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油尽灯枯,我们人多势众,一起杀了他。”虽是这么说,但是说话之人却不敢向前。
但是这句话却是惊醒了兴化,对于体内的气劲不在抵抗,随手抓住一个人,运用玉鼎功的炼精法门,浑身精气沸腾,顿时自己的真气与杨姓老者的真气经纬分明。
兴化或因势利导、或强逼,渐渐把异种真气逼如左手筋脉,而后一掌打向手中人的气海,那人一声哀嚎,昏了过去。
看着这些鲜活的生灵,不知怎的,兴化竟然有些杀戮的渴望,突然之间,剑光流转,百多人在兴化的剑下,变为碎尸。
杀戮过后,不知怎的兴化突然感到一阵虚弱,浑身颤抖,浑身哆嗦,身体犹如一道道电流在流转,又好似自身脂肪被分解的颤栗,还是自身不能低于外界的冰冷而产生的自然反应。
“这次又超越自身能力使用功力了,好---难---受!”兴化咬牙切齿,望着那已被自己劈为两半的尸体恨恨道。而后颤抖着浑身,盘溪而坐,呼吸吐纳,期望把自身的消耗将至最低。仔细感受了一下自身的情况,惨不忍睹。“这下惨了,心脉与肺脉都有损伤,以前混元一体的精气神被打裂,处处漏风,损精、耗气、废神,如若处理不好,今后我就要与病魔为伍了,什么痨病、心病、寒病、热病------都要找上来。我这玉鼎功算是被破了,好在没有被彻底的破掉。”想到这里,一口鲜血喷出,而后咳嗽个不停,心脏也立时绞痛起来,这心痛加呼吸不畅的感受,简直是令人想死也不能。
咳咳------
兴化竟用拳头砸起自己的心脉与肺脉来,不一会儿,竟然吐了一地的血,但是兴化却是露出了一丝的笑脸,不过这笑脸出现在一张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也是异常的恐怖,优似恶鬼一般。
“呵呵,这经脉中的淤血被我用最爆裂的手段砸了出来,虽然令我伤上加伤,却是也彻底祛除了后患,只要这筋脉的伤好,我就又可以重练玉鼎功;现在筋脉分裂,承受不住精气神的沸腾,只能以华山派的导气之法慢慢孕养了。”而后想起那杨姓老者那最后一掌,心里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果然,只要能够传下来的功夫,就没有一个是弱的,这天象派在笑傲江湖之中就没有出现过,却也有这样厉害的传承,这江湖大的很也深的恨啊。二郎山,天象派,以火、水、风衍化天象,分火象、水象、风象,恐怕还有风火象、风水象、水火象,那杨姓老者性格刚烈,好走极端,先前和我交手用的是冰拳,这次用的是火掌。以恨火、怨火、不甘之火统领意志、融合精气神,炼为骄阳,进阶一流。可惜突破的太过匆忙,对自己的情况一丝也不了解,身怀利刃却当废铁一般运用,不知其然更不知其所以然,我要引以为戒,把握住自己身体的每一丝的异变。”说完闭目养神,调息内气,精纯的内气没沿着筋脉游走,若春雨一般润物细无声,一周天下来,兴化的身体就好了许多,精神也自然了一些,往常一入定调息就杂念纷至的现象并没有出现,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呼吸越来越平静、悠长,兴化的精神越来越好,脸色也越来越红润。
张开双眼,红日喷薄而出,一道红光如同一柄血红的利剑,扫除光前进的一切障碍,这种生机令人向往,这种霸道无人能当,兴化望着这一轮红日,就好似望着一团凝固的天地精气,刚想开口吞天,想要将其吞入腹中,却咳咳的咳嗽起来,连忙调整呼吸,不敢在乱岔气。
闭目半天,呼吸均匀起来,每一呼每一吸都能调用些许内力滋润筋脉,才敢有丝毫的走动。
“这里死了这么些人,几天后,察觉到这些人没有出谷,必定会有人来寻找,我必须快些离开。”一步一呼一步一吸的向着山下走去,异常缓慢,脚印更是一步一个,连轻功都运用不得。
走到来时采购物品的那个小镇,马匹都不敢去取,整个和乞丐混在一起,直到半个月后,完全养成了乞丐的气质,和别的乞丐在没有一丝分别,才敢独自出走,一路之上碰到好几路人马在寻找自己,更有些人心性恶劣,碰到自己可以欺负的人总要欺负一下,以显示自己高人一等,兴化扮作乞丐,这些也都忍了,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漏出丝毫反抗的能力,就会被发现,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忍字头上一把刀,项羽认不得失败的羞辱,刀字落下,宁死不活;司马迁,忍得住羞辱,刀字落下,名垂千古;不同的选择,有不同的后果,生死只在一念之间。
尊严,兴化的尊严在前世已经被磨得干净,老板指着鼻子骂,还得赔笑脸;社会让你跪着生,你就得跪着生,别无选择。在别无选择、生死分别的时候,兴化理所当然的选择生,但是这生伴随着无尽的屈辱,也伴生的无尽的戾气。
几百里路,兴化一下子走了数月,方才来到四川的省会,CD。此时兴化内伤已好,玉鼎功也开始重练,可惜的是自己的真气和内力在发出人剑合一之时消耗了大半,而后修复筋脉,内力消耗了个干干净净,此时体内也就一点儿真气,和刚入门的小子没有多大的区别。
换了身清洁的书生衣衫,买了一柄折扇,这时节已经是入秋,四川的天气还很湿热,书生、折扇,风度翩翩,一副绝世公子的模样,令城里的大小娘子不住回头俏望,颇有白马侧帽朗的风采。
果然,身为穿越者,风头是不能随随便就能出的,这不,当兴化随兴溜达到一座酒楼之下,就被人看上了。
“这位兄台,上来喝一杯怎么样。”声音略显中性,却夹杂着一种嘶哑的感觉,令人听起来有稍微些许的不舒服。
兴化抬头一看,竟然是为容貌颇为俊秀的汉子,一双细长有神的丹凤眼竟然给人一掌你被看透了的感觉。穿着一身锦袍,显然非富即贵。
“这是个太监。”兴化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人****已去,内阴外显。但是他给人的感觉确是非常的奇怪,一股皓大爆裂的阳刚之气席卷而来,真是令人奇怪至极。虽然向女子一般擦了胭脂水粉,但是兴化确定他不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