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须去告状?我直接动手教训你就是!”看着脸肿的像猪头一样的焦丽丽,上官菀一声嗤笑,心情爽快多了,前世她就是顾忌太多了,反而让自己受了不少委屈。
看着上官菀脸上讽刺的笑,焦丽丽心生怒意,捂着脸说:“上官菀,你敢打我?!你还想不想在侯府里住了?还有你不怕我母亲伤心?要知道我可是母亲最疼爱的女儿,她见我这样指不定会有多伤心难过!”
“我打你了又怎么样?你去向外祖父告状啊?看他是偏向你还是偏向我?”上官菀扬眉将焦丽丽的话还了回去。
既然她死了,阎罗王也不收她,而是放她重回人间,那么她一定不会再让自己受委屈,也不会再任人摆布,否则如何对得起上天让她重活一次?!
“你……”焦丽丽噎住,由于某种原因,她还真不敢向济宁侯告状。
“再说了,李氏看着你这样肯定会伤心难过,她是你母亲,为你伤心难过是应该的,与我何干?”上官菀脸上的笑意越发讽刺起来,历经一世,上官菀早就明白李氏是个嘴甜心黑的人,什么疼她更胜女儿,不过是哄骗她年幼不懂事罢了。
上官菀的话让焦丽丽惊讶万分,上官菀不惧济宁侯也就罢了,怎么连自己的母亲都不在乎了,直接就称她为李氏,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看着面前比自己矮半个头,眉目透着冷意的上官菀,焦丽丽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上官菀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就在刚才被她推到之后。
焦丽丽决定试探一番,眼珠一转,便语带哭腔的说道:“上官菀,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枉我母亲对你那么好!你……”焦丽丽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上官菀冷声打断,“不用再说李氏了,我若有半点顾念她,今天就不会打你了。”
焦丽丽一怔,看着上官莲唇角带笑,但眼底冰凉,不知怎的,她突然就不安起来了。
今天的上官菀和以前太不一样了。
上官菀看着焦丽丽脸上不自知的害怕,笑吟吟的说道:“焦丽丽,那年你已经六岁了,应该记得的。”
“记得什么?”焦丽丽心跳蓦然快了一拍。
“你忘了?你们一家原本不过是个破落户,要不是我外祖父看你父亲忠厚老实,能够照拂我,这才过继他做嗣子的,要不然你怎么能成为侯府小姐?”上官菀的话如锋利的刀子一样狠狠的刺在焦丽丽心上,揭开了她心底最为自卑的那一面,她不愿承认,拼命的摇头否认,“才不是这样!才不是这样!”
上官菀看着焦丽丽痛苦的表情,心中快意,仍旧不紧不慢的继续道:“我是外祖父唯一的孙女,就算我和你发生争执,故意打了你,又怎么样?外祖父他不偏向我,难道还偏着你?焦丽丽,我告诉你,我打了你,你就要乖乖受着,不然我就禀告外祖父让他重新过继嗣子,将你们一家都赶出去,这样看你还如何做侯府小姐。”
说起来,舅舅是外祖父过继来的这点,还是上官菀成为平王妃后,无意中知道的。
不过即使舅舅是过继来的,但也是能传承香火的男子,毫无疑问的说比她这个外孙女重要到哪里去了。何况过继的嗣子已经被先帝恩准册封为世子,哪里是能够说换就换的?
上官菀之所以这么说也就是吓一吓长在闺阁不晓外事的焦丽丽罢了,若换做是大表姐焦珍珍或者舅妈李氏,上官菀就没有什么把握能骗得了她们。
果不其然,上官菀的一席话吓得焦珍珍脸色泛白,她今年十二岁,济宁侯过继她父亲做嗣子的时候,她已经六岁,恰是能记事的年纪,自然知道自己家都是过继来的。
其实在刚到济宁侯府的时候,李氏吩咐她要和上官菀搞好关系,但是她见上官菀长相好,穿戴好,就连言行举止也更甚她数倍,心生嫉恨之下,便暗地里欺负上官菀。那时上官菀虽然反抗过,但被母亲三言两语便拿捏住了,于是焦丽丽越发变本加厉起来。
重生回来并且了解事情始末的上官菀自然不会在被焦丽丽拿捏住,短短一席话,句句戳中了焦丽丽的要害之处,让她想来每年到济宁侯府来打秋风的堂姐堂妹,那些和她一般出身的堂姐堂妹连绸衣锦缎都没得穿,她随手打赏下人的东西都比堂姐堂妹穿戴要好。
过惯了这样富丽堂皇,呼奴使婢的生活,焦丽丽不想再回那种贫穷的生活,故而她顾不得捂脸,扑上去就想要与上官菀厮打在一起,“你胡说!你胡说!我撕烂你的嘴,看你再敢胡说!”
上官菀冷眼看着焦丽丽状若癫狂的样子,轻而易举的就躲开焦丽丽扑过来的身体,并借力一脚将焦丽丽踹到了荷花池里。
荷花池是引的大花园里荷塘湖的湖水,并不是很深,但那是对于大人来说,对于才十二岁,身形并不高的焦丽丽来说,池底的淤泥和池水加起来足够淹过她的肩膀了。
焦丽丽她是被上官菀踹到水里的,她在水里好一阵扑腾后,才呛咳着站了起来,她抹了一把脸,一只手搭在岸边就要爬上来。
上官菀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不堪的焦丽丽,她已经不复刚才耀武扬威的神气样子,被水打湿的头发黏在脸上、肩上、衣服上,绣着精美花纹的粉色裙子也沾满了污泥,还带着几片小小的荷叶,样子看起来真是狼狈又可怜。
“啧啧,真是可怜啊!”上官菀‘啧啧’两声后,不缓不慢的抬脚踩在焦丽丽的肩膀上,阻止她上岸。
在上官菀抬脚的时候,焦丽丽就有不好的感觉,她想要躲开,但不知道上官菀是怎么做到的,她的脚准确的踩在了焦丽丽的肩膀上,无论焦丽丽怎么躲都躲不开。
一股莫大的耻辱感席卷了焦丽丽的身心,让她又气又怒,甚至忘了池水的冰凉与刚才上官菀带来的畏惧,她呵斥道:“上官菀,你要干什么?你识趣的话,就让我上去,不然我母亲是不会放过你的!”话到末时,她已经带了一丝威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