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吃货的世界难以理解,只一瞬间,那只白猫便是睁圆了眼睛,满眼欢喜的盯着眼前的鱼干,蹭的一下,直接将眼前的鱼干消灭。
直到这时,它才猛的警觉起周围来,它感到整个地方都在晃动,似乎是在移动,这又是什么鬼地方?它环顾周围,尽是一些大的麻袋。
等等,这又是什么鬼东西!
它慢慢的回过头来看着身上挂着的一块布,一块还沾着一些洗不干净油渍的抹布!
孰可忍孰不可忍!
心中火气腾地往上冒,嗷的一嗓子便叫了出来。
“什么东西!”这下可吓坏了雷宏,仿惊弓之鸟一般的弹射而起。
不过他又马上陷入了疑惑。
“不对啊,这一嗓子不是我喊的啊。”
最近经常这般嚎叫,让他对这声音是最为敏感,当他完全清醒了之后这才明白过来,那只猫醒了!
“哈哈,小白啊,你醒了。”雷宏挪了过去,一脸的不怀好意。
“来,天凉,给你盖个专属的被子。”说完便拖着那块被踢到一旁的抹布,想要将它往白猫身上盖。
“喵!”
白猫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马上就要用身体冲撞雷宏。
雷宏先是吃了一惊,不过又转念一想,飞快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鱼干。
果然,这吃货又走不动路了,原本气势汹汹而来,却直接扑向鱼干堆里,疯狂的消灭它最大的“敌人”。
饿了五天,是常人都会疯吧,更何况是这个。
“小白啊,你慢点吃。”
一听到雷宏称呼它为小白时,它似乎挺不高兴,两颗眼珠滴溜溜的转动,显得古灵精怪。
原本想要放弃吃鱼干好好和雷宏理论一番的它,却突然又看到了那鼓鼓的装鱼的口袋,连口水都快下来了。
显然,这番争斗,雷宏不战而胜。
“小白啊,你家在哪?你,想家吗?”雷宏看着四下的人全都睡的香甜,不由得有点落寞。
白猫从鱼干里抬起了头,一眼望了过来,眼神里的神色,被雷宏瞬间读懂。
“傻叉”
“不会吧,你听得懂我的话?”
小白吭哧吭哧吃着鱼干,塞的整个嘴都鼓了起来,却不忘一直以鄙视的眼光看着雷宏。
“我就说嘛,像你这种只会吃得死胖子,怎会有如此高的智商,不可信,不可信。”、
“喵!”小白飞的扑来,吐出一根根鱼刺,朝着雷宏便突,看样子,它生气了。
“我靠,该不会是真的吧,不就说了你一句,至于吗!”
雷宏不停地躲闪,却依旧还是被喷了一身。
“好家伙,这么浪费。”
不过雷宏也不是吃素的,这么大个人还能被猫制服不成?
当即三下五除二的,一只大手按住小白的头,将它罩在手里。
奇怪的是,这下小白竟然是躲闪不过,因为就在他要再次发力之时,却只觉的脚步一软,没有了力气。
多是饿疯了的缘故。
不得已,只能被擒。
经此一闹,众人倒是醒来了。
赶车的雷腾摸摸头嘿嘿的笑,白石也是,看着这对活宝,并没有美梦被吵醒的愤怒。
时间就这么慢慢的流淌,自从小白醒了之后,车上越发的热闹起来,这一程旅途倒也不是很无趣。
出发十天之后,也就是三月二十六的这天下午,轮到雷宏驱车。
此时的他嘴里衔着稻草。头上盖着草帽,身穿麻衣,脚踩草鞋,真说的上是风尘仆仆,不过看其神态,却又显得悠闲自在,有点隐世高人的错觉。
他一手握缰绳,一手托着拳头大小的小白,眉头微皱,似乎在想什么。
“小白,你说这漠州怎么这么久了都不见雨?最近路过的那几个小村庄,都在为春耕的雨水而烦恼,说是都四个月没见雨水,现在地这么干,连播种都是弄不成。”
小白扭头看了一眼雷宏,眼里的神色分明是在说,“干你鸟事?”
直到雷宏给了它一个锅盖,它才收敛了一些。
雷宏心中在想,他来到这个世界即将一个月了,却是真的没见过雨水,在这广袤的漠州,如今三月,春风呼啸,让他很容易联想到一种现象。
······
雷宏不远处,有数匹异种角马正在奔袭,并没有因为甲牛车速度慢而试图超越。相反,他们正不远不近的坠在后面,
这一行有四人,全都黑布裹面,骑着角马,浑身上下线条隆起,孔武有力,震撼至极。
他们双腿夹着马鞍,一手握缰绳,一手扶在腰间一处凸起的位置,蓄势待发,眼角瞄向前方的牛车,就如同猛虎看到了猎物一般,摄人心魄。
粮路运粮风险并不算太大,沿路的马贼一般不愿意招惹运粮的牛车,因为每一运粮小队,都会有两名星士跟随,其价值又只是十车的粮食,对于一些小团伙来说的没有能力获得,对于一些大的团伙来说却得不偿失,毕竟落草的星士就已经十足的少见,更何况以星士的能耐,劫些富豪更为简单有效。
但凡事都有例外,就比如今天这般,这一伙马贼的首领是两名星士,如今一起出动,随着远道而来的上层一起,欲要无声无息的覆灭这支车队。至于车里是什么人,有什么恩怨和故事,那不是他们关心的事情。
大漠就是大漠,戈壁石子,一眼望不到边,风呼呼的吹着,有小的龙卷,吹起尘沙,刮的脸有点麻木,远方西沉的落日红艳红艳的,映红了许多晚霞。
远远看去。大地的沙石都染上了一层金色,仿若黄金,而那甲牛车全如同一个个的黑点,在黄金地上爬行。
这种日落美景雷宏已经见了许多遍,但依旧为大自然的壮丽感到震撼,他用草帽挡风,挥舞着鞭子,不断的赶路,此处方圆百里都没有人烟,应该为车队找个避风处休整。
队伍不断的前进,浑然不知危险正在来临。
后方不远处,四匹角马飞快的加速,与车队的距离正在不断的接近,他们扶着腰的手稍稍动了一丝。
那里,寒光艳艳。
远处的天空渐渐的昏暗下去,隐隐约约里,只看到一线模糊的黑色正在天边蔓延······
PS: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