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屋外、屋里有人,屋外有天。
天虹雨的所作所为天穹很生气,他觉得儿子诚心不想成亲,天底下的夫妻都不是结过婚过了日子才知道对方的好?只凭眼看耳朵听皮肤感觉是永远都感觉不到的,只有时间的锤炼心灵的感受才能真正了解一个人。
天穹很坚定的要和贾真假提亲,但是天虹雨却不同意,常人言胳膊总拗不过大腿,天虹雨阻止不了天穹只好一个人逃出了山庄,天虹雨走后天穹很生气,连续三天没说一句话。
天虹雨在路上,他一路上住最好的旅店吃最好的饭菜喝最烈的酒,他因为心中有目的地一路马不停蹄的前行。当他来到不夜城的时候,身上的钱已经花光了,他醉汹汹的找了一家便宜的面摊儿坐下。
“客官想要吃什么。”小二笑着说
“这里什么最好,我就吃什么。”天虹雨发音模糊不清
小二耳朵好使得很,他说:“我们这里最好的是羊肉面,不但面好吃,配送的小菜也不错。”
面端上来。
天虹雨大口大口吃着面,一壶不太好的酒摆在他面前,他只喝了一口,吃光了桌子上的食物他起身就走。小二跑过来拉住他说:“你还没付钱,想吃霸王餐?”
天虹雨拿出最后一片金叶子,小二看了看觉得他存心捣乱,有这么多钱来他们这种地方吃饭的人除了捣乱别无用心。这地方无形中形成一种规矩,只有穷人才能在这里吃饭,有钱人来就有怪事了。
“你是不是存心捣乱,我们做小本买卖的怎么能破开这么多钱。”小二没好气的说
“不用找了,替我去准备一根带铁钩的长麻绳还有一束玫瑰花。”天虹雨递给小二金叶子说
小二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当然知道这样东西简直太好找到了。他飞奔而去,老板站在面锅前叫他给客人端面,他理都没理一溜烟跑了。过了一会儿小二回来,肩膀上扛着麻绳,拿着一个青木盒子,盒子里装着玫瑰。天虹雨拿上这些东西踉踉跄跄像前走去,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夜很深天虹雨借着酒劲儿用力将绳子抛在高高的围墙上,围墙周围光秃秃的什么的没有,不管轻功多么好的人都不可能九十度直线上升越过围墙进入到院子。绳子已被钩在墙上,天虹雨用力一蹬他已经在半腰中,借一次力他就跃上了墙头,院子里有树,天虹雨轻而易举就顺着树落到了院子里。
这个院子是卢府的侧院,从这里穿过两道门就能到达若溪的房间。他决定在他成家之前,将他的心里话都说给自己心仪的那个姑娘听,哪怕他们做不成夫妻,他们之间也无怨无悔。他小心翼翼的躲在树后边观察卢府里的动静,卢府家丁甚多,三五个一队三五个一队,整夜整夜在院子里转悠。天虹雨摸清了他们巡逻的规律,身手敏捷的穿过一道门,又穿过一道门,来到若曦的院子里,这个院子里没有家丁,只有几棵树在晚风中轻轻摇摆,屋里没有灯光一片漆黑,天虹雨躲在树下思谋下一步该怎么走,他心想:“深更半夜闯入她的房间,即使她认出我,心里难免也会害怕的,万一没认出惊叫起来,岂不好心办了坏事,不但丢了爱情还得给父亲添不少麻烦。”
想来想去没个适当的办法,天虹雨大大咧咧的走在院子里,到了门口轻轻喊了几声:“若溪、若溪。”这样的夜晚真叫人无奈,本来心里就害怕弄出太大动静招来麻烦,偏偏叫的声音小了屋里人听不见,他只好蹑手蹑脚扒到窗户上去叫。他的手刚触碰到窗户只听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他忙不迭纵身跃上屋顶,卢家的家丁在门口鱼贯而入,不一会儿就进来十来个人,带头的一个大汉说:“看这迹象不像有人闯入屋里,也许是猫惊动了铃声,二小姐今天不在屋里,大家不必担心,真有盗贼来了完全不用顾忌直接乱刀砍死。”
大汉说完就走,天虹雨从他的言语和行动中看出若溪真不在房间里,如果若溪在房间他们怎敢在院里大声喧哗,而且对屋里的情况视而不见。若溪不在房间天虹雨确定了,但是大汉并没说二小姐在哪里,自己深更半夜蹲在熟人家的屋顶上,如果不想白跑这一趟只有学习强盗的做法拉一个家丁问一问情况。他轻飘飘落在院子里,在一个大水缸后藏起来等待家丁们走来,他左等右等不见一个人来,只好转移阵地,他一个人在外边玩捉迷藏却不知道那些个家丁听大汉说二小姐不在房中,早已经高兴的喝酒去了,卢府丢点东西谁放在心上,他们整夜整夜巡逻是为了保护主人,现在主人都不在房间里他们当然就自由了。天虹雨转移了几个阵地还是不见一个人影,他气急败坏的大步走在院子,拐过几个弯穿过几个门才看见一个灯火通明的屋子,远远听到屋里的人喝酒吆喝赌钱的声音。卢府太大卢老爷和夫人们在正院这里离正院有一段距离,即使他们在这里赌.博作乐只要没人打报告卢老爷就不会知道,平日里二小姐住在这里他们当然不敢,现在二小姐不在他们就像脱缰的骏马自由奔驰。天虹雨气得咬牙切齿,偷偷的躲在屋子外边等里边的人出来办小事。
过了一会儿一个醉汹汹的家丁吆喝着从屋里出来,天虹雨恼他们很久了,家丁刚出门走了几步就被他一脚踹出十几米远,天虹雨踹出去才后悔,没想到家丁倒地并没有发出叫声,天虹雨走进一看原来自己用力过猛把他踹晕了。他把家丁拉到一个水缸前,提起他的脚旱地拔葱般在水缸里浸了家丁几次,家丁醒来剧烈的咳嗽,眼泪都呛出来了。
“你们家二小姐在哪里?”天虹雨说
家丁还没缓过来天虹雨又要把他按在水缸里,家丁边咳边说:“我....我....不....咳..咳....知道。”
天虹雨等他缓过来,又问:“你家二小姐哪去了。”
家丁背靠着水缸脸色惨白说:“大爷饶过小的吧,小的怎么会知道二小姐去了哪里,我们只在晚上工作白天的事一概不知。”
天虹雨说:“还敢撒谎。”
家丁说:“大爷我没撒谎,我们晚上巡逻的时候,老爷小姐都睡了屋里有没有人我们并不知道,今天要不是方大哥说二小姐不在屋里,我们现在哪敢胡作非为。”
天虹雨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用力打晕他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