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宗门巡查的张任,时而步行时而乘云鹤赶路,这一日张任来到了吴国南郡看着远处那山脉张任摇了摇头,此地正是和清河村只有一山之隔的官道上,以前张任曾在这山脉里找寻了各种灵物修炼至筑基期,对此处无比熟悉。
张任来到路边的一处茶摊里,只见这茶摊只摆了四五张茶桌,随意选了一张空桌,丢下了两个铜钱喊了一声“来一碗茶”。
那个摊主跑过来摆了一个茶碗,给张任倒了一碗青茶,然后看了一眼张任这奇怪的模样说道“客官是从别处而来的吧!走路乏了喝口山间青茶解解渴”然后带着一丝奇怪的眼神注释着张任。
见那摊主如此神情张任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示意摊主尽管去忙不用招呼自己,说来张任这相貌当真回头率及高,一副青年模样却一头银丝,在各处歇脚、喝茶、住店都会惹来一群人侧目,有一次一人瞄着张任没有注意前方,居然和另一人相撞,结果两人居然厮打了起来。
端起青茶张任喝了一口,这时外面一阵车马声一个声音高喊了道“丁有才!速速备茶,吃了茶我们还得赶路”
那摊主听了这声音心中一喜答道“好嘞!杨爷这又是去州府吗?这一次带得东西可不少啊”
闻声只见是一个长长的马车队,每一辆马车上都放着几个巨大的木箱子,坐着四位身着紧身衣的壮汉,四肢粗大显然都有一些拳脚。
马车队前一位骑着黄骠马,年三十许身着青衫的男子,此刻已经翻身下马高喊了一声“兄弟们!进去吃碗茶,再接着赶路”那群押车汉子都笑笑咧咧的应声称“好!好!好”,有一个人还大声的说“早都想喝口水了,嗓子都冒烟了”
那青衫男子走到茶摊里选了一张桌子坐下,眼角刮了张任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这时那群汉子也都缓缓的进到了茶摊里,四十多号人顿时将差摊里几张桌子挤得满满的。
最后一位比较瘦弱的汉子,来到茶摊中见其他几张桌子都满满的,眼角刮了张任那桌只有一人笑着说道“这里有空位你们不坐,非得挤在一起闻臭味,也不嫌弄脏了衣物,到了隔壁县窑姐赶你们出去,到时候我可就自己一个人享用了”
接着那瘦弱的汉子,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一屁股就坐到张任对面,不过头还望着那边几桌汉子笑着,当那汉子转头一看见了张任的容貌后居然吓得往后一仰,直直的从凳子上摔倒在地,这时那边那几桌汉子突然发出哄堂大笑。
见此种情况张任脸上也浮现出了一阵微笑,只听有一汉子调笑道“你这厮竟然这般没有出息,居然被这位异士吓得这般模样,还好意思独自享受隔壁县的窑姐,我看到时候你非得被那些相貌不佳的窑姐们吓得肝胆寸裂”那汉子话刚落下,摊里又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那瘦弱汉子很干脆的爬起身来,好似解释一般的说道“我见这位、这位、这位异士,面貌犹如神仙一般,受了点惊吓有什么奇怪的”接着那男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将倒在地上的长凳抽了起来,从新坐在了张任对面。
这时那青衫男子开口道“莫要在嘻笑,吃了茶赶快上路,这到隔壁县里还有不远的路程,若不想晚上露宿荒山野岭就赶快吃完茶上路”
茶摊里顿时只剩下喝茶饮水的声音,张任对面那瘦弱的汉子一边喝茶一边奇怪的瞅着张任看。
见此张任对着那汉子微微一笑然后说道“这位兄台,刚才吓着你了,我从小这般模样兄台莫怪”
那汉子见张任跟他说话不知道是性格如此,还是其他原因居然大声的说道“没吓到!没吓到!不过我见阁下这一身白色的锦袍一丝灰尘也没有,居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真像画中的神仙一般,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听了这瘦弱的汉子这么一说,其他人真的开始仔细打量起张任来,身着一身白色锦袍一丝灰尘也没有,一头银发也不像苍老者那种苍白而是透着丝丝光泽,眉目中好似真的有一份说不出来的味道。
张任见众人朝自己看来,暗暗心惊这瘦弱男子眼力不凡接着说道“在下若真是神仙怎么会在和众位在此饮茶,而应该在那神仙洞府内品尝仙果仙酒,众位不要取笑在下了”
片刻后这群人吃完茶都缓缓出了茶摊回到了马车上,那青衫男子摸出一串钱结了茶钱对那茶摊主说道“丁有才!从州府回来我还到你这茶摊来照顾你的生意,到时候你可得把那纯正的青茶泡来给大家喝,这掺了其他事物的茶当真喝不惯呐,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敢在如此,我拆了你的茶摊”然后那杨爷翻身上马带着车队顺着官道朝远处走去。
那茶摊主苦着脸看着那车队远去的影子摇了摇头接着长叹了一口气“哎”顺手将那一串铜钱揣进了怀里。
张任发觉那摊主脸上的那一丝苦楚,心中想了片刻于是开口问道“店家!刚才一群是什么人呐“
那摊主见张任如此一问客气的回答道“那是县里杨家的车队,经常往返于州府和县里,领头的是杨家管家的儿子,小老儿我在此拜这茶摊有些年头了,渐渐的熟络起来”
张任长长的哦了一声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说道“杨家”接着想起来那被他治好怪病的杨大少爷来,心中想道莫非是那个杨家。
那摊主见张任哦了一阵就没有了后话接着说道“这杨家最近几年生意是越来越旺,家业也是越来越大,当初那扬大少爷得了怪病差点死掉,要不是山脉那头清河村的一位年轻的张神医,治好了杨大少爷的病,这偌大的杨家估计连继承人都没有了”
听了这话张任脸上露出一副果然的神情,那摊主见张任这幅表情疑惑的说道“客官这副表情难道认识杨家之人”
听了摊主的话张任哈哈一笑“我哪里认识杨家之人,只是奇怪那杨大少爷的病,怎么会被一山间赤脚大夫给医好”
听到张任如此说,摊主好似想到了什么忧伤的事情说道“那小张大夫医术真是没得说,不仅把那些年所得的医资都捐出来给了清河村,还治好了好多疑难杂症啊,但在几年前那小张大夫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一声不响的离开了清河村,清河村的人还寻了小张大夫不少十日啊,本来清河村由于那些年小张大夫的慷慨资助过的挺好,可最近这几日可是死伤惨重啊”说道这里那摊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张任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接着说道“清河村为何事死伤惨重,店家可否给我细说一二”
见张任这般问那摊主说道“哎!最近这山脉之中来两只大虫,夜间经常袭击清河村,刚开始只抓些家禽,后来居然开始噬人,清河村居然有十多条人命丧虎口啊!小老儿我前日去着山里采集青茶,还看见了其中一只,要不是小老儿我跑得快,这小命怕也是被那畜生给拿了去,不敢上山采茶这青茶里只好掺些杂物了,哎!不过据说县里已经开始组织人手,准备进山围捕这两只畜生了”
讲到这里一壶水给烧沸了,摊主转过身去提下水壶准备继续跟张任讲些什么,可转头一看摊中哪里还有什么人了,接着摊主出了茶摊看了半天也不见一个人影,心中好生奇怪嘴中说道“真是怪事!这人怎么转过身提个水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搞清楚事情的来弄去脉,张任几个纵身就越向了远处的山脉之中,那摊主当然看不见张任的影子。
一路飞纵不稍片刻张任就翻越了这山脉,来到一处以前经常打坐休息的地方,放开神识向清河村中探去,村中果然很多披麻戴孝之人,哭声一片接着一片。
这时后村中走出来十来位捕快,身后还跟着三十几个手拿长枪弓箭的汉子,几位身着孝衣,手拿农叉木棒的青壮好似在跟领头捕快说着什么。
张任倾耳一听那领头捕快说道“尔等!不能随我等进山,无丝毫武艺在身,大虫一旦袭来恐怕有多失几条人命,速速放下手中的家伙回家守灵去,这大虫今日一旦现身定将其诛杀当场”
这时一位身着孝服的男子开口说道“官差大哥!就让我们去把,我们一定要手刃那两只畜生”其他几位身着孝衣的青壮附和着,这几个青壮张任皆认识都是以前跟着张任后面的那些十多岁的少年。
见此那领头捕快厉声说道“再不识时务非要跟来,我就带人回县里去了,尔等自己前去围捕那两只畜生”其中一位青年还想讲话那官差双眼一瞪双眉一横的“恩”了一声,那几个青年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时那领头捕快大喊了一声“我们走!速速围杀了那两头畜生,回去好给县里复命,诸位都是县里有名的猎户,可不能一时大意成了那畜生的食物”
接着那领头的捕快就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山中而来,张任看完这一切收回神识叹了一口气,接着放开神识一扫果然在一个山洞附近发现了这两头大虫,此刻正在一块巨大的青石上打盹,身长一丈有余四肢粗壮无比,都是壮年大虫而且应该还是一公一母,张任神识扫来两只大虫好似发现了什么似的睁开了双眼四周望了望,接着站起身来用鼻子嗅了嗅四周,好似没有发现异常又开始打盹。
收回神识张任几个纵身就朝那两只大虫遁去,片刻后就来到了大虫的身前,两只大虫好似受了惊吓一般,慌忙的朝茂林之中窜去,张任怎么可能让这两只畜生逃走,一个纵步到了一只大虫身前,一脚就朝大虫脑袋踢了过去。只听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大虫发出一阵“昂!昂!昂!的嘶吼,就直直的撞向远处的大树,将那颗怀抱的大树给硬生生的撞断,顿时一阵更加响亮的骨头碎裂的声音传了过来,大虫落地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头盖骨被张任生生给踢裂开来。
另一大虫见此居然停下了逃窜的身子,张开大口就朝张任发出阵阵嘶吼,不知道是绝望中的恐惧还是其他意思。
山下的捕虎队伍听见了刚才死去那大虫的嘶吼声,其中一位猎户说道“看来有人比我等先来了一步,刚刚那阵虎叫声是大虫受伤吃痛的吼叫,在那个方向我等还是快快过去帮那打虎英雄一把”接着捕虎队快速的顺着声音朝张任的方向走来。
第二只大虫不知是明白逃生无望还是怎么的,居然对张任发起了攻击,可这种程度的扑咬根本不能伤到张任分毫,就被张任一掌拍裂了头骨身死当场。
料理完两只大虫,这时那山洞之中居然传出一阵响动,张任疑惑的皱了皱眉朝山洞走去,片刻后果然发现了一只小虎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