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杯消愁愁更愁。
这句话无疑是田伯光此时内心深处最最真是的写照,酒楼不大,虽说是在恒山脚下,但是这并不影响酒楼的生意,有人的地方酒楼就不缺生意,这个地方的也一样。
酒楼的很小,名字却不俗,忘仙楼,名字取得淡雅,有深意,酒也酿的不错,醇香,浓厚,镇子上大户人家的酒水都是从他家定的,虽说这就是不大,但是放在这个偏远的小城之中,仅有的几家酒楼之中,救赎这家最大了,酒水最好,,人流量也是最多的,据说这个酒楼的老掌柜的以前也个混江湖的,只是年纪大了,退隐之后再这个小城里开起了酒楼,凭着祖传的酿酒方子,酿出的酒不仅醇香,而且劲道也不赖,深受附近人们的喜爱,成为方圆十几里名气最大的一家酒楼,这附近混江湖的都爱在他家吃酒,而且在恒山脚下,也没有几个胆大的敢在这里找他们的麻烦。虽说如今老掌柜的去了,新的掌柜是他的儿子,但是那一手酿酒的绝活倒是没有失传。
酒楼的位置也不差,临街,田伯光坐在二楼,临着街道,还能看见城门口,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高声叫卖的小贩,牵马提刀的武林人士,田伯光的心底却犹如一团乱麻。原本小二上的是个小酒杯,但是田伯光此刻哪里还有心思用这么小的杯子一杯一杯的喝酒,直接让小二拿了个打完,上了两坛子大曲。大碗家烈酒,才能稍微的抵消田伯光的忧愁。
人有人道,鬼有鬼路,江湖上不只有那些个武林门派,名士豪侠,更多的是一些三四六甚至是不入流的武者,他们的武功虽说不是很高,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背景,但是他们的消息却一样很灵通,田伯光平时就是靠这些人来打探消息的。否则,以他在江湖上如此狼藉的名声,哪里有可能活到现在。
田伯光的刀并不慢,内功轻功也都不差,但是在那些名士豪侠的眼中,他就有点不够看了。
小镇不大,人虽然不少,但也不是很多,这几日,突然多了许多持刀剑的生面孔,但是人们都见怪不怪了,显然,这种情况出现的次数并不在少数了,但是人们少不得在私底下猜测着江湖上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虽说前段时间衡阳城发生的事情在江湖上都传开了,但是这些个底层的民众们却并未将那件事和自己有什么关联,虽说李乘风在大典上狠狠的除了下名,但是众人显然都并未将其和李府的李乘风联系到一起。在人们眼中,李乘风只是个家教比较严,待人和善的豪门大少而已,而且李家也没出过什么武林中人,众人当然不会将两者联系到一起。
田伯光虽说一直在喝酒,但是目光一直在扫视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耳朵竖的老高,探听这四周人们谈论的声音。这是他多年行走江湖练就的一心三用的本事,这一点,和李乘风倒是有几分相似。
“恩”眉头忽然皱起,目光看向几个刚从城门口走进的三个深色衣服的中年人。为首的一个浓眉大眼,面皮稍黄,头发散在两肩,但却不显得凌乱,左侧的一个细嘴长鼻,眼睛不大,眉毛细长,头发用一根白色的丝带束着。右侧的一个则是面貌平平,属于放到人群之中都认不出的那种,但是个头却比另外两人要高不少,三人的步伐稳健,而且走路的频率出奇的一致,就连踏出去的步子大小也都一致,三人的左手都提着刀剑,面色冰寒,还未靠近,就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三人城门口一致朝着忘仙楼走来,一路上遇到的人都自觉的往两旁散去,给他们让开道路。
看着三人,田伯光的额头凝成了“川”字,右手不觉的放到了桌上的短刀之上,三人径直上了二楼,坐的也是靠着街边的桌子,和田伯光隔得并不远,就在田伯光相邻的一张桌子上,田伯光的额头冒出了丝丝冷汗,他看得出,三人身上的寒气不是别的,正是杀气,而且这三人莫名的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巧合,田伯光猜测,很有可能和自己有关,田伯光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没有栽跟斗,考的就是这份察觉危险的感觉。
这三人,若是任何一人的话田伯光都不怕,但是三人一起的话,田伯光自己的心中也没底。三人坐下,将手中的兵器放到桌上,点了些酒菜,然后便一言不发的喝起了茶,原本有些喧杂的二楼,自三人烂了之后,竟也变得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都被这三人所吸引,一下子整个二楼变得安静异常,只剩下三人喝茶的声音。
突然,那个个头高的男子拾起长刀,转身一个力劈华山,朝着田伯光而去,这一招虽然普通,但是在这人的手中用处,却其实磅礴,再加上转身时所带动的力,顿时就更加的气势逼人,田伯光哪里硬接这一刀,抽起贴身短刀,一脚踢子啊桌子上,身形向后倒去,那那桌子被高个子一刀劈得四分五裂,一招不得手,高个子立马变招,由劈转削,直奔田伯光右侧,另外哪儿人见高个子一招不得手,也抽出兵器,分别抽出两柄长剑,一左一下向田伯光刺来。
田伯光虽说声名狼藉,但是手上的功夫也不弱,短刀出窍,竟后发先至,先后将三柄武器挡住,然后刀光一闪,直取那高个,他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再一味的防守,必须要抢先出手,最好废掉对面一人然后在对付剩下的两个,不然自己只有死路一条。这三人这个高个使得一柄二十几斤的大刀,而且看他招式打开大合,速度一定不是很快,田伯光最拿手的飞沙走石十三式便是单刀当中的快刀,对上那两个那长剑的显然没有这个高个见效快,田伯光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当然要以最快的速度破局了,所以高个便成了进攻的首选。
殊不知这三人配合默契无边,田伯光的快到还未至,一柄长剑便迎上了他的短刀,令一柄长剑直刺他右手空门,那高个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长刀聚过头顶,又是一招力劈华山,这一刀却比先前的那一刀还要快,还要狠,田伯光只有收刀挡住右边的长剑,熟不料另一斌长剑却又自他左下方斜向上刺来,一刀将右方刺来的长剑挡回,但是那高个的长刀已经快要裸夏,此时想要后退已经来不及了,田伯光值得运起全身内力,膝盖微微弯曲,双手握住刀柄,硬接下这来时汹汹的一刀。
“碰!呲!”两声,长刀压在田伯光的肩上,自己的左腹也被长剑划伤,那带头的中年汉子还待一见刺来,田伯光顿时将吃奶的力气使出,一把将高个的长刀弹起,使出一扎横扫千军,三人顿时都撤刀护身,田伯光借着反弹之力,直接越过栏杆,跳到大街上,翻身弹起,赶忙朝着李府狂奔而去,无他,当然是找李乘风求救去了。
三人见状,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都直接从二楼跳到街上,循着田伯光的身影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