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随行的弟兄们都躺在地上,看着很正常,像是正常的生老病死。不过仔细观察,却也是蹊跷,只因他们脖子上的一条红痕,不仔细看,倒是真的很难发现。“怎么会这样呢?难道真的跟那个白衣人有关?”我皱了皱眉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的意图又是什么呢?
“什么?白衣人!这!这?这一定是阳鬼索命啊!”带路的士兵不由得吓得发抖。
“怎么?你知道是什么回事?”我转过身来问道。
“城主可知道黑白无常?此乃阴间负责索命的鬼神,所谓厉鬼勾魂,无常索命就是这么个理。”他咽了一口气,“城主,您们是不是……看见过了?”
“他们看见了,我没有……”我又继续仔细观察着现场的每一个角落。
“那就是了,看见黑白无常的人就会被索命,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的……”不难听出,他的声音中带着颤抖,想必已经害怕到了极点。
“此事并非厉鬼勾魂,无常索命,而是人为的。”摸着窗上的一条缝隙,我若有所思地说道。
“不是的,那一定是鬼神所为的。城主,不要再查下去了。”一个年迈之人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来。“您怎么来了?”他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示意那位领我进来的士兵安静。
“城主,这城中被索命的人不在少数,定是厉鬼所为,您还是不要为此费心的好,没有结果的。”老人家表情庄重,虽风华已过,但他脸上岁月所留下的痕迹似乎在向我诉说着什么,“老人家,您曾经可是领兵之人?”
“城主英明,朕曾经是将军,带领手下五千士兵,历经上十次战役,才好不容易功下了这座城池。”老人家咳了咳,“十几次的战役啊!攻陷了又被打出来,现在好不容易又攻陷了,回首才知道花了我宇某人大半生的时间,三万弟兄到最后只剩不到三百人……到最后,却是一个‘错’字结尾啊!现在可好,厉鬼索命来了。人,是该积点德的。”
“难道厉鬼也有人的躯体?也能耍流氓吗?”我不由得嚷嚷道。
“城主您说什么?”那士兵纳闷而道。
“没,没什么,不过老将军,您相信我,此事并非鬼神所为,而是人为。”我郑重其事地说道。
“不,一定是的,我的宇儿啊!他就是被厉鬼给带走了的,他随我征战多年,痛过,也苦过,就是不曾害怕过,直到一个月前的那天晚上,他发出惶恐不安的叫喊声,我尽可能快得赶到,却见一道白影闪过,随之余儿便倒下了。可怜了我的儿啊!为什么?为什么他杀的不是我?”看着老人家如此伤心,我却也是心如刀割,不过,真相并非老人家想的那样,这我是要说出来的。
“老将军,这件事真的是人为的,您听我说……”
“城主,那可是我亲眼所见,难道你不相信老夫所言?难道这世间除鬼神之外还有能够杀人于无形之中的人?”
“”所谓杀人于无形,无非就是利用剑气杀人而已。老将军您看,他们的脖子上,可是都有一条红痕,还有这窗户,那里的木柱上,都有类似的痕迹,那就是剑气所留下来的痕迹。而那个您所见的白影,无非就是刀光剑影而已。只是,若非内力雄厚,又怎能做到以剑气伤人?此人定不可小觑。”
“城主说得有理。只是,这内力雄厚之人,莫非是华山之巅的剑客所为?不可,不可的,慕容将军与华山长孙同出师门,以师兄弟相称,不可能是他的……”老人家皱了皱眉,“那会是谁呢?”
与此同时,我也陷入沉思。突然,一条闪电在天空中涌动,发出山崩地裂的巨响。我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怎么这天如此昏暗无光,现在是几时?”
“城主,现已是饷午。”
“那么快?老将军午餐还没食,你领老将军去食点东西。至于这些死去的将士们,找个好地方将他们厚葬,并且每人发十俩白银慰问其家人,去吧。”安排妥当之后,我独自行在雨中,没有方向,心中甚是空虚。
“又是一个雨天,还记得上一次下雨的时候,我还是一个高三生,那时临近高考,心情本来就沉重。而下雨的意象,却是寄托无边的愁绪和郁闷的心情,愁上加愁,不禁令人忧愁。”不经意间看到远处朦胧的山屹立于那,如一幅令人如醉如痴的山水画,深深地陶冶着我的情操,心情不免也平复了下来。
“城主!城主不好了!”我回过头来,见一人朝我冲过来,“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那一瞬间,报信的人似是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似的,前面有门槛也不知道抬腿,我还没来得及提醒他。扑通地一下响起水击声,他连滚带爬地过来,“城主,好,好美,在雨中的您好美。”他喘着气说到,“啊?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恕小的该死,冒犯了城主。”“我是想说,城主,不好了,齐军在雨中进军,想要攻打镇魂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