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下午两点整,晏一池开车,经过重重关卡将秦尽染送到宴会场。
车子在一众华贵豪车中停下。
秦尽染下车,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晏一池。”
“少夫人。”
“你家少爷也在这吗?”
晏一池考虑了两秒:“少夫人如果现在想见少爷……”
“并不!”意识到他要说的是什么,她一脸冷淡快速打断:“我只是想确定你家少爷确切的行踪,好避开他。”
说完,潇洒转身往里面走去,留下晏一池一个人风中凌乱。
少夫人这字字嫌弃少爷的样子……如果不是少爷身边的莺莺燕燕从来没有减少过,他还以为少爷的魅力不在了。
秦尽染到时,今天该到的人基本都到齐了。
她人一出现,无数目光便都停在了她的身上。
看到她一个人,那个男人没有跟着她一起出现,有人观望;有人则是明显的幸灾乐祸,即便这幸灾乐祸里面也是饱含了无数对时夫人那三个字的羡慕嫉妒。
在众多含义未明的注视下,秦尽染很是淡定的一个人走到一旁。
不稍片刻,好几个公子哥围绕在她身边。
时夫人那三个人并没有成为困住她的枷锁,只要那个男人不在,那在某些人眼里,她就是自由的。
秦大小姐,向来是C城的公子哥们心痒痒的人物。
“听说时总和时夫人鹣鲽情深,时夫人都出现了,时总怎么没一起?”
愉悦的笑闹声中,一个满含惊诧的女声突兀的插了进来。
非但没有减小,反而还提高了的声音,不少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到了这边。
秦尽染抬头。
一个足够娇媚美艳的陌生女人出现在眼前。
那双看着她的眼睛里,嚣张,不屑的神色丝毫不掩饰。
鹣鲽情深?
从婚礼上的风波到后来她失踪五年,然后是机场各走各的。
她和时墨琛的婚姻生活和鹣鲽情深这个词差得远了吧。
秦尽染轻笑一声:“时总自然是有别的事要忙的,我们是夫妻又不是连体婴,需要时刻连在一起。何况,我只要知道我有事的时候,他一定会出现就好了。”
今天的场合非比寻常,她不想在这样的场合中闹出什么过大的动静来,但是眼前这位显然来者不善,所以,她也只能在话里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她这带着警告的话语也不知道站在面前的女人是不是听出来了,反正得到的回应是对方的横眉怒目:“能嫁给时总的女人果然不一般,至少脸皮要厚,怎么,难道你还真以为你和时总伉俪情深了?”
秦尽染很是无辜的挑眉:“是与不是,不都是你一个人在说吗?我似乎什么都没说过。”
话是她说的,结果最后打她脸的也是她自己抬起的巴掌。
“你!”来者显然脾气不是很好,先挑衅的是自己,被气到的也是自己。而且,除了脾气不好外,似乎脑子也并不是很好,在这样的场合上,居然就想扇秦尽染巴掌。
下一瞬,抬起的手被人抓住。
她眉一皱就想开口,眼角余光撇到抓着自己手腕的男人,眸光微闪,胆子忽然就怯弱了。
她以为制住她的是秦尽染,却不想,居然是时墨琛身边的晏一池。
“纪姿娆,你在干什么!”带着怒气的冷沉嗓音传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纪姿娆的怯弱顿时消散不见,一脸委屈的看过去:“爹地!”
当看到与自己父亲走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时,她脸上的神情瞬间再次变了样。
男人并未看向她,只是扫了纪向明一眼:“纪小姐似乎对我夫人很有意见?”
纪向明尴尬又忐忑:“时总,这或许只是一场误会。”
纪姿娆看着突然出现的时墨琛,想起秦尽染刚才那句‘我有事的时候,他一定会出现的’话,心里不忿,震惊,阴郁。再看到自己父亲眼神里传出的明显让她去道歉的眼神时,更是多了无数的委屈。
她从来都觉得秦尽染根本配不上时墨琛,所以又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去道这个歉呢?何况,谁不知道时墨琛和秦尽染之间的夫妻关系随时都有结束的可能?
她挑衅秦尽染,甚至要动手扇她巴掌就是因为知道这些。
没有了时墨琛作靠山,她难道还会怕一个秦尽染或者区区一个秦家不成?
时墨琛似乎并没有听到纪向明的话,只兀自走到秦尽染面前。
“被欺负了吗?”
秦尽染扫了一眼纪姿娆:“有人并不相信你会帮我,所以,我是不是被人欺负了,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吗?”
秦尽染自觉不是什么圣母,所以自己受点委屈没关系,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好我好大家好这种委屈她也不愿意受。
因为她也深刻的知道,今天退了一步,那么明天可能就要退十步。
“我的老婆,我自然护着。”
这话一出,无数人变了脸色。
首当其冲的就是纪姿娆。
嫁给时家掌权人一直是她的目标她的奢望,所以,就算她不是C城人,但是,C城与时墨琛有关的事情她也一直都有关注着,不是说,时墨琛和秦尽染之间根本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那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同样意外的还有C城一众人。
不久前在机场相遇还是各走各的,怎么这会儿,时总却摆出这样无比护短的姿态来了?
难道,两人之间根本不止是表面上大家看到的那样?
一时间,宴会场中,惊愕羡慕的不少,开始计划筹谋的也有。
秦尽染还没来得及回答,又一个人脚步匆匆走了过来:“刚才这位纪小姐确实对尽染满是挑衅,还想要动手!”
“哦?”时墨琛挑眉:“那么,秦先生,方才你有想过要帮我夫人不让别人欺负吗?”
秦瑞眼眸微闪,明显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