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银月虽从月季的表情猜出了个七七八八,但听到她亲口说出来的事实,内心仍免不了一股震惊。“好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不是这样的!小姐,你听我说!”月季一把拉住将要冲出房门,去找刘阿光算账的银月。“当时,当时是我自己主动去他房间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若说平时,银月定不会如此冲动,会去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可现在不同。月季,不管是对于她,还是另一个“银月”来说,是生死与共的好姐妹,她们同患难,同富贵,堪比亲生姐妹。现在她出了事,叫银月心里如何能不气?!
“哼!”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银月心里一阵苦恼。再加之又有沈云寒下落不明的事情发生在先,月季的事情发生在后,烦恼交织,银月觉得自己脑袋都快要爆炸了,疼得慌。
终究,银月还是逐渐平圩了紊乱的情绪。“说吧!”还直接一屁股倒在了床上,跟个八爪章鱼似的,扒着床沿就不肯放手。“前因后果,给我交代清楚!若还当我是你主子的话!”没办法,再不搬出这劳什子的硬规矩,月季这货绝对是会守口如瓶的。
事关清誉,马虎不得。
“……事情是这样的……”
……
两个月前。
“怎样?还是没有小姐的消息吗?”王管家前脚刚迈进医馆后门,还没站稳,便被月季的问话给缠上。
“哎哟!我说小祖宗!你就行行好,快别摇我了!老夫这身子骨本就不好,你这么使劲儿摇晃,都快给我整散架了!”也是,王管家半月前刚贺六十大寿,白头花甲,确是经不起折腾。
闻言,月季脸颊上浮现一抹红晕,亦只是转瞬即逝。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其实也怪不得她。“人家也只是担心小姐的安危,不得已才如此,还请管家见谅。”说罢,就要给王福来行礼。
“小姐的下落我没探听着,不过嘛,也不算毫无收获。你瞧!”王福来摊开他那一双满布皱纹的手。一看此人便是年事已高,不仅如此,手指每节指骨处,还生出了大大小小的茧子。明眼人一瞧便知,乃是劳累过多所致。
忽略这些,只见老人手中,赫然躺着一枚象牙白玉雕砌成的凤凰玉佩。上面刻着的“龙月季”三个字,清晰可见。
“这是“168”钱庄里,一个叫刘阿光的小子捡到的。这小子,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不好意思亲手归还你此物,便委托老朽给你送来了。要老夫说,这么墨守成规的干嘛?!不就是还个东西嘛?又不是定情信物,这小子,还不好意思了!”
知道为什么王福来能荣升上管家的位置了吧?那是因为这家伙,无论说话做事,都深得银月的心。这老人,不似大陆上那些老家伙般的思想,封建守旧不堪,反倒是和她生活的那个二十一世纪人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