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刚才管家与相爷去了三姨娘处,果真搜出了一些蛇跟蝎子,这是怎么回事呀?”芍药将打听到的消息禀报与凤千宁,一脸的不解,“还有那柳红,又是怎么回事,奴婢都糊涂了。”芍药有些发愁的抓了两把头上的黑发。
“好了,这是别人的事,你头痛什么。”凤千宁看向窗外,嘴角微勾,这一件事上,或许是因为秦氏没有被咬,反而是自己被咬了,所以秦氏急需一个替罪,而那个人,正好是三姨娘。
“奴婢没有头痛……”芍药嘟着嘴哼着。
“你没有头痛,只是不明白柳红为什么这么做是吧?”凤千宁含笑扫了一眼芍药,“你呀!别再这么天真了,最近发生这么多事,你还相信这里的人像你一样单纯?”
“可是,奴婢打听过,她是跟着三姨娘一起进府的,这样深的感情,为了什么就背叛主子?”芍药定定看向凤千宁,她知道,小姐肯定是猜到了什么。
凤千宁走近芍药,伸手在她的头上拍了两下,“你呀!如果是你,你最在乎的人,被别人拿捏住,你是保家人还保主子?”
芍药眸子一圆,张嘴愣在那儿,半响说不出话来。
“这只是我的猜测,猜测,你别当真。”凤千宁看着她可爱的表情,突然就想去捏她的小脸儿。
芍药察觉到她的动作,醒过神来,一把拍掉她伸过来的手,一手插腰,一手指着凤千宁不满道:“小姐,您现在可是伤者,要好好休息,怎么起来了。快躺回去。”
凤千宁额头划过两条黑线,这臭丫头,真是不配合,“我的伤,还不是拜你所赐,还好意思凶我。”
“我,我当时还不是怕老爷误会是小姐放的蛇,才出此下策。”一提这事,芍药就想找个地洞藏起来,这一次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凤千宁对她吐了个鬼脸,转身回去躺到了榻上,“算了,这一次就饶你不死,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直接送回太梁嫁人。”
“啊?嫁人,我才不要,我要一直陪着小姐,反正你也嫁不出去了,我们俩正好有伴。”让她嫁人,还送回太梁去嫁,还不如让她死,芍药急走几步到榻前,服了软看向凤千宁,“小姐,我不嫁人。”
“我……”凤千宁瞪着芍药,要说她才不要再嫁人,便看到芍药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凤千宁凤眸一紧。
“谁说她嫁不出去?”夜天宁穿着黑色直缀,站在芍药身后,直直看着凤千宁,他长长的丹凤眼,微微眯着,眼眸深邃如一汪深潭,仿佛看一眼就能将人吸进去,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唇角紧紧抿着,有种生人勿进的冷冽!
芍药听到陌生男子的声音,快速转身,便看到让人不由自主生出冷意的夜天宁,“你,你是谁?是大少爷?”
夜天宁勾起唇角,看向凤千宁,“要怎么告诉她好呢?”
看着他直勾勾望着自己,凤千宁只觉得自己要被那一双深邃的眸子吸进去,不由自主的,连呼吸都变的慢了一拍,凤千宁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好容易让自己冷静下来,“她问的,也是本小姐想问的。”
“夜天宁。”夜天宁一瞬不瞬盯着凤千宁,冷冽的眸子染上一丝笑意。
芍药看着眼睛的男子,暗自吞了口口水,大脑有些迟顿,“可是,你为什么会在这儿,这可是我家小姐的闺房。”
“刚才我正好路过,听到你说你家小姐嫁不出去,就进来看看,到底你家小姐长成什么样,会嫁不出去,不过,现在看来,长得还不错,所以她不会嫁不出去的。”夜天宁似回芍药的话,但却是对着凤千宁说的。
“呀!”芍药总算清醒过来,几步跑到凤千宁的身前,将凤千宁挡了个严实,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你,你,不管你是什么人,先出去,我家小姐岂是你能这样随便看的。”
“我听说你被蛟咬了,来看看死了没有。”夜天宁不理会芍药,只看向凤千宁,“不过,看你现在的气色,不太像有事的样子,走了。”
说完,他已经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见他离去,凤千宁这才放松下来,翻身背对着芍药,“好了,我要休息。”
“啊?小姐,你们认识?”芍药转身看到背对着自己的小姐,挠了挠脑袋,明明她一直跟着小姐,怎么从没见过这个人。
“不认识。”凤千宁淡淡吐了几个字,双眼一闭,不再算再想那个人。
“可是,他怎么好好的,跑来看你,还知道你被蛇咬了,明明看得出是关心的,可说话又那么冷。他……”芍药抓着脑袋一边费劲的想,一边说着。
凤千宁闭目叹息一声,一掀被子,直接下榻,将芍药一把推到了门口,“你去外面慢慢想,记住,不许吵我睡觉。”说完,芍药已经到了门外,凤千宁快手一关,将门关了个严实。
“我……”芍药正要闯进去,可一扫院中还有其他人在,她只好收了动作,毕竟这儿不是太梁老家,她不能像以前那样放肆。
不过,这大白天的,那个男人又长得那样好看,到底是什么来头,如果小姐能嫁给这样的人也不错,比那什么太子殿下好多了,虽然目前还没见过那狗屁太子殿下,但谁让他没有眼光,休了小姐,以后见了一定要朝他吐口水。
芍药一走,凤千宁自己却是静不下来了,这大白天的跑来,万一让人瞧见,怕是又要传出什么疯言疯语了。
难道是因为太担心,所以才会大白天就闯进来了?怎么看他们的关系也没有好到这个程度吧。或许是因为自己救过他一命,所以怕自己这个救命恩人死掉,以后没办法报恩,嗯,应该是这样没错。
凤千宁想通后,甩甩脑袋,倒头呼呼大睡。
夜天宁坐在凤千宁的房顶上,看着头上的烈日,周身发出森森冷气。
夜风看着主子所在位置,就觉得全身冒冷汗,他都不知道主子什么时候有这种偷听的习惯,对方还是个女子。难道主子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