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老干部局外提供休息的石阶上，甄月萱坐在方凡的衣服上，方凡坐在下一层，两人神情都不太自然。
“不去德国不行么？我可以去BJ陪你。”方凡问道。
“不行，那天就是因为我不想去德国才跟爸爸吵架的！爷爷奶奶身体都不太好了，我过去就是要陪着……”甄月萱道，有些话不能直说。
“哎……那就去吧！大学后，我会抽出时间看你的！”方凡有些无奈。
他不敢说陪甄月萱去德国，虽然对方凡来说只要有钱，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都去得，最主要的是目前甄月萱对他来说还是只有欲而没有爱。
这傻丫头精致的像瓷娃娃，绝对属于坏蜀黍最中意的类型，方凡虽然不是啥正人君子，但也绝对不是卑鄙小人，占了人便宜，就要说点好听的。
“你会等我么？五年？”甄月萱歪着头看着方凡。
方凡抬头看着甄月萱清澈的目光，毫不犹豫的说道：“会！”
说完方凡觉得有些可耻，不这么说怎么办，实话实说不会？有没有这么拔嘴无情的！再说人家小姑娘要得就是浪漫主义情怀，你说不会，人家还不得立刻甩你两个耳括子，他还没有贱到找打的地步。
要不然说娶她？别开玩笑了，什么时代了，接个吻就得娶她？
再说，一个十七八岁的懵懂少女，接个吻就能替你守身如玉一辈子？这不现实，也不正常，就算方凡再自信是个人物也不相信，小说也不能这么写！
青春期的五年是最不稳定的五年，是最肆意飞扬的五年，别他妈说五年，可能半年后，人家小姑娘就忘掉他是谁了。
爱情和人脉是一个性质的，不去经营它就会随着记忆的碎片随风飘逝，一个大老爷们你试试两月不见肉味，受不受得了！（某些功能障碍者除外）
甄月萱噗嗤一声笑了，笑的很甜很美很飞扬还带点神经质，只是眼神里有一点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出国前这几天，你能陪我逛逛么？我想为这座有你的城市留点记忆。”甄月萱的笑颜像花一样！
“好呀！咱俩野外烧烤，下河抓鱼，上山抓蝈蝈，滑旱冰，弹溜溜（弹珠），上香格里拉的天台唱歌，要是冬天就好了，我还可以带你去溜冰，放爬犁，打冰嘎（冰上玩的陀螺）……太多可以玩的了。”方凡一口气说了好多玩的地方和东西。
方凡明白，小姑娘在意的不是去玩什么，而是和什么人玩，虽然明白，但方凡还是绞尽脑汁的想了很多好玩的东西，后面还说了很多小时候的趣事。
两人开开心心的互相道别，并约好明天一起出去玩，方凡将他们家的坐机号码，用一张小超市讨要来得硬纸板，珍而重之的写在上面，号码的前头和末尾分别画了一男一女两个漫画人物！
男孩拿着一只玫瑰放在鼻尖下，女孩抱着一本书侧着头，不过两个人物不是面对面，而是背对着——中间是描了三遍，还带点数字阴影的七个阿拉伯数字。
漫画画的很丑，如果拿出来和专业学画画的李依依比，非得被李依依笑死不可，方凡却觉得这是他这一生画的最好的几幅漫画之一，因为用心！
一路平静的回到家，没有任何的开心或者不开心，方凡早就过了对感情怅然若失的阶段，只要自己觉得该做的都做了，至于结果，听天由命吧！
刚打开门，叽叽喳喳的跟鸟似的声音传来，方凡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客厅里陪着父亲说话，手舞足蹈的李依依。
“你逃课了？”方凡问道！你妹呀，一起上了12年学，除了初三的时候一次重感冒李依依这是第一次没去上课。
“咋了，我还不是为了看你么？逃个课怕啥，都高三了，还不让人体验一下逃课的感觉！”李依依如是说道。
李依依越这样说，方凡反而放心，这货若是真做错事，绝对温顺的像只猫，绝不敢像刺猬。
方坚强摇了摇头，说道：“别听她胡说，是你们学校高三六班有个学生心脏病发，当场死亡，教育局勒令停课的！哎，如今的学生负担太重了。”
方凡赫然，前世还真有这事，据说那个学生比较笨，为了完成每天下发的习题，愣是连续好几个晚上学习到下半夜，原本就有先天性心脏病，加上劳累，营养不足，结果死在课堂上！
这事发生后，他们高中的各科老师下发习题的时候，都劝说要按自身的能力安排习题完成量，最后一年，大家都有数，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方凡瞪了眼李依依，对方给他了一个眼神，方凡领会，说道：“正好你来了，给我讲讲这几天老师讲的重点。”
李依依立刻蹦了起来，率先进了方凡的小卧室。
等方凡找到昨晚写的策划书进屋后，小魔女立刻抢过去，看了起来。
方凡也没说啥，这货就是这么个神神叨叨的主，这还是她现在，长大后更加的不省心！她老公被折腾的年纪轻轻就半头的白发，都是愁的。
方凡没理会李依依，坐在书桌上，取出两张白纸，开始刷刷的写起合同，既然要赚钱，当然要正式一点，别到时候策划做出来，李叔耍赖就不好玩了。
等方凡写到一半，李依依看完了，在一旁拿着铅笔画着她构思出来的大概画面。
方凡一边写合同，一边将他对广告拍摄的想法说出来，毕竟是麦而劳的广告，金色M的标记一定要明显，可以不用太大，但必须明显。
画面感一定要强烈点，让人一见，就能在脑海中展开动态视角。
李依依忙活了一会，就敲定了方案，问方凡意见，方凡说相信她的水平，全权交给她做了。
中午吃过饭，李依依跑了，还捧着一堆方凡家的白纸跑的，方凡很想问她要钱来着，就是没说出口。
这事必须找回来，方凡回头便给李依依家打电话，告诉她用李叔公司的打印机把策划书和合同都打印出来，要电脑字体，而且分镜头也弄电脑里彩印一下！美其名曰要有国际范，实际上就是要免费用用李叔公司的办公设备，以及免费的人工。
在李依依气急败坏的骂声中，方凡开心的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