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空郡主一时反驳不出来,慌忙的问道:“你要做什么?”阿金愤懑了很久,一把拉住曦空郡主的手,就往外拽!飞快的往外走去。
小媛子护主心切,问道:“你要带我们郡主去哪里?”阿金没有理会,气冲冲地把曦空郡主拖出了殿外。
小媛子匆忙追了上去,边跑边喊,追了一段路想想作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摇头无奈!
阿金拉着曦空郡主的手,往外头也不回的一直走,曦空郡主挣扎着:“你这个笨蛋,你想干嘛,怎么一点也不避嫌的,我是郡主诶!快放开我!快放开我!”阿金还是死死的抓着曦空郡主的手。
阿金把曦空郡主拉到曾经为她采过睡火莲的凉亭下,便开口问道:“这是我向你表明心迹的地方,今天,我只想在这里问一句,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我的心给你看!除了你,我这辈子真的爱不上别人了!你知不知道!”
曦空郡主点头回答:“我懂,蒲纬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阿金听了情绪变得更加的激动了:“那好,那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你要嫁给昌邑王的事,要瞒着不告诉我!为什么!你不知道如果失去你,我会生不如死!”
曦空郡主很是委屈,心酸的回答:“我不敢面对你,因为我心里已经很乱很乱了,我怕见到你我的心里会更乱,一乱再乱。你懂那种心情吗?再说,告诉你有用吗?我怕你做傻事,因为你就是个大傻瓜!我怕你为了我闯祸,甚至伤害到自己。所以我想静一静,最好谁都别来找我,尤其是你!你要明白我的处境,一个是皇上的旨意,一个是我心里的归属。你难受,我比你更难受!你懂吗?就算我拼命的爱你爱你爱你,可是命运如此,我又该怎么办!”
阿金听了曦空郡主的话,情绪从愤怒的极致的状态,一下心软下来,毕竟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真心相爱的人,看着她楚楚可怜的容颜,便心存怜惜,上去握住了他的手:“我能理解,可是,你为什么不反抗?你说你怕伤害我,可是你怎么不懂,如果你离开了我,随别人而去,那才是真正的伤害我啊!我希望你要嫁的那个人是我,你懂吗?”
曦空郡主开始抽泣,有些绝望地辩解:“可是,我努力了,我争取了,可是皇命难为,我斗不过!皇族的女人注定要为政治利益牺牲,这才是一个郡主的使命,在皇上,在大司马,在满朝文武大臣之下,面对整个大汉江山,我好渺小,我不能,我不能。”
阿金看到曦空郡主犹豫的样子,暴躁起来,情绪又开始不受控制,发疯似的大斥道:“你努力不了,我去努力!你争取不了,我去争取!我这就去见刘弗陵!你本来就是我的!谁也带不走你!”阿金挣开手,便欲要去找刘弗陵,被曦空郡主一把拉住,曦空郡主什么都没说,便踮起脚,吻住了阿金的唇,深深绵长的一吻!似蜜一般的甜,好久好久。
阿金惊诧了,心中的小兔又开始乱窜了,脑子变得空白了,情绪稳定了下来!曦空郡主松开了双唇,羞红了双颊,语重心长的说道:“冷静了吗?为了我,为了我们,为了我们大家,冷静好吗?不要闯祸好吗?至少我现在还没有出嫁,至少还有时间可以让情况有所转机。请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了。我们找安王,我们找阿仓,我们找一切可以帮助我们的人,一起想办法好吗?我也不想失去你!”
阿金这才舒了心,紧紧搂住了曦空郡主:“好,我答应你!”
霍府霍成君的寝殿外走道上,刘病已穿着家丁的服装,勤快的扫着地,一边哼着小曲。
见着霍成君蹒跚回来,刘病已马上欣喜的迎了上来,问候道:“主子大人,您回来了!可想死我啦!”
霍成君听了,有些不适应,故意娇怯地说:“哎呀,别这么叫我好吗?都叫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刘病已吐吐舌头,应声:“诺!”然后神气的叫嚣到,“霍主子威武,霍主子神通广大,霍主子无所不能!最爱大美女霍主子了!哈哈!”
霍成君听了很是得意,可是见刘病已越夸越离谱,便感觉不对劲,立马阻止:“停!你怎么突然夸起我来,总感觉不对劲,你这小滑头肯定有什么诡计,快招来吧!”
刘病已见霍成君猜中了自己的心事,便支支吾吾起来,用不确定的眼光偷偷瞟着霍成君:“我们什么时候进宫呀!”
霍成君回答:“快了!”
刘病已偷偷看了眼霍成君,又开始卖乖撒娇:“我想您那么神通广大,既然能帮我弄进宫,能不能帮我找个人呀,如果可以,带她一起带进宫好吗!”
“你小子的要求怎么这么多?还得寸进尺了是不是?”霍成君训斥道。
刘病已开始装作哭泣,动情地哀求,说纯属假装,倒也有几番真情:“我和她失散很久了,这些年来,病已和她相依为命,她总是对我细心照顾,无微不至,这要进宫了,希望能在进宫之前见她一面,怕进了宫,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能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
刘病已突然认真起来,立刻迎上了去,继续哀求:“你能帮我找到她吗?她叫许平君,我刘病已并不想做忘恩负义的人,我想见她!她一定会来城里,她一定在找我,我感觉她就在城里。我离不开她,她对我来说很重要,请你一定要帮我!”
霍成君被刘病已的深情感动到了,答应了刘病已:“好吧,我明天叫个画匠,你把她的样子告诉画匠,让他画下来,然后我派人去找,我尽力吧,因为进宫的时间毕竟不多了!”刘病已会心的点点头,心中如有所思。
第二天,在长安城市集的一家餐馆里,许平君坐着喝茶。果然不出刘病已所料,许平君一直在找刘病已的下落,来各家餐馆,也是为了打听刘病已的去踪。许平君心想:“这臭小子,我只是大清早去找些吃的而已,回来人也不见了,这么不安分的,害我又得到处找你!果然是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