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厨房走出经过外婆的卧室,来到客厅门口。走进客厅就看到洛天河抱着大茶壶,坐在太师椅上,旁边的一排竹椅上坐着一些人,认识的就只有几个人。走近外公甜甜的喊了声外公,洛天河也问了洛锦贤是否来了,凌若欢也一一答着。对着旁边的人也招呼起来;他们是洛天河的兄弟,朋友,病人,,,是的,洛天河是一名乡村太医,因为不认识字,所以没有正规医院的出示的相关文凭,只是单纯的治一些跌打损伤,胃病之类的小病;因为农村大多封建迷信,所以也会些茅山术。
坐在洛天河右手边的是他的堂弟,是凌若欢的五外公,五外公右手旁边的是五外公的弟弟,排行最小。他们二人是队长和村长。五外公问凌若欢:“欢儿,你在上学没?”“有上学。去年考了最后一名,妈妈把我打了顿。”凌若欢小声的回答到。
周围的人都笑着说:“就该打,怎么就考了最后一名,这学期你要加油了!”洛天河却说:”没事,你入学晚。今年加油就好了,考个双百分,这样他们就不敢打你了!”说完还摸了摸凌若欢的头。给她鼓励,而凌若欢也认为外公说的是对的,只要加油就会考的双百分。
没一会儿洛锦贤和凌若峰到了,巧的是刚到就听到洛贤浩喊:“玩牌的都收起来了,桌子收拾好,摆碗,准备开饭!”喊完又转进了厨房忙活了。亲戚们也开始帮忙收拾桌椅,碗筷,端菜,呈汤,,,忙的热火朝天。农村的宴席来人都特别多,帮忙的也多,别看六十多台宴席,十多分钟就摆好了。大家都招呼着入席就坐,洛贤浩也出来了。由于露台小,所以比较亲的堂兄之类的没得坐,需要摆第二轮,不过这并不能影响大家的热情。
宴席持续了两小时就收了,一切又恢复到来时的景象,玩牌的,聊天的,出去转山的,采花的。
转眼日落西山,晚餐也用了,家离得近的还在玩,稍远的已经在起身告辞。而凌若欢她们一家人属于特别远的,所以准备留宿了。可是姨妈洛锦柔却邀请凌若欢他们去她家坐坐。凌若欢知道,那不只是坐坐那么简单。
果然,安排睡觉的地方就不同,凌若欢,洛锦柔睡一张床,洛锦贤和凌若峰睡一起,姨丈沐昭阳和小表弟沐子城睡。可是,凌若峰,洛锦贤,凌若欢和洛锦柔在一个房间。她们姐妹的悄悄话是趁凌若峰睡着后开始的。
洛锦柔说:“过几天我准备出远门打工了,子城我准备交给妈妈带,我每年给生活费。姐,你有什么打算吗?”洛锦贤先是沉默,过了一会儿便答道:“我也想出去,可是我怎么走的了?先不说路费,两个孩子我是否放得下。唉。”
原本凌若欢以为洛锦贤不会动摇,可是接下来洛锦柔的话让凌若欢震惊了。
“你走你的,孩子他爸看着不就好了。等你赚钱回了还害怕孩子不认你?”洛锦柔说到。随即便陷入了宁静,一会儿的平静却让凌若欢感到不耐烦和难受。洛锦贤沉默后问:“你打算去哪?妹夫也去吗?还有谁?”随着这些问题凌若欢知道,洛锦贤动摇了,可是她阻止不了。就这样她们聊了很多具体的凌若欢根本没听,她太震撼了,闭着眼睛假装睡着了。可是凌若欢低估了她们的世界。洛锦柔把凌若欢喊醒了:“欢儿,妈妈出去赚钱好不好?给你买新衣服,供你读书。你看你六岁了还在读一年级。以前和你的同学都读二年级了。你乖乖听话,不要告诉你爸爸今天我和你妈妈的谈话,明年我给你买新衣服。”为此凌若欢天真的信了。玩了三天她们启程回家了,临行前洛锦柔让凌若欢保证发誓不说出去,她听了。
回到家凌珏不在,可能是出摊没回来。她们的家是土墙青瓦房,墙到处都是裂缝,冬天总是能听到风呼呼的声音。夏天却是凉爽的很,唯一的电器就是灯泡。暗黄色的灯泡发出的光在夜晚都不能把房间照亮,加上她们家总是拖欠电费,所以老是停电,大多时候她们都是用灯芯草加菜籽油照明,因为那样省电,省钱。她们家是做生意的,到处走有些门路,所以知道如何省钱做油灯。洛锦贤不爱理这些,也不在乎。她只在乎有没有吃肉,花钱买衣服有没有钱,大部分的钱都是买衣服和买肉去了,她不管孩子是否读书,是否交书杂费。只要她有钱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