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石屋,风云轻轻抽动鼻翼,一股淡淡地药香,缓缓地钻入五脏六腑之中,一股清爽之意油然而生。
“来的正是时候,上等的药浴现在就缺个人。”老痴公听到了开门,忙活着手中的事说道。
“药浴!”风云还是第一次听说药浴,也不知道有什么效果。
“别磨蹭了。”加了不少奇珍灵药,多放一会都是罪过,只见老痴公布满老茧的大手一伸一握,一道战芒闪过,风云如同一只被剥的干干净净的小鸡,随手塞进了药浴盆里。
“咳咳!”风云感受到身边一阵热意,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就凭借刚刚那一手,眼前这位别人口中的老痴子,绝对是高手之中的能人,若柳战是整个青云一族明面上的最强者,那么老痴公就是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猛虎,别看被人说的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可是这身战力绝对不俗。风云看着旁边一点都没有在意刚刚所做之事的老痴子,两眼放出一阵精光。
柳战是转元境强者,看着老痴公的样子,肯定是个不比那位差多少的强者,可是一个实际上很强大的修士,却出现在这个蛮荒边陲。哎,算了,老痴公肯定有自己的念想,自己就别多嘴的好,好好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至关重要的,想到这风云,这才收回眼中的
“呼!!”一道道清凉的药液,借着外力流转进入风云的肉身之中。就如同是被饿了十天八天的一番,风云贪婪地吸食着灵药的药力。
“咻!”原本坐壁上观的铜镜,也不甘寂寞加入了战团,原本被五脏六腑,上下筋骨吸食的药力,好像是过客一般纷纷离去,如同乳燕归巢一般,融入到铜镜之中,转而一道虽稀薄但精纯之极的青色液体,飞入风云的身体之中。
“呼!”安静的小屋内,只有风云悠长而缓慢的呼吸声,一切是那么的安静与美好。
“是时候了。”老痴子一直都在默默关注这风云的动向,要是有什么异常绝对会第一时间出手,可是现在风云那红润的脸庞,悠长的呼吸,看起来尤为顺利。
有不知老痴公使了什么把戏,翻手之间,出现一个红彤彤,不时散发出火光的晶石,看着手上的小东西,老痴子一脸肉疼的挥动食指,一道剑芒射出,切下一下块,丢进已经澄清的药浴之中。
如同是引线一般,原本十分平静的药液立刻沸腾,一道道血色的光彩,无孔不入地钻进风云的身体之中。
“轰!”突如其来的疼痛,风云整个人都蒙了。是不是刚刚太享受了,现在招报应了,那如同刮骨一般的刺痛,深深撞击着风云的神经。一直压迫着大脑的疼痛,渐渐超过了风云的承受之内,风云忍不住要开口,怒吼以释放心里的压抑,可不知为什么居然长不开口。
最后钻入肉身的血芒,如同一个无头苍蝇一般,在身体内到处乱转,充满了狂暴因子,拆完这边,拆那边。感受到体内一道筋脉被糟蹋的支离破碎,风云吐血的心都有了,对于老痴子的做法十分不解,可现在只能不断调动体内的战气一边拟补四周的创伤一般驱逐这个外来之客。
血芒好死赖活的撞到了隐与丹田的铜镜,好家伙,铜镜那是来者不拒,血芒被一道巨大的吸力卷走,转眼之间风云心里也松了一气,可感应着残破不堪的三道正经,风云心里一阵苦楚。
不过好在那道从白虎反哺而来的黄金血气,自带一种强大的修复之力,也不至于让风云手足无措。
血芒来的快,去的也快,看着原本脸色十分惨白的风云,现在已经有了转好的迹象,这让旁边的老痴公一脸诧异。血煞晶,那可是转元境修士才能够使用的好东西,要是用的好,绝对是一件不断提升肉身的好东西,而且这玩意行成的条件很高,若不是当年机缘巧合得了一块,再说风云这小子天资很高,要不然老痴公可真心舍不得将这等好宝贝用在这小子身上。
可就算是指甲盖那么大的血煞晶,对于才炼血三脉境的风云来说,也是个很大的负担,能不能借着这股逆风,破而后立还真的不好说。当然这等淬炼筋骨的好东西,就连柳战都眼红的紧,根本不会流转到外人之手,也只有老痴子才敢拿出来大才小用了。
感应到体内已经好的七七八八的筋脉,风云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本挂着的心有下去了。好事多磨,原本已经是大功告成的风云,感应到铜镜之中吐出了一道浓郁至极的血色,如同一道利剑,眨眼之间就刺穿附近一道穴位,一路碾压,突突地冲向了人之重骨龙脊之内。
“啊!”脊梁骨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掰断一般,裂成一节又一节,而后又像是被随意搓揉一般,断开的脊梁有接到一起,如此往复,不知终点。
就算是烈火焚身之痛也不过如此,风云好像经历一场由生到死,由死转生的过程,原本疼痛消磨的意识也慢慢低迷,好像下一刻就要从此长眠一般。
老痴公看着风云前一刻还有转好的迹象,心里一喜,可是现在情势急转,一阵骨头的霹雳之声,就如同是断裂一般,紧随着一道嘶吼声,显示着主人的痛意,顿时眼睛一缩,一双粗劣的大手,抵于风云的两肋之间,一道精纯的元力,流转而出。
不过风云现在才是一个小小的炼血境修士,就算是老痴公想要全力运转体内残存的元力,也是有心无力,只好度过一道元力,希望能够有些作用,至于剩下的就要看那小子的能耐了。
转元境修士,顾名思义就是将体内的战气凝练成元力,获得更高等的能量和开启下一境界修行的可能,不过作为曾经的达到铸魂境的强者,简单的一道元力,可比转元境的强不知几倍,看着身边一脸痛苦之意,面露狰狞的风云,老痴公也只能露一副听天由命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