎硬撑着还想站起来。佐助擦下脸上温热的血液,缓缓走向这个昔日同伴,平淡无味的声音在此刻听来教人心寒:“你的实力同我比,还差着宇智波一族千百条人命……”
“我……”鸣人咳出几口血,“我……见过鼬了,佐助你……你还不是他的对手……”
“哈哈哈哈……”佐助仰天大笑打断道,“还是省口气保命吧!哈哈哈哈……”
小樱已经看不下去勉强坐起身,出言相劝:“佐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他却已经对这些人失去兴趣:“等你们回村就明白了。”话毕收起雷神剑头也不回地离开四人。
躺在远处动弹不得的佐井内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佐助虽然很快走出视野,却越来越高如山峦,压得他喘不过气:宇智波一族、田之国、大蛇丸、志村团藏、九尾……无数信息如电闪过脑海,他一下子隐隐明白自己该如何做了,想着取出笔纸泼墨成鹰,掠空而去,哪怕只有一成的概率,也值得他为自己的哥哥赌博……
当佐助走出鸣人渐渐模糊不清的视线,他终于合眼昏去,黑暗中,他穿过冰冷的水牢,失落地站到牢门前,还未开口,只听牢门内的声音也是一样无奈:“如果是那个宇智波小怪物的事,免谈!上次帮忙你也看到了结果,而且……”说到对付宇智波佐助的话题,两人距离拉近不少,只听它接着说:“那小鬼的右眼有控制五种属性查克拉的能力,不出所料也能解开阴阳属性的查克拉。”
鸣人明显更加低落:“就连你也这么说,那我岂不是永远无法追上他。”
九喇嘛当然不想让他以为堂堂九尾会被宇智波一族的名号吓退,正色提醒:“你们都被吓傻了!当然没有注意到那个细节,本大爷可看得一清二楚,他显然没能控制你的螺旋丸的爆炸,但是割向你们的风刃全被控制躲开了你们,这说明……”
“噢!果然还是嘴硬心软!”鸣人顿时不再低落,惊喜欢呼中已然忘记他不由自主跑来见九喇嘛的原因,九喇嘛满头黑线:“小鬼!仔细听本大爷说!他不能控制纯粹的查克拉!应该只能控制五种属性转化后的查克拉!懂吗?这是你下次打败他的关键!”
“知道,安啦,”鸣人伸展双臂抱住后脑勺,“但是这样一来忍术威力有点小啊……”
九喇嘛犹犹豫豫地说:“其实吧……这样看来,威力大的……他也不能控制……”
“是什么?!快告诉我!九喇嘛!”
“仙术……”
“嗯?那是什么?”
看着一脸兴奋好奇期待的鸣人,九喇嘛当即后悔自己的多嘴:怎么还情不自禁的跳进格老子的坑里了。当即闭目养神不再理会牢门外大呼小叫的吵闹小鬼。
小樱仓促地为自己简单治疗后,直奔制造这恐怖爆炸的鸣人。这家伙居然能弄出破坏力这么大的忍术,还要对佐助用,真是太莽撞了,她想着用掌仙术从他伤裂的手掌治疗起来,受伤虽重所幸没损害骨头,放心的同时却更为担心:鸣人一直把佐助当作目标,这三年来的修行无济于事只怕会让他大受打击……正想着怎么宽慰他,却无意中发现鸣人正眼皮轻颤,这熟悉的猥琐表情让小樱额角流下一滴汗,勉强控制着想握成拳的双手开始治疗他胸口的伤势:“你醒了。”
“本来还想让小樱你多给我治疗一会儿,真是的……”鸣人满不在乎的样子倒让她放心了,忍不住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你……你还好吗?”
鸣人咧嘴笑道:“当然没问题!刚开发这个忍术的时候没少碰到类似情况,今天这样的还排不上号!”见他这么乐观,小樱却莫名心酸:“你……你一直这么拼命……”
看到她明眸蒙雾,粉黛似花的样子鸣人正经的说道:“不要哭,虽然佐助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但只要他还是佐助,我大不了把他揍一顿,打清醒后原样带回木叶,”小樱听他这么说更对佐助的转变感到困惑,鸣人顿一下神神秘秘地说:“况且,我体内还有更厉害的怪物没敢放出来,它可比九尾恐怖得多……一定会制服佐助的……”
“先……先别吹牛了,”蓦地传来阴冷虚弱的声音,吓得正听鸣人近乎鬼故事的话的小樱和佐井直打冷颤,只见面目惨白的大和从旁爬来两人身边:“救救我……”
“大和队长!你可别找我报仇!都是意外!”鸣人蹦起老高,赶紧躲开:“你再这样可就没法投胎了!”
大和气得脸上发青:“我还没死呢……”三人这才定神,待小樱治好众人伤势,一行人不作休整直接返回木叶,急不可耐的想知道佐助究竟做下何事,才要与木叶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