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巴石一脸凶狠的模样,如果刀疤脸稍有妄动,巴石一定不会手下留情。巴石是一个对部落、对李同忠诚、勇敢的汉子,虽然他知道可能打不过刀疤脸,但还是义无返顾的挡在了李同的前面。
李同看见刀疤脸握紧的双拳竖起来,又放下,就知道刀疤脸退缩了,因为他守护的女人就在自己的怀里,而他又打不过自己。
抱着女人柔软的身体的李同顾不得多想就往麟马王走去,李同把女人扶上麟马,自己一跃而起骑上了马背,李同双臂环绕在女人的细腰上,手里握着缰绳,对拦着男人的巴石说道:“巴石,我先回部落,你带着他们赶快回来,今天不打猎了。”
巴石点头道:”是,大王。“
说完李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刀疤脸,手里的皮鞭重重的抽在麟马王的屁股上,麟马王风一般的疾驰而去,一路上李同手里的皮鞭不时的落在麟马身上,虽然麟马王身上披着厚厚的鳞甲不觉得疼痛,但是也仿佛读懂了李同心里的急切,四蹄生风一般。战士们的身影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直至不见踪影。
没过多久李同骑着麟马王就回到了部落山谷,现在部落的领地范围已经延伸到树林外围,所以李同和战士们又在树林边缘的大门口新建了两个瞭望塔,现在要想进入山谷必须通过两道防线大门。
没想到这次又是巴土值守,李同还未到大门口,就远远的大喊:“巴土,快点开门。”巴土看见了李同,赶忙爬下瞭望塔,早早的开了大门,李同没顾得上和巴土打招呼,就旋风一般的穿过大门,沿着通道驰进山谷。
山谷里的回音很重,两姐妹早就听见了“蹬、蹬”的马蹄声,瞧见李同回来,赶忙迎了上来。
李同在自己的木屋勒住缰绳,一跃下马,又轻轻的把女人抱下马,看着女人紧闭着眼睛,惨白的脸庞没有丝毫血色,李同不由一阵心疼,李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第一次看见她就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虽然直觉她应该比自己强很多,李同慢慢跨上台阶,尽量减少身体的颠簸,进了屋子,轻轻的把女人放在熊皮床上。
身旁跟进来的李雪好奇的问道:“哥哥,这是谁啊?”
李同随口答道:“今天在草原上遇到的人。”李雪还准备问问这个女人怎么了,却发现李同早就不见了踪影。李同刚出了木屋,就往巫师的山洞跑去,边跑边喊:“巫长老,巫长老,快来救人。”
巫师在山洞里就远远的听见了李同的喊声,放下手里的羽毛笔,迈步出了山洞,就看见了狂奔而来、满头大汗的李同,连忙道:“大王,怎么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李同一把扯住巫师的手臂,就往自己的木屋跑去,气喘吁吁的道:“巫师,快点来,我救了一个受伤的女人。你赶快帮忙看看。”被李同拖着跑的巫师心里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让以往遇事从容不迫的李同居然如此的慌张。
等到了木屋,巫师也是累的够呛,忙拽住李同的手,微笑道:“大王,不要着急,不管她受了多重的伤,我都可以救活她,放心”听到这安心的话,李同勉强一笑,道:“巫师你还是快来看看吧。”
没想到巫师刚见到床上的女人,两步跨到床边,竟失声道:“阳雨,这不是阳雨么”。李同也是觉得奇怪,没想到今天居然救了一个“熟人”。
巫师双眼无神,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一定是被巫蛇赶出来,那个混蛋居然连自己的族人都不放过。”巫师的脸色一阵变幻,由懊悔转为咬牙切齿。
李同看见巫师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一样,忙道:“巫师,您快别多想了,还是赶快救救她吧。”
这时候巫师才如梦初醒般,急忙站起来,检查女人的身体。巫师的检查手法有点类似后世的老中医,望闻问切,样样俱全。巫师首先是给女人把脉,就如同前两次李同见到的一样,巫师又开始用他的巫力治疗,只见巫师的手掌闪着神秘的光晕,巫力源源不断的透入女人的身体,没过一会儿,女人的脸色开始变得红润起来,而巫师则是满头的汗水,连身躯都变的摇摇欲坠。
就这样持续了大半个小时。
巫师手里的光晕已经消失,收了巫术,巫师双腿一软就要跌倒在地,李同手疾眼快扶住了巫师的身体,慢慢的让他坐在了旁边的虎皮椅上,李同此刻心里面心急火燎的想要知道女人到底怎么样,看见巫师萎靡的样子,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巫长老,她怎么样了”巫师扶着额头,疲倦道:“命是保住了,可是要想恢复实力却很难,她的五赃六腑都受了重伤,全身的经脉也都断了,估计是路上遇到了强大的敌人。”又顿了顿,沉声道:“如果要恢复实力,就要找到那种聚集天地精气,吸取日月精华的天材地宝服用才行。”
天材地宝,李同不知道世界上是否真的有这种神奇的灵物,既然巫师说有,那就一定有存在。
李同正准备询问巫师如何才能找到天材地宝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踏、踏”的马蹄声和战士们的吆喝声,李同顾不上连忙跑出屋子,原来是巴石骑着麟马押送着剩下的俘虏回来了,忙碌的女人们和留守的战士都好奇的望着新来的这些原始人,巫师看到了原始人,赶忙跑下台阶,向着俘虏们跑去。
那些饥瘦的俘虏看到巫师,都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继而激动的扑向巫师,跪到在地。只有那个刀疤脸从不敢相信变成眼里隐藏着深深的忌惮,巫师没想到有生之年还可以看见熟悉的族人,激动的不能自已,平时不苟言笑的巫师今天都激动的热泪盈眶。
李同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们,转身向着身后的两姐妹道:“小雪,小霜,你们帮忙去做饭吧,这些人也不知道饿了多少天了。”两姐妹应了一声就去帮忙了。
归来的战士们举着木矛时时刻刻的警惕着这些逃亡的太阳部落俘虏,李同摸了摸下巴,心想:“既然是巫师原来部落的族人,而且这些原始人还大部分带着伤,只要时时提防那个刀疤脸,其他人应该翻不起什么大浪。”
李同站在台阶上,向巴石招手道:“巴石你过来一下。”巴石低声向周围的战士耳语了几句,才收刀入鞘,向着李同小跑了过来,李同走下台阶,指着不安的太阳部落的俘虏道:“巴石,你留下几个战士看着那个刀疤脸,一有事就叫我,其他的战士就去帮雀姐安顿这些俘虏吧。”
巴石点头应了一声。正准备执行命令,李同又道:“还有,对待这些俘虏们好一点,毕竟他们是巫长老原来的族人,明白了没?”
巴石弯腰道了一声:“是。”就去招呼战士们,分配任务了。
李同看见了远处忙碌的巴雀,忙叫住她道:“雀姐,那些人都受伤了,咱们部落里还有没有草药了,赶快给他们治治伤吧。”
巴雀一脸放心的表情道:“知道了,放心吧大王。”
忙忙碌碌一整天才把太阳部落的族人安顿好了,幸亏有建好的空屋子和晾晒好的干净兽皮,否则这么多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安顿,原始人身上的伤口都敷上了晒干、碾碎的白矛花粉末,巴雀还在李同的指导下熬了一大锅金银花做的药汤,金银花里含有的成分有助于伤口愈合,更重要的是它有消炎的作用,白矛花是原始人长期生存早就懂得、使用的可以止血,促进伤口愈合的草药,而金银花汤则是李同教给族人的新方法。
受伤的女人仍旧昏迷不醒,刀疤脸一直守在女人的床边,李同看着“碍眼”,就以“男女有别”为理由,找了两个没有受伤的太阳部落女人照顾她,刀疤脸虽然百般不愿离开木屋,但是在李同的地盘上也不得不屈服。
晚上太阳部落的俘虏穿上了干净,舒适的兽皮,这都是李同带着战士们狩猎两个月的功劳,太阳部落的俘虏总共有三十二人,二十个男人,十二个女人,其中没有小孩,也不知道死在了逃亡的途中,还是逃亡的起初就没有孩子跟随。
李同不放心这些俘虏,所以今天晚上守夜的战士增加到五人,为了让那些俘虏有家的感觉,李同让巴图把分给俘虏们的六间屋子都点了奢侈的蜂蜡蜡烛。
如此小却明亮的蜡烛、舒适的木屋,这一切都是那些太阳部落的原始人从未见过的,巴图每到一间屋子,屋里的俘虏都会眨着惊奇的眼睛,注视着这小小的,明亮的火焰。
巴图看着太阳部落俘虏惊讶、困惑的眼神,心里不免有些得意:因为这是大王创造的明灯,这些小小的,耐燃的蜡烛,巴图相信就连神灵都是无法创造的,就连自己部落的人都是省着用的。
瞥见两个女俘虏不断地试图触碰蜡烛,巴图用土语好意提醒道:“别碰它,等你们睡觉的时候把他吹灭就行了。”说完还给原始人演示了一遍。
看着俘虏们懵懂的表情,巴图无奈的摇了摇头,提着没有纸糊的木质灯笼,迈步出了木屋。青月高悬,李同站在自己的木屋去查看女人的状况,身边有一个太阳部落的女人趴在床边照顾她,因为李同习惯在屋里不穿鞋子,所以就连木屋的地板上都铺着厚厚的兽皮。
女人的脸色相比白天红润了许多,高耸的胸脯随着呼吸有规律的起伏,女人身上的脏衣服已经被两姐妹换过了,现在穿着李同穿越带来的后世衣服,李同不知道这个可怜的女人什么时候可以醒来,只希望老天保佑。
因为屋子里住进了生人,虎牙也不愿意继续呆在这间屋子里,所以就跑到隔壁两姐妹的屋子睡觉去了。
直到现在李同都不知道这些太阳部落的人为什么要逃亡,虽然心里有些猜测,但是又不敢相信,按耐不住自己好奇的李同跨步出了屋子,准备去山洞里问问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