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将军府中。
“将军,那即墨毅炎近日要去长白山上寻人。想除掉他,可在路上安排刺杀行动,神不知鬼不觉,自然也就不怕国君追究。”
“不可,我们最近已经折损了很多暗杀兵。刺杀即墨毅炎我父亲本就不同意,若是再因此事损兵折将,怕是他老人家怪罪下来,到时候,关禁闭少则几十天,多则几个月是免不了的。”他端起一杯水来,轻轻地品着。
“那,应该如何?”那信者作疑惑之态。
“我手中的水,看似平常,却不知此乃雪域的冰雪融水,若不细细品尝,便不知这其中的真谛。”他抬起手来,又轻品了一口,“那田大夫是聪明人,他必定能品尝出这其中的奥秘。”鲍将军勾勾手,那信者便知情地走到将军面前,鲍将军对着那信者耳语了几句。
语罢。“将军果然机智过人,能文能武,他日必能接任鲍府的大业!”
“季复,你是我鲍府的家臣,我对你如此信任,我希望你能不付此重任。接下来便看你的了。”季氏明了将军的意思,便俯首退下了。
即墨府内,白布随风翩翩。炎让众士兵都不得进入大厅,独自关在房中。门口守着的士兵,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一句话,可以一个人敢深吸一口气,四周都是寂静的,士兵们生怕打破了这寂静,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即墨毅炎,会不会一生气便将他们的脑袋拿下。
突一声瓷器撞击地面的声音,打破沉寂。“叶纪,哥哥要去寻小贤了,不能陪你了,你暂且在此。放心,外面有士兵上百守着你,你必不孤单。待到九星连珠的那一天,我一定带你回去。”炎握紧拳头,转身便要启程。
“来人!备马!”
全副武装后,他径自走向大门,还未跨出,身后却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只是,这声音比往常虚弱了许多。“你,这是要去哪?”
炎停住步伐,他有点懵,莫非是最近伤心过度,出现了幻觉?他没有回头,因为,比起疑惑,他更害怕失落。他本想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只是,刚迈出一脚。
“即墨毅炎,你为什么不先回答我再离开?”这次,他信了,他回过头去。他感觉到自己的心疼明显加快,这种感觉以前是从未有过的,就是第一次见到校花金贤,也不曾让他有过这种感觉。或许,这就是失而复得的滋味吧。
当四目相对时,炎十分肯定,眼前站着的,就是慕容御卿,一个活生生的卿儿。
他向她走过去,嘴角挂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可就是这不超过五度的弧,卿儿全看在眼里,疑在心中,他,刚才可是笑了?以前还以为他就是一面瘫呢,就知道整天板着一张死鱼脸,原来,他也会笑啊。想到这,卿儿的嘴角也微微翘起。
“这里的白布,不是为我准备的吧?”卿儿轻皱着眉,许是伤口刺激到痛觉神经了。
“是叶纪……”炎侧过头去,径直走进大厅。
“怎么会?”卿儿的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眼中,闪过几道泪光,却又马上憋住,消失了。她也跟着走了进去。
再说叶纪的死,对毅炎造成了巨大伤害。叶纪死前所说的那些话,也都刻骨铭心。他明白,他不该太过自信,遇事不能太过冲动,他是时候该做出一些改变了。而且,他在意的人,关心他的人,也要历经磨炼,成为强者!至少能自己保护自己。他励志要建立一支精英部队,一支强大到足以让他在这个烽烟四起的时代自信的部队。想到这里,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骨头发出哒哒声。
他将叶纪的经过告诉卿儿。
“在这个世道,唯有强者才有生存之道。”他深情的看着卿儿,“我知道你的箭术精湛,我需要你。”
出乎意料。卿儿竟偏过头去,避开了他的视线,“我不会加入你的兵队,倘若……”她又回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在略微暗淡的眼神中,他们互相读出,且都明白,这,只是一场交易,并无其他意义。但是否真的仅是如此,两人心中都有所疑惑。
“条件有三个,第一,倘若你愿意帮我为田大夫报仇的话……”
“这个没问题。”
“还有,如果你真的相信我的能力的话,那就给我解药,还我原来的声音。”
“这,可以,但在这之前,你得去见一个人。说起来她还是你的恩人呢。”
“谁?”
“你见了就知道,跟我走吧。”说着炎便迈开步伐离去了。
卿儿也托着沉重的步伐紧随其后。
随着房门的打开,一间宽阔而又明亮的房间呈现眼前。
“毅炎哥哥,你来了!”一位女子迎了出来。
“是你……”卿儿眼神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