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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碰撞融合

族长天天还是很操心明菡和世梁的事儿,想尽办法的想让他们俩人单独相处,介孺嘛!平日里有时间就去世梁的医馆,可是明菡还是和小桐在街上,不愿意太过于接受父亲的强硬安排。下午回家,颜清颜樾两个人在屋里吃饭,其实总是他们两个吃饭,因为家里的人本来就很少,而且他们从医馆回家就很晚了,再加上那么远的路程,吃饭的时候就顺便看月亮了。“哥,我觉得黄介孺是看上你了―”说完她就又往嘴里塞东西,饿的厉害了。“什么!”颜樾差点儿没噎死“你有病吧!颜清!看上我?”颜樾笑的已经无法安静的吃饭了。

“颜清,你是抛砖引玉吧,明明是看上你了吧!你就是想告诉我对不对!”颜清吃的抹抹嘴“不好吃!”颜清站起来,走了一圈儿“哥,我真的觉得那个书生看上你了,天天不遗余力的给你帮忙啊!那叫一个感人,给你的医馆带来了多少的生意!我觉得啊,他想通过我接近你!”颜清一副笃定的样子,一拍手“对,就是这样!”颜樾往嘴里塞了点儿菜“那照你这么说,明菡还看上你了!”颜清恍然大悟“哎呀!不会吧!”颜樾搞笑的不得了“你!没法儿跟你说啊!啊!难吃你还吃的膀大腰圆!”颜清又转了一圈儿“我这不是在消食儿嘛!你还挺会转移话题嘛!哎!不过你炒的菜呀,是真的一般―”颜清说完就捂着嘴笑了。

突然颜清看见丁伯走进来,颜清赶紧停了晃悠,工整的站着,标准的微笑,其实颜清挺害怕丁伯的,而且她在这儿总有一种蹭吃蹭喝的感觉,就是那种底气不足,就是不敢自己呆在周府里,以至于每天颜樾起来,颜清都会起来跟着他去医馆永无止境的忙着,尽管她是十分的想要睡觉,也不想自己一个人呆在这个府里,又有一种霸占的感觉,总之是受不了。颜樾正在吃饭,看见丁伯来了连忙站起来问好“哎!少爷,您坐下啊!我就是有一件事”“丁伯,您说啊!我在听!”“是这样的,我觉得你的医术虽然不错,但毕竟年龄很小,经验不足,许多的事恐怕你应付不来,或者还有很多方子你不熟练,或者根本就不知道,这样呢!

按照我们学医的人的规矩,应该拜一个师傅,不管能学到的东西有多少,至少能学到一些你所不知道的结论,就是不管你经历过与否,一定会收获很多。”颜樾认真的听着,颜清不太感兴趣,就在旁边的桌子上无聊的翻着书,当然也在听着他们在说什么。“丁伯,那我该拜谁为师傅?”丁伯还没说完“按照我们这个行业的规矩,你应该在正式的挂诊之前就应该学艺,所以明天你就去吧,医馆那边我盯着,少爷放心,老丁的医术还行。”颜樾忙说“丁伯瞧这说的那―”他想问该去向谁学习“你去铨洲泛洲的交界处,明天元祥驾着车带你去,这你大可放心。那是我的一个远方表亲,你应该叫她姑母,她可是行医四十年的老行家了,懂得很多别人看不透的事,你一定会学到很多。”颜樾点头称是,他心里还想问要不要让颜清去,但没问出来,他也知道颜清一个人在这里不习惯,干脆他就行使一把少爷的权利,明天直接带着颜清去就行了。

颜清也很担心这个去留的问题,可是她可不敢问出来。“好了,少爷早点休息吧!别忘了带你平日里看诊用的物件就行。”说罢,丁伯露出了一个与他语言相匹配的微笑,那么慈祥!说完就走了。“别担心!明天我带着你一起去―就不告诉丁伯了!”他看着颜清焦虑的脸赶紧抛出了安慰的话“哇塞!大少爷!做得好!真酷!果然是我亲哥!我可不想自己一个呆在这儿!”她又高兴了。“哎!我也觉得天天去什么医馆我真是太累了,这不是给我放假的嘛!真是好极了,哎?我也忘了问要几天回来,不过拜师学艺这种事,花的时间比较长吧!”颜清点点头。“哎!你回去吧!早点儿睡吧!估计明天很早就要出门!别忘了多带着点儿衣裳!”颜清懒洋洋的走了“知道了!我的屋子可没你的好!”果然是第二天一大早上颜樾就叫起了颜清,颜清一脸怨气的跟着颜樾出了门,上车,然后又睡觉。

大约过了三个小时,颜樾不耐烦了,颜清也醒了。“元祥,还有多远?”元祥赶马也累了,气喘吁吁的“少爷,你那个别着急,按照我以前走这条路的时间,大约半个时辰吧!”颜清颜樾无奈的看看风景,同时的叹了口气!又过了一会儿,大概一刻钟,元祥就停了“到了,少爷,颜姑娘,可以下车了。”他们两个都很惊奇,说好的半个时辰,就这样就到了,自然会很满足,下了车,就看见了一个小小的独院,院子里种的东西,用栅栏隔开,院子外面也全部是清清的蔬菜或者是不高的小草,看着这里的房间很多,很好看,就是典型的山里人家啊!“哥,这儿可真好看,确定是让你来学习不是度假?幸亏我来了,不然就后悔死了!”颜樾也点头,任谁来了都会对这里的环境一百个满意。元祥看着他们两个惊奇的样子,“等到七月份到了,这里的花儿也是十里飘香啊!”他笑着走上前去敲门,敲了几下,就看见一个容光焕发,神采飞扬的老妇人来开门,打开栅栏,发出响声,这栅栏看起来完全不像是防御,而是观赏吧!“你就是世梁吧,这么多年没见了,可好啊!”老婆婆亲切的口吻让颜樾很愉悦“好好好,婆婆您也可好?”“当然好,你们三个进来吧,快进来喝茶吧!”他们三个就进去了,看见里面另外坐着两个人,那两个人一扭头,竟然是明菡和介孺!”

“你们也来了!”颜樾首先说道。颜清见有外人就不说太多的话。“对啊,世梁,我来送妹妹来姑妈家里住上几天。”他往后一看就看见了颜清,已经下定决心不走了。明菡赶紧向颜清招手,示意颜清过来挨着自己坐,颜清赶紧去了。“各位,还又到齐了呢!”元祥感觉也很好,就是像以前在医馆一样的人,说完他就憨厚的笑了笑。“对啊!到齐了好嘛!”介孺接上话茬儿。他们两个怎么来的,可要好好的说一说,其实也算是族长和夫人想了很多天的结果吧。就在来这里的前一天上午,吃过饭,族长就叫住明菡和介孺“明菡啊,经常在家里,想不想出门去走走啊!”明菡一听,以为爹要跟自己说要嫁人的事儿,心里顿时有些紧张,手里一直拉着衣服,心里砰砰直跳,还有些难受,介孺心里也奇怪,只想让族长快点儿说出来。“爹,你要让妹妹去哪儿?”族长还是不紧不慢的说“常常在家里也闷的很,你说对吧!也应该出去玩儿,看看外面的天地嘛!你说对不对?”他的眼睛看着明菡,明显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对对,爹,对。”明菡有些心不在焉,随意的回答着。“那好,明天就可以去你的姑妈家里住几天嘛!那是你的姑妈,不会不记得了吧!”明菡听到这儿,不禁松了一口气儿。

“当然记得,爹,我怎么会不记得!就是自己在东郊住的姑妈嘛!她那里很好,我也想去。”族长一听,很高兴。“好啊!你姑妈常年自己一个人,虽说是已经习惯了独居,但还是想要个晚辈说说话,这样吧,介孺啊!明天你就送你妹妹去,下午就可以回来了!”介孺听了,当然答应了,这本来也就是微不足道的事,确实没有什么好深究的。这事儿其实是族长和丁伯商量好的,确切的说是族长起的头儿,丁伯也是一百个乐意成全孩子,他们就把两个孩子都打发到一个没有人去到的清净的地方,也好让他们有多些的相处,互相了解,也不至于出现婚后再有很多不能解决的矛盾的问题。是族长先说的让明菡去,丁伯晚上又说,介孺驾车的路程比较近,就自然先到了。丁伯说这个懂医术的婆婆是他的姑母,其实不是,这个婆婆其实是族长的姐姐,是介孺的亲姑姑,只不过,如果世梁和明菡结了婚,也就是世梁的姑母了,似乎这在族长和丁伯的眼里已经是板儿上订丁的事儿了。

不一会儿,元祥就说医馆里还有很多事儿要忙,就先走了。“那好,元祥,我不在,就麻烦你了。”元祥急忙摇头,两人互相道谢了一会儿,元祥也就出门了,走之前他还对介孺说“介孺少爷不走吗?一会儿天色黑了可怎么好,回去吧,让那个家伙驾车!”他说的那个家伙是和介孺一起来的另一个小厮。

介孺让元祥先走,自己向姑母借了笔墨,挥手写了一封信,出去让那个小厮驾车走,自己复又回来了。“哥哥,你怎么没有离开?”明菡奇怪,他们几个全部都奇怪啊!“我!不走了,你们都在这儿,我自己走了怎么行,父亲又让我去码头,多么无趣!姑母,你不介意多我这一个人吧!”介孺突然这么不爱揽活儿,让人好不习惯。“当然,我这儿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你们来了,多待些时间,也好让我这里变的生龙活虎些!”众人都笑了。“姑母,我很希望能跟您多多提高我的医术,我知道我见到的病人还是很少的,需要学习。”颜樾可是从来没有忘记他的正事。“说的对,这方面的学问可大了去了,不仅仅是医术要好,重要的是会做人,会处事,懂得人的心里,懂得推心置腹,才能成为一个合格,并受人称赞的好大夫。”颜樾频频点头。“当然,这些为医之道并不是一朝可以明了的”,其实她也是知道的族长让他们几个孩子来这个清净之处的目的,不仅仅是要传授医术,经验。她就尽量的让明菡和颜樾单独相处,晚上,他们每个人住一间屋子也绰绰有余。第二天早上起来,他们四个就坐在一个桌子上等着大家的姑妈把饭菜端来,还是介孺起身去帮忙,颜清惊讶的看着“心机婊啊!”她指着介孺对颜樾说。颜樾当然是瞪了颜清一眼,颜清就像左看,向右看的玩儿,一副痞子样子。

吃完饭,他们几个就坐着等着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事儿。一会儿,姑妈就搬出来好多书,而且拿出来了一个篮子,好多铲子,还有一些什么干粮之类的。“你们要听我的安排!同意吗?”他们几个对于姑妈拿的东西用途猜测很多,慌忙点头“同意,同意,我代表我们四个人同意了!”姑妈一笑,就开始指挥“你们俩,颜清,介孺,跟我去山上采药,带你们去好玩儿的地方!明菡和世梁在家里,世梁看书,这些都是我珍藏多年的宝贝,在这里的几天你要好好珍惜,不能荒废一刻,我可是不会让你拿走的!”“那,我哥在看书,明菡干嘛!岂不是很无聊啊!我可不能把明菡扔在这儿!”姑妈看了明菡一眼,明菡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对于颜清说的话很是可笑。“明菡嘛!你看她的身体很弱,不适合爬山,如果她晕倒了,你把她背回来,这样也行啊!”颜樾赶紧点头,介孺却摇头“不不,我会背妹妹回来!”“我们走吧!”颜清先站起来“好啦,走吧!我可背不动!明菡,你在家里可得保护好我哥啊!”颜樾摇摇头“快点儿走吧你”他们就背着篓子上了山,明菡和世梁在家里,世梁就赶紧坐下来,把书搬到了桌子上,身边儿放了纸笔,准备把这些全部抄下来他一打开书,就懵了,心里乱的不得了。“那个,明菡,能不能帮我读一下,反正你也没事吧!”

明菡惊了一下,就走到了他那里,拿起来书来就读着,有时候会说不清楚,他们就讨论一下,他们两个都特别认真,好像都不分心,又好像是很默契,很合拍的伙伴。可能有时候明菡会稍微的看一下世梁,可是世梁好像从来都不知道这个明菡的存在……他们俩的活动或许没什么可以可以讲的,那就来说颜清介孺吧!他们俩人上山,介孺就想扶着颜清“哎呀!不用啦!我还用人扶着!”接着他一个大步的走了好远“哼!”她就回头白了介孺一眼,那他就去扶着姑母“姑母,我来扶着你吧!”“哎!你要是实在是闲不住,就用你这只手扶着这只手!”姑母实在是太幽默了!姑母走走停停的,采药“姑母,这药都能记得吗?”姑母用鼻子闻闻“当然,这就像是我的熟人”“那你们都不会吵架吗?就像颜清,老是不会理我!”她们两个人都不说话,都看了对方,走了。慢慢的走上了山顶上,有一个凉亭“你们两个孩子在这儿等着吧,我去去就来,去那边看看有没有益母草,比较密集,怕你们踩坏了嘛!”颜清有些累了,就一屁股坐下来“哎呀,累死我了,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喂!黄介孺,会不会什么才艺啊!”她闲的无聊。“才艺?我会吟诗!”他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才艺只是单纯的想读诗而已。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意扶槛意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介孺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颜清,看得她有点儿渗得慌。“哎!我还没同意你念诗呢!你就开始了,你这个人可真是的!真讨厌,不尊重观众想看什么,你会受欢迎吗?会火吗?会扬名立万吗?不要太自以为是啦!听见了吗,你就算是很厉害那样我行我素也是不行的你知道不!”颜清尽量不去看介孺的眼睛,就装作看风景的样子。“知道!”“会向瑶台月下逢―”他还是继续的念完了“我很喜欢这些诗句,写的真的是好的。”颜清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里是哪一个朝代,更没有想过什么诗句是他不可能知道的。她只是感觉当一个人盯着你的眼睛看的时候就太过于梦幻了,让她感觉好不真实。“你就会念诗?不会别的了?”颜清想赶紧叉开话题“那我给你表演吧!”她就站在地上乱耍一通,嘴里还哇哇的叫着,像猴子一样,不,比猴子还要疯狂,还学着孙悟空挠痒痒的样子,嘴里又哼着《西游记》里的歌儿,看的介孺都愣了“颜清,你这是?”颜清耍够了就停下来“怎么!怕了吧,悄悄告诉你,其实我是猴子变的!别告诉别人,不然我就会被抓走,永远不能在人间出现,你们就再也见不到我了!”颜清一副正经的样子“那你走的时候可不可以带上我”介孺竟然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啊!你就是说你为了想和我去当猴子玩儿,就要告发我的身份,我真是看错你了!哼!”介孺总是喜欢看着别人的眼睛说话,这让颜清一直在闪躲,只能耍宝了。“不是不是”介孺连忙解释。“我觉得秘密是永远瞒不住的,早晚有一天会败露,那一天到了的时候,一定会有很多悲伤,不舍,但请你不要丢下我独自走了。”介孺说话总是一本正经,他心里只会顾着才认识不久的颜清,让她逃避不得,他不经意的说话,怎么就感觉预示了未来呢!颜清心里这样想着,不再打闹了。她心里想起了他和颜樾的事儿,早晚有一天是要走的,或者是会发生什么事,这些事是不能深入的去想的,他们要做的事就是得过且过,再说吧,不然又能怎么样呢,想破脑袋,哭干眼泪,又有什么用?颜清的情绪突然掉了下来“我肯定会离开,怎么办?”她看着介孺,介孺的眼睛也盯着她“如果你要走,我也不想活下来。”“你说什么,你跟我有什么关系?”颜清深深地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么的严重,千万不能牵扯到无辜的人,她一直有种预感,事情不会一直这样平静下去。“好吧,我走了就叫上你行了吧!”她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样子“我能走哪里去,你还真相信!”介孺也松了一口气,笑了笑“不走当然好啊!当然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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