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接吧,我朋友已经去交费了,”景天既紧张又非常担心的看着医生“那要不要通知她家属啊?”“你们不是她家属啊?”“我们是她朋友”“哦,那就征求一下病人意见吧,但是这种小手术朋友签字也没什么问题的,好了,你先进去看看病人吧,我去安排下尽快手术”。
景天脚步有着千金重,一点点的挪到了病房门口,等了好久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进去,进去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为难极了,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像做梦一样,他腿瘫软的蹲下了,捶着自己的脑袋,怎么办啊。
发愁的景天真是无能为力,“你干什么哪?有病啊,不想解决办法你打自己有用啊?”郝健跑过来抓住景天的胳膊训了他一顿。
“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不就分个手,至于割腕嘛?还特么花了我2000多,我真是服了,对了医药费交了嘛”景天看看郝健询问着,“啊,交完了,我都说了,别玩那么大的,你不信,开始我看到小丽时候就感觉她对你特别认真,你说话不注意,她当然想不开了,再说了,这算不错了,她要是真死了,你比现在还惨呢”。
“我真是招谁惹谁了我,医药费回去给你啊,”“行了,医药费不着急,把这事整明白再说吧,几点手术啊?通知没啊?”郝健急切的问。
似乎郝健也很紧张的样子,也很担心手术后一系列的事情需要处理,可是他却没有跟景天说,因为他知道,景天现在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毕竟发生这么大的事,景天也慌神了,能帮忙处理的郝健还是会全权处理了。
景天已经应付不来了,整个人根本站不起来了,蒙圈的状态,郝健看见他那个样子,也很担心自己的兄弟,“行了,先别合计了,进去安抚一下小丽吧,”说完搀扶起景天,把他扶进病房,然后自己慢慢走出病房,在病房门口坐下了。
景天坐在病床旁边的凳子上,看着躺在床上的小丽,心里在想,“呵呵,你以为割腕就能留住我嘛?都是你害我不仅损失了2000多块钱,现在还得在这陪着你不说,还得哄着你,也行,这次过后要是真能跟你有个了断,就当我花钱送走瘟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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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装作很关心的样子看着小丽,“你好点了吗?”小丽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景天,哭了,眼泪不直觉的流出来,“你怎么还在这儿?怎么没有走”。
景天用蔑视的眼神看看小丽“呵呵,我走?你整这出有意思嘛?你吓唬谁哪?医生已经说了,肌腱折了一点,需要马上手术”小丽见景天不是关心自己而是很不耐烦的骂自己时,那个表情让小丽伤透了心,小丽的情绪突然失去了控制,“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你走啊”一边说一边要拔手上的点滴针头。
景天看见赶紧按住小丽胳膊,“能不能别闹,不能拔”景天很气愤的喊,坐在门口的郝健听见叫喊声后,冲进来,“你们干嘛哪”景天看见郝健冲进来,赶紧让她过来按住小丽“你快来,她要把针头,我弄不动她”。
小丽还在声嘶力竭的喊“我不看,我要走,别管我,我不想看见你”“你按着她我去叫医生”郝健指着小丽,然后一边向外跑一边喊,“医生,医生快来”。
只见医生和护士分分小跑进了病房,打镇静剂,一个护士拿出针管弹了几下就对准小丽扎了下去,刚把药推进去,小丽便没了力气,然后就睡着了。
景天给小丽盖好被子,然后随着医生出了病房,商议着小丽的事情,“刚才不是好好的,这怎么突然不配合治疗了,病人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你们说话时候尽量注意一些,别再刺激她,要知道她的手不及时缝合的话,到时候就得住院治疗再进行手术了,那样拖下去对手术影响很大的,拖的越久,手术时间就会越久,那样会影响病人以后正常手的灵活度,也许哪根手指支配不了都是可能得,所以你们要是做不了病人的工作,就马上通知家属,或是你们跟我来签一张不同意做手术,以后出现任何事故与本医院无关的字据,要不就抓紧通知家属”。
医生说完转身离开了,“郝健,怎么办啊?”景天已经慌了,彻底慌了,只是一味的再像郝健求助,“刚才进去没十分钟她怎么就要拔针了,不是,你俩怎么唠的啊?”郝健质问着景天,满脸愁容的说着。
“我什么也没说啊,我就说你这样有意思嘛?”景天解释着在屋子里的过程,“这还叫没说?不是,你咋想的?她这样就是不想跟你分开,你进去到是说点好话,你还刺激她干嘛啊?这事整大了,医院通知她父母,她父母来了不得把咱俩皮扒了啊?在去卖场一闹,甭干了,人都丢不起了,你合计什么呢啊?平时不是挺聪明的,教我这那的,关键时候怎么脑袋里有屎啊?”。
郝健教训起景天,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不知道景天有没有听进去,只是拼命点头,“我都蒙了你知道嘛?我哪见过这场面啊,以前跟哪个小姑娘说点分手,就不联系了,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但是。哥们,刚才听你这么一分析确实是,咱们现在首先得稳住小丽,要不然她家里人一来,那不得让我让我赔钱啊,我上哪整钱去啊,对啊,再去卖场一闹,那直接就得给我开了,我去,这事我怎么没转过去,这脑袋,真是彻底蒙了,幸好今天有你,真的,要不然哥们我彻底挂了。”
“行了,现在说这些干嘛啊?一会儿等她醒了,你是哄也好,骗也好,让她把手术做了,完了先别提分手,等过了这段再说,慢慢跟她拉开距离就好,稳住她,她才能稳住她父母啊。”
郝健说起话来,真是条条是到,分析的特别透彻,景天顿时豁然开朗,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但是景天心里还是非常的不甘心,毕竟遇到这种事情,也算自己倒霉吧,可怎么说也得把事情应付过去,硬着头皮也得应付过去啊,不能把自己朋友搭进去。
景天蹲在地上,自己反复的在掂量着郝健说的每一句话,似乎感觉他分析的确实是那么回事,如果一会儿她醒过来马上又说不好听的话,在刺激到她,最后手术延时的话,她手真的残废了,那在赖上我,我还得照顾她一辈子嘛?
她家里不得敲诈死我,那我这辈子可真玩完了,哥们一世英名就真毁在这女的手里了,苍天啊,为什么要这样啊,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啊。
郝健看着蹲在地上发呆的景天,自己也是满脸的愁容,好像也为此感到很悲哀,他似乎觉得景天这样对一个女孩确实是不对的,可是小丽以这种行为去逼迫别人就未尝是好的行为嘛?
他很疑惑自己的判断,一边是自己的兄弟,一边是接触了没几次的小丽,他不知道眼前这样的场景他该去同情谁,究竟这件事情里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或者说两个人都有错,小丽不该相信网络上的恋情,而景天似乎不应该去网络上去以这种方式骗女生的感情,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兄弟,没办法平衡这件事,长叹了一口气,很心塞的样子,靠着墙,静静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