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阴山三煞在去往儒山的路上被一陌生人拦住了去路,雄狮煞见折了马匹便怒气上涌拔刀相向。
但见来犯之人不紧不慢转了个身侧对着他们,三煞定睛细看却不想被惊了一下——那人戴了一张黑色面具。
“敢问阁下是谁,既然要犯我三煞却又因何不敢以本来面目示人?”狮煞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知道自己是谁,别以为打败了姜云傲的铁索飞镰就意味着你们有多大本事。想要挑战绕指柔,哼!自不量力!我劝你们识时务的早点打消这个念头,免得到时血溅尚贤山庄给你家老爷子御魔灵丢人。”面具人冷冷地说。
“什么?你竟敢诋毁我阴山三煞,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虎煞恶狠狠得说。
“哼!真正活得不耐烦的应该是你们!”面具人话音不但冰冷,还带了几分杀气,“挑战绕指柔,你们也配!”
“废话少说,看刀!”虎煞根本不听,他话音未落挥刀便砍,狮、狼二煞随之跟上。
面具人依旧侧身而立,根本没有要躲的意思,只见他将手一扬,一枚明晃晃的圆球随即抛出。三煞一惊立刻收招跃开。
那枚圆球并未击中任何人,而是落在了三煞面前的空地上。
三煞先是受了一惊,随后发现圆球并无异样,三人这才放下心来。
“敢耍我们!”最前的青虎煞见圆球落地后并无反应便恼羞成怒,他本欲再度发作之时却听“咔嚓”一声轻响,球体随之一振,虎煞这才注意到那圆球周身布满圆孔,想必不是凡品。他心头一震立绝不妙脚下发力迅疾后退:“不好!”
与此同时面具人一个转身绕至一棵树后。
“嗖,嗖,嗖!”只见数不尽的银针从圆球中四面射出,快如闪电密如雨点。周围数丈之内树叶皆成筛网,树干布满银针。
“啊……啊……”只听得一阵哀嚎阴山三兄弟尽皆中了暗算,飞针力道强劲,一旦刺中即入骨髓。
待飞针射尽面具人从容地从树后绕出来:“你们已经中毒,若在半月之内得不到救治必将骨裂化脓而死。我看尚贤山庄你们是去不了了,速回阴山找御魔灵解毒去吧。还有,奉劝你们一句,今天只是个教训,今后别再打尚贤山庄的主意,否则必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你!”狮煞恶狠狠一指面具人,他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可怎奈中针之处痛入骨髓、锥心难忍,本欲再度挥刀却觉头晕目眩险些栽倒。
毒已入体,三煞只好封住自身几处大穴以减缓毒血漫延。
“别白费力气了,留点体力逃命去吧。”面具人说完纵身一跃消失在密林中,“儒山地界再见尔等即是尔等命丧之时。”
不大一会儿兄弟三人已面如死灰,浑身战栗,哪里还有力气去追。
“大哥,你看!”突然狼煞看到了地上的一块腰牌,捡起来细细端详,只见腰牌两面各刻一字。
“‘尚’、‘贤’。”狼煞读道。
“尚贤山庄!”继而三人异口同声。
“原来是尚贤山庄的人,想必是羽向天料到我兄弟要来找他挑战才会先下手为强。暗箭伤人,好卑鄙的手段!”虎煞说,“怪不得那人口口声声不让我们去尚贤山庄。”
狮煞接过腰牌,“羽向天,你机关算尽却没料到还是留下了把柄。你等着,待我兄弟解毒归来必要踏平你尚贤山庄!我们走!”
就在刚才,三煞来时还是三骑猛如虎,而此刻却是归时两骑缓如牛。狮煞独自骑马在前,虎狼二煞合乘一骑在后跟随,三人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嘎…嘎…”密林深处一棵茂密的树冠上突然惊起一只黑鸦,葱茏的枝叶中闪出一个人影,原来是刚才的蒙面人。他斜倚在树干上望着三煞离去的方向满意地点点头,虽然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却猜得出他此刻在笑,想必是目的已经达到。从远处收回目光,抬头看看时辰已经不早,蒙面人从那棵粗壮的树干上直起身并重新系了一下斗篷,收拾妥当他便纵身一跃提起轻功脚点树梢迅速离去。
人已消失不见,树枝却依然在晃动,阳光透过叶子的间隙投射下来照亮了一样东西,原来是一张油亮的黑色面具挂在那人待过的枝杈上随风摇摆……
玉泉城,鸿福酒楼。
岳白羽把从山上打来的几只山鸡和野兔送进厨房,接过掌柜递给他的银两他便径自出了酒楼来到街对面的包子铺。
“拿三个包子。”岳白羽对店伙计说。
“好嘞,拿好了您呐。”店伙计很娴熟地拿纸包了三个包子递给他。
岳白羽付了银两捧着热气腾腾的包子转身就走,低头闻一下,真香!拿一个正要往嘴里放,忽听人群里一阵聒噪,接着就看到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从人流里钻来钻去似乎是在躲避什么人的追赶。岳白羽一愣神儿,那少年已经贴着他溜过去,再看手里的包子,已经不翼而飞。
岳白羽赶紧顺着少年跑去的方向望过去,只见那少年回过头来朝他挤一下眼:“谢了!”说话的同时朝他举举手里的包子。
岳白羽无奈地笑笑,心说肯定也是个跟自己一样的可怜人,否则也犯不上为了一口饭去抢。再看时,少年已经转身继续向前跑去。他摇摇头并没有追上去,迈开步子正要继续赶路,忽然人群又骚动起来。
“站住,别跑!”
岳白羽吸取刚才的教训,他听到有人呼喊便赶紧向路边靠了靠。
只见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眉心带有红色印记的公子哥正带着一众下人呼啦啦赶来:“抓住他,别再让他跑了,抓住有赏!”
岳白羽望着这伙人追去的方向竟不打算要走了。
“这伙人来势汹汹,听其言语,想必也不是什么善茬,只怕刚才的小兄弟要吃亏。”想到这岳白羽咬了一口包子便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出了城就是一片茂密的林子,逃跑的少年跑得口干舌燥实在是迈不动步子了,他慌慌张张在路旁找了一处灌木遮蔽下的洼地躲了进去。
“刚才还在这儿的,给我仔细搜,我就不信他还插翅飞了不成!”随后而来的公子哥叫嚣着。
一帮随从开始对林子展开拉网式逐寸搜索。
众人借助随身携带的棍棒拨开灌木草丛力求不放过任何角落。其中一名随从眼看就要来到少年的藏身之所,少年听得脚步声渐近内心不觉紧张起来。正在这时身边忽然多了一人,少年受了一惊不等他叫出声来嘴巴已经被一张大手紧紧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