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内,行人熙熙攘攘,街市热热火火,一片繁华景象。
街头一家酒店的包厢内,季常舟正坐着悠闲地品着茶,茶几另一边也摆着一副茶具,留着一个空座位,像似在等着人来。
不一会儿,厢房的门被打开了,在下人的指引下进来了一位妇人,妇人神情有些慌张,像是在害怕些什么,盘算着什么,见到常舟便行礼作揖:“不知道季大人唤我来这里有什么事?”
季常舟放下茶杯,露出微笑,热情的招呼妇人:“姑姑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来,坐下一起喝杯茶,慢慢说!”
原来此妇人乃内侍苑的掌事姑姑栗三娘,三娘便坐了下来。
季常舟继续保持着古怪的笑容,假意跟栗三娘客气起来:“姑姑啊,本来在下是想亲自到您那跑一趟,可是您知道,外男不得入内廷,所以只好斗胆将姑姑请到此地,真是劳驾姑姑了,望姑姑见谅!”
季常舟越是热情,栗三娘越觉得心里不安:“大人有话就直说吧!”
“把东西拿来!”季常舟吩咐下人。
不一会儿,下人呈上来一块美玉。
季常舟马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开始解释:“前些日子,定王带兵涉猎时,拾到这块奇玉拿回王府,在下想到栗三娘酷爱宝玉,便做主问定王要了下来,今日就拿来献给三娘!
栗三娘看到宝玉,虽然有那么些心动,但是心里还是琢磨着:“上天怎么会掉不劳而获的馅饼,这季常舟莫名其妙地送玉过来,必有事情相托!”
“大人或许并不是送宝玉那么简单吧,你想让我做什么?直接说吧!”栗三娘心直口快,直奔主题。
季常舟示意手下的人回避,下人出去之后并锁上门,季常舟叹了一口气:“哎,看来姑姑真是个聪明人,知道在下有事想求,其实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姑姑一定做得到,在下只求姑姑做一件事,任何人问起姑姑定王府侍女团团的事情,就回应并无此人此事,而且安王府的侍女盈儿是你调遣过去的。就这么简单,也就是说句话的事情。姑姑不会不答应吧!”
“我要是不答应呢?”栗三娘反问道。
季常舟装出一副楚楚可怜,欲哭无泪的样子,对栗三娘哀求起来:“常舟求求姑姑了,求姑姑高抬贵手,不对,是高抬贵口,帮帮在下吧,季常舟一定好好报答姑姑,好好对待小豆豆!”
栗三娘一听到自己的孩子豆豆的名字,便紧张的坐不住了,气的站起身来直哆嗦:“季常舟,你把豆豆怎么了?”
“三娘你不要那么紧张嘛,常舟还能对豆豆怎么样呢?姑姑这不还要帮常舟做事呢!豆豆一个人在宫外没有娘亲照顾,多可怜,这不,在下为了报答姑姑,就将豆豆带到王府请了专门的奶娘照顾,吃好穿好,享受皇族般的待遇,姑姑你看多好。”
“季常舟你别太过分了!”三娘气的差点晕过去,脸色苍白却无能为力。
“哈哈哈!”季常舟得意的仰天大笑,出门而去。
阿金抱着一只兔子,到曦空郡主的殿里找曦空。没跨进曦空郡主殿里的大门,阿金就迫不及地开口道:“小郡主,笨蛋猪,看我带了一只小兔子过来,你那只兔子我怕他一个人太孤单了,我帮它找了个伴,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哦!”阿金微微笑着,很是陶醉。“小郡主,我是真的很想你啊。”
这时候,小媛子听到阿金的声音便跑了出来,欲言又止,表情很是纠结。阿金见跑出来的是小媛子,很是诧异,马上从陶醉的状态里回了神,问道:“小媛子,怎么会是你,曦空郡主在吗?”
小媛子东张西望,皱着眉头支支吾吾的说:“阿金你怎么过来,你知道私闯郡主府会惹杀人之祸的!郡主她,郡主她跟着昌邑王一起去骑马去了,不过……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小媛子偷偷地观察阿金的神态,很是害怕阿金会冲动地把昌邑王剁了。阿金心里猛地一怔,愤愤地甩手掉头飞奔离去!
小媛子见势不妙追了出去,大喊:“阿金!阿金啊!你干嘛去!别激动啊!”小媛子跑出门外,见阿金已经跳上马背,一拉马缰,快马加鞭而去!小媛子脸上挂满了无奈。
?曦空郡主和昌邑王刘贺的马,在猎场的山头间停住。刘贺动情告白:“每次来这里,都会和郡主在这里骑马,现在,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岁月匆匆而逝,不知道能和郡主能来这里骑多少次马,希望是永远!”
曦空郡主说道:“我喜欢骑马,每次骑马都会很开心,谢谢贺儿每次来这里都会陪我骑马,如果想要再来,随时都可以找我,不要说还有多少次了,骑着开心就好。”
刘贺笑着含情脉脉的说:“能陪着郡主,贺儿也很开心,贺儿的意思是想一直一直陪着郡主。”
曦空郡主听了有些害羞:“贺儿在瞎说什么呢,我们算起辈分来也是姑姑和侄儿,姑姑陪侄儿骑马再平常不过了。”
刘贺跳下马,温柔细心地走到曦空郡主的马跟前,宠溺道:“快要日落了,这里看日落,会很美,我们一起看日落吧!来小心,我扶你下马!”
这时候,阿金正好赶到曦空郡主和昌邑王刘贺的身后百米处。阿金看到的一幕惊呆了!
刘贺出手去扶曦空郡主下马,手握着曦空郡主的玉手,曦空郡主的手轻轻搭在刘贺伸出的手腕上,下了马。
阿金看了很是愤怒,什么都没说,咬着牙一甩马缰,掉头就走!心里有一团火在烧着,像大地山川在拼命地怒吼咆哮着:“曦空郡主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那个男人怎么可以碰你的手!我也是男人,难道我就不能陪你一起去么?”心里泪如雨下~
晚霞披着曼妙的绸纱,暮日的余晖将大地山川照的金碧辉煌,华丽奢贵。夕阳虽美,惜是黄昏。两人席地而坐,陶醉在斜阳余晖中。王子与公主,本该是多么美好的童话,这是意味着幸福的向往,还是悲剧的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