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保佑,我们真的活下来了。”
“太好了。”
几名存活下的CIA情报人员激动的掉下泪来,今天对于他们来说真是漫长的一天。
林奇的潜艇浮出水面,一头被水浸湿的长发搭在肩上,急忙察看斯诺的情况:“谢谦。”
随行由于只带了一只面罩,也就是江题进门时戴在脸上的那只,因为斯诺昏迷,没有办法在水中呆,所以这只面罩刚好给他戴上了。
谢谦从自己的游艇上跳下海中,游过来攀上林奇的艇上。
打开面罩后,他伏下耳朵,听到斯诺的心跳已经已经有些微弱了。
“他的情况很不好,要赶紧救治。”
“无论想什么办法,请你一定要救救他。”
“知道了。”看着急切模样的林奇,谢谦觉着有些滑稽,想起当时在游艇上她那一副正经不服输的态度,和现在真是巨大的反差,看来任何人到底还是有脆弱的一面的。
“小江。”
听见招呼后,江题从后背包里取出一个像雷速登玩具车的控制器:“P1马上就到。”
远处传来水花飞溅的声音,就像是快艇,不过在众人眼前的不是快艇,而是一架水陆两用式的战斗机。
飞机乘风破浪在水面上一个侧滑停在所有人的面前。
有被这一幕震惊到的人脱口而出:“哦我的上帝啊,你们是魔术师吗?”
“太好了,至少我们不必游回岸上了。”
林奇顾不上吃惊了,几乎是在飞机停下后立刻就扶起斯诺登入机舱。
江题站在飞机的气囊上,骄傲的伸出左手:“欢迎各位搭乘P1。”
几名美国佬一下子就被装进去了,举起双臂就开始欢呼。
看着这样没完没了的,谢谦从上面的窗口钻出,他用指尖敲了敲机舱门:“那位司机大哥,你差不多也嘚瑟够了,我们是在跑路哎,拜托能低调点会死啊。”
“啊哈哈哈,,这个,习惯性动作,不要介意,千万别介意,马上,马上就来。”看着后舱里的林奇脸上不断的冒黑线,江题连滚带爬的登上驾驶位。
众人一股脑的都上了P1,精疲力竭的靠在一侧,头靠着头,目前沉默,几分钟后,有几个已经疲劳的睡去,只有林奇一人还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
“你也睡一会把,到了我叫你。”谢谦瞥了她一眼道。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看了看窗外:“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你是说,那时候你也是这幅表情?”
她的目光又重新转回来盯着谢谦点点头,沉默了好一会才说话:“我们去哪?”
“澳门。”
“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儿?”CIA香港分部最高执行长官斯诺从昏迷中醒来。
“这里是澳门,一家古董店的二楼。”
斯诺看见了一个年轻人翘着二郎腿靠在窗前的沙发椅上,温暖的阳光从窗外身前摊着一张大大的报纸,右手握着一只杯子,杯子里不断有咖啡的香气飘出,他脸上的表情显得非常的轻松,黑色的眼珠带着亲切的目光在报纸上来回转悠。
“古董店?”斯诺下意识的问道。“那么,请问?”
谢谦喝了一口咖啡:“我叫谢谦,算是林奇的一个朋友吧。”
斯诺看着这个年轻人将报纸轻轻地合上,拽着一旁的一个吊绳,摇了摇,传来一声铃铛的清脆声音,他听见很乱的脚步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然后他看见了几个面熟的脸孔。
“长官,你觉得怎么样。”脚步快走在前头的上前问道。
“我好多了。”斯诺微笑道。
“林奇,我可怜的孩子,快过来。”他招了招手。
林奇走上前去,施了一个军礼,“对不起,先生,我到底还是没能让他们都活下来。”
这位情报机构中的精英看着眼前个个垂下的头,悲伤之余又带有些欣慰:“我昏迷多久了?”
“有五天了。”旁边一个人答道。
“能告诉我,在我昏迷之后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斯诺示意大家都坐。
林奇坐下后回答道:“当时,您由于失血过多昏迷,麦克和图兰特他们带着仅剩的战斗编制去抵抗外势力,但是无一生还,我带着通讯部逃出地堡,在地面遭到了埋伏,围击之下,伤亡惨重,后来,我的朋友出现将我们带回地堡,从海路撤离来到这里。”
寥寥数语,可斯诺明白那情况是多么的惨烈,他也垂下眼帘,痛苦的摇头:“我还记得那天前,麦克曾跟我说起,他在美国的妻子给他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过了这个月就会回去看她。”
屋内悲伤的情绪开始慢慢的弥漫开来。
“喂,老七,腊肠披萨吃不吃,味道好极了。”
楼下一个滑稽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向正坐在那一动不动的谢谦,场面有些怪怪的。
“知道啦,给我留一份最大的。”他应声道,然后回过头对着这群人:“不好意思,肚子有点饿,已经到下午茶了,要不,一块去吃点?”
这话音一落,他们朝着斯诺的方向瞥了瞥。
斯诺微笑道:“都去吧,别守着我一个老头子,我死不了的,林奇,你也去吧。”
四人笑着陆续下楼去了。
“啊,谢谦先生,能和我这个老头子聊一聊吗,我想我应该比一份披萨要贵一些吧?”
正也要下楼的谢谦转过身:“对我来说,一个好吃的披萨还是要比你要来的值,不过抱着尊老爱幼的原则,我还是决定留下来听听。”两人很同调的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