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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2成长的烦恼

就要入冬了,北方的冬天是寒冷的。崇文用身上仅剩的钱,偷着跑出去到市场,买了四双棉袜。她准备和崇景一人两双。院里就有许多不认识的工人在建地基了,也有许多人杂人在到处转悠。每天都会听见钢铁的声音,见到水泥的运送,还有孩子们围着观看的情景,也算热闹~

崇文这边的期中考试出来,没有出现例外还是最好的成绩,每个人似乎都有忙不完的事情……福利院里的气氛很紧张,到处散发着对比和竞争的味道,宣传着两位股长谁接手新楼一事。无非就是那个(赵姨)赵股长和单股长的较量!!!也带动了全院孤儿成员的参与与批判。崇文住的白色旧楼里的孩子和家庭楼里的孩子也开始明显对立起来,具体详细原因,崇文还是不大清楚的,只能跟着白色旧楼里的大家一起,这样与家庭楼对立着。两楼之间住的孩子难免会有口角相对和肢体的冲撞~崇文倒是没有参与进去,但是思绪却也偏向了自己所住的白色旧楼。这段期间:特别是女孩子之间的互相排斥、对比,让崇文开了眼界。班长下令给崇文,不许她和家庭楼里的下雨说话、一起玩,放学也不可以一起走,这让崇文犯起了难处,她现在和夏雨是最要好的朋友,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说上一点真心话的朋友呢。崇文心里虽是不愿意,但也不敢多说什么了。依目前的形势来看,比较紧张。福利院里的气氛,让人变得压抑和愤怒,大人们每天指手划脚的,崇文搞不清具体的实际情况,而孩子们又都互相计较着什么……也许这栋新楼也只是导火线的引子而已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崇文看见新楼一点点建立起来……这天,她也和其他人一样过去看工人们建楼。成吨泥沙和砖块往院儿里不断的送着,有大批人送水过来,气势浩荡……感觉像是很伟大的工程一样。崇文站在人群中,听着别人吵吵喧喧,刚要往前靠一步的时候,旁边的人和她说话了,具体还不算说话。“你看什么看,新楼盖好了,还是我们住进去的,你没资格住的!”崇文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叫黄乔乔,没有搭理她。【(黄乔乔长着三角眼,塌鼻梁,和不对称的嘴,一口大黄牙,脸型是葫芦状的)原因是:她是院里最坏的孩子之一,听到大孩子们说,她还带坏了一些人,只不过她住家庭楼里,归赵股长负责,并且她的家庭楼阿姨是福利院办公楼里4楼办公室的主任的老婆,姓李。这个李阿姨没有女儿,有一个儿子,所以平时很宠她管理的人。和黄乔乔他们住在一起的孩子管她(李阿姨)叫妈妈,这个院里的孩子们,特别使崇文住的这座楼里的人及其厌恶这件事。都说黄乔乔恶心,长得丑。她还在院里偷偷交男朋友,她的男朋友就是崇文这个白色楼里的男生班的一个大男孩,崇文自然也听说过这些,感觉很震惊,所以从来不与她说话,平时自然也没有交往,更何况也没有什么交往机会。只是崇文气不过,在离开人群时瞪了她(黄乔乔)一眼,便跑回班级了。班长看见崇文回来了,班长大姐问:“你也要去看新楼啦?”崇文点点头说道:“以后我还是不去看了!”班长问:“怎么了?”崇文说:“家庭楼里的那个黄乔乔说那楼是他们住的!”班长一听来气了,回头说:“别搭理她(黄乔乔)!她算个啥呀!跟你一样大就那样,以后说不定什么样呢!听说她(黄乔乔)家亲擒找人联系的院长才让她入院的,估计也不是正门人士,而且,她还谈恋爱,不好好学习,离她远点,她就像个瘟疫!她那种人除了会溜须拍马屁,就会半夜偷摸跑到男生班级,也没有人管管她……院里都知道她啥样~有几个人喜欢她啊,”】崇文听后便不说话了,觉得舒心多了~心想:还是不要和家庭楼里的人来往的好,现在每天都有因为新楼打架、吵嘴骂人的,她单看着都烦了。崇文开始顾忌地与夏雨联系了,在学校里有个伴儿,回院里基本都是靠来回传信和纸条,其实两个人都在害怕,双方竞争楼的到来----

可事情不是院里孩子决定的,他们的一言一行改变不了什么决定。谁住在那里(哪里),是院领导决定的。随着院儿里的争吵和喧闹,一转眼入了深冬。期末的考试成绩出来后,所人都拥有了一个寒假。即将要差一个学期,考初中、高中、大学的孩子们也都在努力学习,不敢怠慢时间,而就在这个冬天的寒假期间,福利院里开了一次全体会议,所有人都聚在了一起,食堂的工作人员、办公楼的全体职工、院儿里的两个楼的股长、副股长,以及各位老师、阿姨,锅炉房的叔叔们,就连门卫人员也到齐了。会上,主要讲了几个大问题:一是盖新楼的原因,二是团结问题,三是工作问题,四是孩子们的日常问题,五是有外国友人慰问和国家政府部门来人视察及拨款事件。在这次开大会中,崇文了解到:院里之所以有人资助,投资建盖新楼,完全是因为院里资金不够,而英国和美国人的爱心人士,启动爱心援助来帮助院内的孤儿们有更好的条件居住和学习环境,使大家有个温暖的家,其他几点崇文也注意听了一下。崇文认为最重要的是院里的孩子们团结问题,以及有人(国家政府部门及省里的领导)来视察问题,因为这两点对她有利,至于大人们说的工作问题,崇文自然相当了解和熟悉了,她没有资格批判或者发言。只知道会在投票卡上,给让她支持的大人们美言几句罢了,不过是帮他们升值加薪,反正他们的工作几乎都一样,来了打几个小时麻将,到点儿了就带领他们去食堂吃饭,而且每次去食堂,领班老师都会食堂内部开小灶和那些食堂的人吃好的,大鱼大肉的,哪有时间管他们。对她有利的事情,崇文自然内心打量了一番……她心里想着院里的孩子大多数都比较自我,还天天分帮、分派的,争吵打架,骂仗,一个都没有少过。尽管老师们开会经常会说:“你们呀,要互相帮助,互相团结,你们来到这里不容易的,都是五湖四海来的,应该感恩党,感恩国家、感恩社会、感恩福利院里你们给的生活……(一切都要感恩之类的~)要好好学习,成为栋梁之才……”这些话。但崇文知道这些只是一时的感动氛围,或许有些人和他一样一时的感动和友好,却在实际生活中,崇文根本没有看见有多少这样的场景,更没有那样的温暖~还谈什么感社会之类的话呢?崇文倒是一直很愿意与任何一个在这里生活的人融洽相处,没有争吵,没有剥削、没有受欺负的时候……关于国家领导来视察和外籍爱心人士来慰问的事情,让崇文感觉到兴奋~^_^这就意味着除了要辛苦一点和大家排练节目,做迎接的场景准备就可以有机会吃顿好吃一点的菜了,甚至还可以得到一点零食和衣服呢!

没过几日,院儿里便把办公室楼里的仓库中的备用旗子、旗杆、鲜花拿出来了,都是每次有外人来之前准备好的,还要买些彩色气球等,设备和材料杆子都是要插好在大门的两旁路上安装整齐,要有间距的插好。带孤儿图片的大牌匾挂在楼上,部分带文字的镶在大理石墙上,还有一些欢迎词红布条贴在大门上,也会挂些年节用的的大灯笼。鲜花是用来给孩子们站在院里道路两旁,高举着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用的,彩排的时候会发给一些人,等外人真来的那天,也会用到。外人及那些领导来之前,特别是国家的一些国有企业和知名私人企业来捐赠物品的时候。更要开一次会,主要内容,每次也是差不多的,几乎都是如何表演好才艺、展示作品,并配合院里的工作态度、现象之类的。孩子们都熟能生巧了,那些恭维人和感人的甜言蜜语,所有的孩子都会的。

崇文也认为这次是常态,国家领导人来临的这天,她以早早准备好了迎接的心态和不认识的大人们握手、相互问候、感谢、感恩、表演才艺,还会介绍院里的日常生活,画面看似非常美好和谐呢……特别是崇文拿到大牌扁,金牌匾上写着好多带0的金额。崇文会在赠送和补贴的物资旁边跟各位领导和爱心人士拍照,录像,还要有一些眼泪流出,这使崇文觉得有这一瞬间是真实的…【作者想说:这件事情一做就是好多年,你们读懂这段故事的深层含义了吗?好多福利院都会做的工程呢,本人因为写作不敢触碰政治和法律】她以为拿的牌匾上的数字,就是真给予她的和其他孩子的。空前的盛况,喜气洋溢着每一个孤独残缺心………孩子们的脸庞上笑容里不再有失望,这也是这个地方最独到的风景,更是住在这个城市里那些各人家的人羡慕的时刻。他们一边羡慕一边打压着孤儿的自尊心,一边说三道四,都会在那天格外耀眼………

在学校的时候各人家的大人、孩子(同学)们,接触崇文这些孤儿是班级里的异类,通过这些孤儿会了解到福利院里的孩子们的生活,感受着孩子们的行为。每到福利院里有人来视察,看望、慰问的时候各人家的大人们总是站在门口,偷偷的往里观望……崇文总是感受着…感悟着…他们的看法-

【来福利院院里慰问和献爱心的人士都走了,在离开之后。孩子们会聚到一起说着当天的盛况,崇文也参与着,这天班长说:“你们看见没?那些人一来就不一样了,你看着院长、老师们带着那些人便东走西看的!特别去食堂里面,看着多干净整洁啊!还有菜谱挂在墙上呢,我就没吃过一顿四菜一汤的,来这么多年了,除了过年,平时一个菜大家还抢着吃不饱呢……还有那些器材,咱们都没有去健身房玩儿过!都是那些老师用的,你看对面儿的家庭楼里倒是能做饭,平时就那些阿姨给他们自己家人用去了,这些爱心的人一来都成了咱们用的了,什么都说给咱们正常用的了,还得叫【“妈妈”“爸爸”】哎呀!想想都恶心呢!!!”班长话语刚落下,屋子里的人都你一言我一语,争抢着接着说。言语中都是不满和抱怨,也有对欺骗那些爱心人士来时说谎不甘心的,(院里规定怎么说就怎么说)崇文听着、看着,心里也感叹着许多情绪……】她也不知道为何这样做,也不知道自己读那封感谢是真诚、真心的,还是仅仅为了听话、听安排,为了那仅有好吃的一顿饭。奢望着得到一件大衣,幻想着和学校里各人家一样有好看的书包、钢笔、…………

【院里把物资安放好之后,也把各种慰问金和捐赠物品收起来以后,又开了一次总结会议。每个人的心情大概是一样的,既无奶又盼望着赶快发点东西下来……会议上领导会指出:哪部分,哪环节、或者是哪个人做的好,哪个人做得不好,【有些孤儿说漏嘴,说院里真实的生活不满意的】该受批评的受到了批评,该受赞赏的受赞赏。大家都是老样子听着……这次会议结束后,大家都没有期望扑空~】大家排着队,每个班、每个人都领到了一些零食和一件大衣,一双棉鞋。大家都觉得没有白努力,白去装。欢天喜地的拿着好像没有见过的奖品一样,在手里摆来摆去,衣服和鞋子试了又试,互相问着:“好看么?”其实大家的衣服都是一样的,鞋子也是一样的,只是颜色和尺寸、号码不同罢了。崇文在拿到这些物品和零食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把吃的藏起来,零食QQ胶皮糖,非常软,一大包,里面有许多小袋的,还有就是旺旺雪饼,也是一大包里面有许多小袋的。崇文藏在了床下一部分,又拿出一部分,藏在了走廊里的水库间。冬天、夏天这里都是开着的,除了打水、洗漱以外,几乎没有人进去也没有人在意这里。崇文心想:打水的时候人多,就算有人拿了也会有好多人看着,应该安全一些。崇文拿了一件破衣服盖住这些零食,这个习惯是在这里(福利院学到的)形成的。每个班级里,都有一些人先吃完好吃的。每次发的东西总会有人丢一些的,所以崇文也这样藏起来,崇文想留给崇景吃。她想到崇景,就想起爱心人士来的那天,那些人去残幼班看残障孩子和婴儿,说会给安排一些好的木床,不让小孩子住铁床了,崇文也听到了,她想会是真的吗?幸亏崇景现在不住在那了,也没有赶不上好时候。但崇文总是很关心这件事情会不会变成真的,也许是因为弟弟崇景在那里住过的吧……

福利院里奖赏了那些在慰问、视察期间表演才艺的人,唱歌、跳舞的都得到了奖赏。当然成文也不例外,她当天读了一篇感谢信,和朗诵诗歌的人一起拿到了相同的奖品,文具盒。崇文想开口问单股长能不能在开学的时候,发给她一个新书包,可还是没有勇气开口,至于院里收到的其他捐赠物资,崇文他们是再没看到的,(崇文直到长大,呆了那么多年以后也没有得到好的物资)只是吃的零食后期又发过一次,崇文一直吃到过年也没有吃完。

快过年的这段时间,崇文因期末的考试成绩好而获得了福利院奖励的一副手套和象棋~^_^崇文把手套给了崇景戴着,实际上那副手套崇文戴着都有点大,但她怕崇景冷,也怕崇景平事干活、抬水的时候冻手。象棋则是先给大孩子们玩儿,她看着,学会了以后,她就教弟弟崇景玩儿。有一天,崇景来找崇文说:‘’我们男生班的一个老大要借走玩玩儿,‘’崇文问:“哪个老大?”崇景说:“是副班长。”崇文说:“可得拿回来啊!以后咱俩还玩儿呢”。崇景拿走以后,崇文再也没有要回来。后来怕崇景去要回来会挨打,就不问崇景,他看着崇景每次回答都含糊不清的…

过年的气氛很热闹,如之前过年一样,发到了水果和一些坚果、新的毛巾、香皂、牙刷等生活用品,还是和大家一起去装扮着食堂、院里的班级、走廊,以及院里的松树、柏树、柳树,办公室、会议室、春节晚会等一切可以装扮的地方……福利院里到处推积着厚厚的白雪,草坛、花坛和操场上井然是一个银光素裹的新天地~^_^

崇文和崇景难得可以在一起吹气球玩儿,崇景问:“我又要长一岁了吗?”崇文点点头……又立即回复:“你,其实还不算长一岁,得过生日那天才能长一岁~^_^”崇景问:“那我生日是几号?”崇文认真地看着崇景说:“你是七月十二,阴历的。”崇景问:“什么是阴历?”崇文回答说:”是大写汉字,属于农历。阴历是几月几号,我们都要跟着阴历走过生日。也许你得到八月份过生日!”崇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_^两个人都在午夜十二点,福利院里敲钟的时候,随着大部队跑进了食堂~^_^这天崇文和崇景在一起吃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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