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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惊险!王子战猛牛

1575年10月信长回到岐阜城后十分生气,因为之前派出收复美浓岩村城的织田信忠还没有回来。作为父亲,本想以此战让信忠在家中树立威信,可是……信长边喝着酒边和浓姬聊了起来,“阿浓,岩村城的守将是何人啊?”“听说是秋山信友,号称武田的猛牛。”“原来如此,应该也是和山县昌景、马场信春一个量级的武将啊。”信长一边回忆着长篠之战一边说道。“恩,他曾经和山县昌景一起率领过赤备队打败过德川大人。”“看来信忠这次去收服岩村城是遇到强敌了,我还是应该去帮帮他。”浓姬轻轻一笑,“您也会溺爱孩子啊。信忠这孩子虽非我亲生,但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实力绝对不亚于武田的大将。他现在可能只差一个机会。”“好吧,明天我就跟众将讨论岩村城的问题”。

在第二天的评定上,信长仔细询问了岩村城的战况。织田信忠在得知长篠之战胜利后,就率领3万大军将岩村城团团围住。可是岩村城在秋山信友平日的修缮下已经变成了一座难攻不落的要塞,织田军多次攻城都被打了回来。秋山信友与副将座光寺左近、大岛森之助更是将帅一心,想策反也无从下手。所以两军就这样僵持了很久。信长问道:“大家谁有方法能够攻克岩村城?”……下面雅雀无声无人应答……信长心想:唉,如果柴田在场,肯定会说强攻;如果猴子在场,一定会说劝降,如今他们已经分封出去不在身边了。“报,德川家忍者服部半藏求见”一声报事打破了寂静。“服部半藏亲自来,肯定是有要事,快请。”一名全身黑衣装束的忍者被带了上来,“参见信长大人!”。“请起”。当信长与半藏眼睛对视的一瞬间,深深感到黑暗与冰冷,这是只有常年从事谍报、暗杀工作的人才有的特质。“信长大人,我奉德川大人的命令前来通风报信。长篠之战过后,我们伊贺忍者严密监视着战败后的武田胜赖,获得了不少情报。”“喔,请详细说来。”

“武田胜赖战败后,回到居城甲府城准备东山再起。之前留守海津城的名将高坂昌信,在得知自己儿子高阪昌澄和众多老战友战死后,没有过度悲伤,冷静得率领8000人带着补给品接应撤退的军队。”“逃弹正(高坂昌信的外号)果然名不虚传,能如此冷静,处变不惊”信长佩服的说道。“另外,高坂昌信还冒着生命危险硬闯胜赖的居所进行劝谏,提出了四项措施:一是重建家臣团,放逐迹部胜资和长阪长闲,起用真田昌幸跟曾根昌世。二是处罚在长蓧之战中逃脱的武田亲族。三是加强内政建设,以图恢复重创的国力。四是扩展外交,与北条结姻以加强甲相同盟。”“哈哈哈,信玄公的家臣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回想起刚才的无人应答的场景信长苦笑道。“但是胜赖只迎娶了北条氏康之女巩固外交,其它三点都未做到。”“另外,关于岩村城,高坂昌信已经向胜赖建议,动员领民组成军队,势必要营救秋山信友。”“如此,我儿信忠危矣。”“德川大人希望您可以先于武田出兵,拿下岩村城。”“好的,你去回复德川大人,我一定拿下岩村城”。“在下告退。”服部半藏走后,信长直接下达了命令“命林秀贞起清州兵1万,羽柴秀吉起近江兵1万,到岐阜合兵一处全力攻打岩村。”

命令发出没过多久,羽柴秀吉带着羽柴秀长、竹中半兵卫以及新招来的藤堂高虎等人前来拜见信长。一进岐阜城大厅,信长就亲切地说道:“猴子,距发兵的日子还早,你真是太积极了。”“主公,这次来的早,主要是有一个人想通过我斡旋要求见您”。“什么人啊?现在正是战前准备阶段,非常忙”。“他说要将播磨国献给您。”“哈哈,听你这意思,你俩应该是已经谈过了,你觉得此人如何?。”“在下认为,其才智可比半兵卫”。“这样的话,我还真要见上一见”。秀吉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官兵卫,进来吧!”。随着脚步声,一名帅气的青年进入了信长的视线。“小寺家家老黑田官兵卫,参见信长大人。”“请起,不必客气。你也就20多岁吧,这么年轻就当上家老了?!”“小人23岁,之前因为两次打败赤松家立下战功,才当上家老。”信长转眼看看秀吉,对这个年轻有为的武将暗树大指。“你这次来是说想把播磨国送给我吗?”“哈哈,当然不止播磨一国,我愿助您取得天下,且听我慢慢道来,请看地图”。

“现在织田家的领地北有柴田大人、东有德川大人均不必忧虑。近畿地区只剩下摄津国据守石山本愿寺的和尚和纪伊国杂贺党死守的杂贺城,此两处皆不可强攻,您可命熊野水军的九鬼嘉隆,在本州岛南端纪伊国内修筑新宫城,以堀内氏善为城主,用水军进行威慑。之后,织田军的战略一定是继续西进,通过摄津国的有冈城,就可以到达播磨国。播磨国里有三木、姬路、置盐、上月四座城池,若取得播磨之地便有资本与西边的毛利家一战。播磨国和备前国夹在织田与毛利之间,领主们必须选择跟随一方才能生存下去。备前国的宇喜多直家选择了跟随毛利,播磨国的领主们现在都还举棋不定,但只要您能让一员大将率兵随我进驻姬路城,我就能说服其他领主跟随织田家。”

“所以你就相中猴子了,准备让他入随你进军播磨?”“是的,羽柴大人与我非常投缘,我愿协助他。”“你的计划非常好,我真的是想能尽早的统一天下,结束乱世。但是,官兵卫,我只想问你一句,为什么选择我,而不选择毛利呢?”“早在1571年毛利元就去世的时候,毛利家就已经没有希望了,虽然小早川隆景和吉川元春两人一文一武,辅佐幼小的毛利辉元,但他们一直恪守元就公的遗训,绝不对外扩张,只图保存家业。而信长大人您却提出“天下布武”,目标是统一日本,谁的器量更大,已经一目了然了。”“说的好,猴子,我非常喜欢这个人啊,来人,把我的名刀“压切”赐予官兵卫!”“谢信长大人。”“播磨的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眼下的岩村城该如何是好呢?”“您放心,我写一封给信忠殿下,保证他在3天之内攻下岩村城。”

叫骂不出,攻城不破。织田信忠每天都在焦急地寻找致胜的机会。“报,信忠大人,主公5万大军已经从岐阜起兵,不日便到。”“知道了,唉,这可如何是好?父亲大人要到了,非骂死我不可”。副将河尻秀隆、毛利秀赖也不敢出声。“报,羽柴殿下有信送到!”。信忠急忙接过信看:“您已围城数月,秋山信友知主公援兵将至必出奇兵夜袭,假装大意诱其出城,一战可定!——黑田官兵卫”。第二天,信忠就派人在城下喊话说信长大军将至,催促信友快快投降,俨然一副胜利者的样子,还开起了宴会。秋山信友与部下在城上看到此景十分愤怒,座光寺左近更是请求发射铁炮和放箭,信友说道:“围城已经5个月了,我军粮草和物资已经耗尽,弹药和弓箭还是留着对付攻城的敌人吧。”边上的大岛森之助叹了一口气:“唉,这么久了,援军也没消息。”信友终于下定决心,说道:“不能再这样了,今晚趁他们喝得烂醉,我们去突袭!”。

正如官兵卫所料,武田的猛牛终于耐不住性子出城夜袭了。当众人冲到织田军营地时,大惊失色。原本一片死寂的营地,突然号角齐名,织田士兵带着火把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照得天空亮如白昼,河尻秀隆站在营门喊道:“秋山信友,早知道你会来此偷袭,留下命来,放箭!”。顿时,千百之箭从营中射出,武田军毫无防备,死伤惨重。“糟了,中计了,白天的宴会是假的,信忠这小子!可恶,大家撤退!”说撤退,哪有这么容易,毛利秀赖率领士兵将武田军团团围住。多亏座光寺左近、大岛森之助舍命拼杀,秋山信友才逃出重围。此时,织田信忠也已经率军追杀败逃的武田军攻进了岩村城里,守将冢本小大膳不敌投降。秋山信友率残余部队,在山区几经周折才回到了岩村城下,可见到城上织田军的军旗,也只能一声苦叹,下马投降。就在激战后的第二天,织田信长率领大队人马抵达了岩村城。织田信忠将战斗的情况做了详细的报告,并请求信长的惩罚。信长对信忠此次的作战十分认可,毕竟是在援军到达前攻下了城池,并在评定上提出了表扬。之后,信长的怒气全部发泄到了秋山信友身上,将其一家全部凌迟处死,以警示武田胜赖。

1575年11月28日,信长宣布退位,将织田家督让与信忠,并将美浓国和尾张国的领地交给了他,但自己扔掌握着军政大权。由于岐阜城让给了信忠,信长于12月召开了建筑新居城的讨论会,决定以南近江的观音寺城为基础修建安土城,取“平安乐土”之意。安土城由丹羽长秀担任总奉行,羽柴秀吉、明智光秀等重臣协力完成,总共花费了3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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