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初降,鲍府内两个黑衣人的身影闪动。
“炎哥哥,你带我来这干什么?”炎将子初带到一间屋子内,很明显,那是一间卧室。
“你可还记得我向你提起过的田大夫?”子初点点头。“那天晚上,卿……博武用青铜箭伤了那个偷袭的人,那人武功很高,身手敏捷,想必是亲自出马了。经打听,这鲍将军每晚都有派遣婢女送药汤和药膏进房间,想必也是受了伤。”
“你怀疑那晚是鲍将军出的手?”
“没错。”
“你不让博武来,是因为他受了重伤,不能打杀,可是,我又不会武功……”
“所以,你要用计谋。”子初懵懂地看着他,“我要你想办法让他脱下衣服,好让我查看伤口。”
“啊?”子初瞬间瞪大了眼睛,“不不不,不可以的!”
屋子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没得选了,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子初慌慌张张地寻找着躲避的地方,所谓慌不择路,她竟直接跳上床去,躲进了被窝。
门慢慢地开了,一个婢女踏着轻盈的步伐,进入房中,她关上房门,将药物放在桌子上,便径直走向床。
“将军,药熬好了,起来喝吧。”
子初那里敢答应,干在被窝里直冒冷汗。
“将军?你睡着了吗?”那婢女上前了一步,“看来是真的睡着了,等下再去熬一帖来好了。”
子初叹了口气,心中无时不刻在祈求着她快点走开。“将军,要不,小七先给你换药膏吧?”
子初这下子的心跳差不多可以和机关枪相匹敌了,快到爆了。
她拿着药膏一点点地靠近子初,眼看着手已快要碰到被子了。脑袋却被一击,晕了过去。
子初心有余息地探出头来,看见那婢女晕了过去,方才松了口气。“炎哥哥,你怎么不早点将她打晕,吓死我了。”
“先给你练练胆呗。”子初一脸生无可恋,想来今晚和炎合作,不好过啊。
“你先换上婢女的衣服,我去门口守着。”炎走向门口,仔细地查看着。两分钟未到,那鲍瑜便出现了。“子初,换好了吗?他来了。”
“还没呢……”随着木门吱地一声开了,鲍将军进到房来。一进门,他便察觉到床上有人。
他拔出剑来,“什么人?”
子初心中一千万只羊驼奔腾着,毅炎哥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和你一起出动了。怎么办?我现在要怎么办啊!她尽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好不容易平息了一点心情,她慢慢地探出头去。不想一出去就被剑指着鼻子,“啊!~不要杀我啊!”一声女高音叫得可谓是有着排山倒海之势,惊天地泣鬼神。鲍瑜吓得了两步,而躲在房梁上的毅炎也差点没掉了下来。
音罢。“你是何人?又是为何会出现在本将军的床上?”
子初惊魂未定,使劲地捏了捏自己,让自己尽快平复下来。她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脸,“哼哼~将军,我是新来的婢女,小七姐姐今日身体不适,所以让我代替她来送药。可是她也没多吩咐,只是让我要懂事,不要冒犯了您。”她顿了顿,再平复平复心情,“我看天这么冷,又猜想您喝完药,换上药膏,一定是要上床睡觉的,可是您有伤在身,体质自是弱了一些,这不,我怕您感冒了,在帮您暖被窝呢。”
“哦?那你暖好了?”
“还,还,还没……”子初陷入了惶恐,要知道,她的衣带还未系好。手又抖得厉害,一时竟不听得自己的使唤了。
“你都一脸汗了,还没好吗?”
“我,哦?都出汗了。”子初苦笑着,“可是被窝还不怎么暖和,我再暖暖,将军,您先喝药吧。”子初赶紧拭去汗水。
鲍氏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径直走向子初。子初心中暗叫不好。
“暖得差不多了,你可以走了。”
子初也想啊,只是,不想衣带不饶人,炎哥哥也冷漠,她要怎么走?“可是,将军,您还没换药膏呢。”
鲍氏看着她,没有说话。“我是想说,您是习武之人,下手不分轻重,我怕你加重了伤口。让我来,我一定轻轻的。”
鲍氏也没否定,坐在床边,闭目养神。
子初闭着眼睛,伸手去拉他的衣带。再收回来,她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睁开眼一看,竟是将他腰间的匕首给抽了出来,吓得她赶紧扔掉。
“哈哈哈!女人。”鲍瑜不免乐了,戒备心也几乎没有了。他自己将上衣脱去,继续闭目养神。
子初没好气地看着他,心中默默暗念,“哼!男人。”
伤口在后背,而且一看就是刀伤,炎略微失望。
换好药,子初觉得手也不是那么抖了,没几秒时间,衣带也绑好了。任务完成,可以开溜了。
“将军,药汤喝好了,药膏也换好了,床暖好了,夜也深了。您休息,我就先走了。”她赶紧跳下床,刚溜到桌子旁。
“等一下!”鲍氏叫住子初。
炎说时迟那时快,纵身跳下。“记得把桌子收一下……”只是他都已经跳下,总不能再跳回去吧。管不了那么多了,炎与那鲍氏对上几回合,子初则乘机逃跑。逞着鲍将军被打退了两步,炎也逃了出来。
打斗声惊动了鲍府中的自卫队,大门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炎哥哥,怎么办?无路可走了。”
“没事,哥带你飞。”当着众人的面,两人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