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弹弓呢,我们去池塘里打鱼。”正在大家乱找之时。
“我丢了。”一个声音弱弱的说道。
“你丢哪儿啦,要不我们回去找找。”有人提议到。
“哼,要去你去,万一碰到那煞星怎么办。”立时就有人不同意。
“哎,你们不要争了,大哥订婚以后,老爹就要给我开蒙了,识字读书,我听说还要打板子,你们都挨过打没有。”想起自己前世初中第一次写的毛笔字,比之狗爬鸡挠更是不如,其后更是连毛笔看也不看了,现在还要学些毛笔字,我的小左手啊,你这下可要惨了。“嗯?对了。小三子,我记得你说过,你是三个月前开始学写字,你的先生怎么样,真的敢打你吗,你爹可是我们这一带最大的官了。”
“我爹可是布政使,那个顽固的老头敢打我试试,-------”说话的正式陕西左布政使的钱均已的小公子钱鑫,和主角一样在家里排行老三,因此彼此小三子、小三子的叫着,只不过他的话没有说完,就呗另一个人打断了。
“吹牛,上次我去你院儿里,是谁的手用厚厚的丝布缠着,嘴里丝丝咧咧的喊着疼,撒泼哭闹。”这句话说的是一点儿也不客气,显然是对这小子极为的了解,关系也是极为的熟悉。
“我说大侄子,有你这么说叔叔的吗?都十岁了,不好好去读书,整天跟着我们干什么,看看小三子四岁,我也四岁,那个小二子是参议的孙子,也是四岁,整天跟着我们,你不闲丢人。”
这两人是生来不对付,天天的争吵,更巧的是两人还是一个家族的,正是亲叔侄,那十岁的孩子正是钱鑫亲大哥的亲儿子,据说,两人为了争东西、争玩具、争吃的没少打架,关键是那小三子一打就哭,忒无耻,而后就去找大哥告状,之后他的大侄子就倒霉。
因此,只要有钱鑫吹嘘的地方,就有一个人在拆台,每次都令其相当的尴尬。
“哼,二叔和兴化的二哥他们都忙着乡试,和他们相比,我差的太远,他们说话我也插不上嘴,和他们在一起徒增尴尬。和我一般大的小孩,要么辈分太低,要么身份不够,他们都来不了知府家的长子的定亲会,我不跟着你们跟着谁?”
“那就不能不来,在家读书吗?反正离你下场考试也没多久了。到时考不上秀才看你还能?”钱鑫嘟囔道。
“能出来偷个懒,何乐而不为?”
毕竟年幼,和十岁的孩子还是相差巨大,没多久就每词了。
“原来如此,我说两个月前,陈员外长子娶亲,邀请西安府的官员和家眷,其中就没有看见你,原来你手受伤了,怕丢人,窝在家里不敢出来了,要不然还能早认识你一个月了。”主角装作老成的感慨到,样子要多滑稽就有都滑稽。
噗嗤!
一声银铃一般好听的笑声传来,打破了一群小家伙幼小老成的谈话。
“你是谁?为什么要偷听我们的谈话,岂不闻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吗?”主角毕竟两世为人,天生胆大,虽有作小孩子的觉悟,但还是没有幼稚到被一个漂亮的大姐姐一声轻笑就弄得尴尬的地步。
“诶,师兄你看,这些官家子弟一个个都跟小大人似得,你说官家的孩子都这么的早熟么。”喜悦的心情,高兴的看着这些孩子,那妇人打扮的少女对着傍边的书生剑客装扮的青年说道。
所谓书生剑客,就是书生的打扮,但是别人一看就知道,这人是江湖中人,而江湖中人稍有些学识的都这么打扮,以示和其他江湖粗鲁汉子的不同,这样的人也利于和官服的交流,就是正道之人敢这么打扮的人也不多。
谈经据典,你插不上话,那就丢人丢大了。现在这人这幅打扮,又敢出现在众儒云集的宴会,显然对自己的儒家学识还是相当自负的。
“见多识广,想是见惯了长辈这样说话,才学会的吧,华阴县的官家和富家就没有这样的孩童。唉。”想是明白了师妹的想法。“别急,早晚会有的,我练功好像出了岔子,全神精气尽数化为内气,可内力却有不见增多,这神功果然不是寻常之人能够练得,以后会好起来的,就算没有孩子,我们也可以多收几个弟子,传我门派。”
“师傅也没有办法么?他可是练到第二层了。”那妇人少女不甘心的问道,没有女人甘心能够不要孩子。
“师傅终生未娶,你是知道的,他就没想过这样的问题,我向师傅请教,师傅查看了我的身体,说这是好事,我的内力至精至纯,三四年后我神功就将入门圆满,将进入神功的第一层,那时就可以正常的生育了,到那时我们就生一大堆的孩子,也省得师妹羡慕。”说完看看身后的小孩,想着聚会的正堂走去。
“那你不早点儿告诉我,让我白伤心这么久。”那妇人少女怒嗔到,到是个直爽的性子。
随着两人的消失,主角确实陷入了沉思。
“精气?神功?生育?难道这不是正史上的大明皇朝?难道这世上还有什么神功不成?”转眼看到钱鑫的大侄子若有所思。
“政哥,你知道那两人是什么人么?”
“政哥!?你不是和钱鑫平辈论交吗?怎么有叫我哥?”那十岁的孩子名叫钱政,惊讶的问道。
“咱们各叫各的,不拘小节。”有求于人,还是有点儿礼数的好,我总不能说:大侄子,那两位是什么人。这你还不恨我一辈子。“我看那两人不是当官的,到底是什么来头。”
十岁少年,开始接触社会,正是为人张扬,好为人师的时候。
“据我所知,那两位应该是江湖中人,此次来应该是与知府诸官员及黑道、绿林人士商讨西安府的粮食、茶叶、丝绸、食盐、生铁等物的道路、运输、分配、销售得利益问题,刚才听他们说华阴县,应该是华山派的,听说前几年华山派发生瘟疫,死了好些人,对于西北等地的控制有些弱了,致使现在陕西、甘肃、山西等地豪强四起,杀人灭门的事时常发生,更有别派的高手趁机发难,被新任的华山掌门杀了数十个一流好手,这才平息下来。但是山西的地盘也被魔教抢走不少,汉中的基业被青城派吞并了不少,最后也不知道这位新任的华山掌门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没有被两派继续继续吞并。”
听到这一席话,孙兴化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这么精彩,忙问道:“这么说来,真的有神功秘籍了,掌碎巨石的那种。”
“当然,我听我爹说,以前的华山掌门,一柄长剑可以剑气外放数寸,想想剑气都可以伤人,碎石更是不在话下。”得意洋洋,好像他自己就会一样,也不知他爹有没有夸张,要是世间有这么多的牛人,天下还能由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掌握。
据孙兴化所知,她老爹和大哥是绝对不会武功的,二哥虽然常常的锻炼,会几个架子,但也绝对没有气凝数寸,掌碎巨石的地步,在对比一下自家的低位,西安知府,绝对是大明皇朝的顶层一级,老爹财富无数,这都没有让哥哥们习武,家中更是没有传说中般厉害的人物,恐怕这世界的武力值也如此而已了。
可是,刚才那书生剑客他们在骗人吗?一丝疑问凝结与兴化的心头。
“少爷们?后院马上就要开席了,夫人让我来请诸位少爷登席,------”
还没有等来人的话语说完,一个声音顿时响起:“开始吃饭了,正好我的肚子也饿了,走走走,快走,莫耽误了吃饭。”
说话的正是一个小胖子,这些时辰一句话也没有说,丝毫没有存在感,这时一听到吃饭,立时就兴奋起来,不再是隐形人,一时之间,数十双眼睛聚集到身上,丝毫没有感到不好意思。
“来,我给你们说,这是新进进士,现任周至县知县吴大人的公子,吴建,打家都熟习一下。”话说这吴建的老爹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儿,和老爹那绝对是一类人,一来到地头,就花了数万两银子熟悉地头,没过几天又在西安府置办了诺大的家业,绝对是一个有钱的主。
这吴家以前是个江南的小布商,自吴建爷爷起家发起,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得罪了不少士绅,家里又没有当官的庇护,后来被人设计,舍弃近半家财、大半生意才保全家业,才明白大明朝的社会规则,没有权力就没有财富。而后再也不敢扩大生意,反而开始资助落魄的书生,全力培养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吴建的老爹,在钱财的作用下,无数名儒的教育,无数题库的堆压下,终于考中了举人,而后经过贿赂严家父子,又考中了进士。
有了功名,这家伙也不改其老子的本色,有官不当,四处游历拜访,见官就称学生,几年下来,子承父业,财富更是增加了无数倍。
前几年,严家父子倒霉,这吴家家大业大也遭人惦记,好在吴建老爹认识的人多,虽然都是酒肉朋友,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实在人大有人在,波澜过去,银子开路之下,这吴建的父亲向吏部求了个缺,就被发配到这西安府作知县了。